沈書元給的計策很好實施,秦逸景當天就找了兩個比較圓滑的衙役,讓他們去現場看守。

那些惡霸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被人奉承,突然的地位轉變,也讓他們無法看清自已幾斤幾兩,所以本地的衙役去巴結他們,他們並不會多想,只會以為是對方知道他們多厲害。

“王爺,已經安排了城裡最有名的酒館,客棧也已經安排好了,還安排了一處青樓,卑職想的是從青樓出事最好。”孫賦說道。

秦逸景點點頭:“不用死,尋個意外什麼的都給關起來,到了牢裡找些弟兄去,讓他們知道吃苦有多委屈。

反在難民返鄉前,他們不能再出現,而且他們被帶走了,不能讓難民裡出現新的惡霸。”

“明白!”孫賦頓了下,又說道:“王爺說去打聽打聽沈大人,卑職倒是聽到了一些香豔話本。”

秦逸景抬起頭,有些疑惑:“香豔?話本?你覺得本王是讓你去打聽這些?”

孫賦彎腰說道:“因為著香豔傳聞的另一個人,有點意思。”

秦逸景不是很感興趣的看著面前的文書:“一口氣說完。”

“興護將軍戚許!”孫賦說道。

秦逸景又抬起了頭:“誰?誰和沈書元?香豔話本?”

“傳的有模有樣,只是後來被證實是兵部員外郎家的公子和一名守城兵,只是這種這證實在卑職看來卻有欲蓋彌彰之意。”孫賦說道。

秦逸景站起了身:“戚將軍的傷還沒好吧?今天天氣不錯,走,去將軍府看看。”

孫賦有些詫異:“就這樣去?”

“嗯,確實不合適。”秦逸景站直了身子:“上次父皇是不是賞了人參?帶上吧。”

孫賦張了張嘴,是不帶禮物不合適嗎?是這麼去不合適吧?

戚許看著走進主院的豫王,站在原地沒有動。

“戚將軍,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秦逸景笑著問道。

戚許頷首說道:“參見豫王殿下,請恕本將無法行禮。”

“無妨無妨,本王就是最近在京中悶得慌,當日出城接你,你昏昏沉沉的也沒說上話,便想著再來看看你。”秦逸景也沒客氣,直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了。

這時他才看見戚許手中的細枝:“練腕力呢?躺了許久,傷口還未痊癒確實不合適拿刀,但也應該練練,不然後面估計手都能給磨破了。”

戚許點點頭,示意於人八去沏茶,走到桌邊坐在了豫王身邊。

“本王會來你這處,是因為京中和本王能說上話的人,現在都說不上話了。”秦逸景抬頭看著天空,也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光線刺目,眼睛微微眯起。

“王爺離京甚久,多見見,多說說,便就好了。”戚許說道。

秦逸景轉頭看他:“只怕是不容易了,文官能說上兩句的,哦,也不一定,他可能不喜本王,但本王還挺喜歡和他說話的。

李曄李大人,此生是見不到了。”

戚許微微一愣,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去了他府上,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聽說他生前最後結交的一名好友便是你,所以本王才會想著來你這處坐坐。”秦逸景端起茶盞,側身灑向地面:“讓他陪我們飲一杯。”

戚許端起茶盞,看著秦逸景,他則又給自已倒了一杯茶,舉起茶盞對著戚許一笑:“若是他還在,我們是三人應該也能暢聊一番。”

茶水飲盡,他又苦笑一聲:“另一人,不用說便是寧崢了,他虛長我一歲,自小到大,本王做的所有混事都有他在其中出謀劃策,就連當初離京打仗,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他說,鎮國公府的男兒定要上戰場的,我在京中過得憋屈,不如先去軍中等他,到時我們兩人一起征戰,並馬而行,也能肆意妄為一番。

只可惜這麼多年,他在南,我在東,連一面也沒再見過了……”

他抬手,將杯中茶水灑向地面:“本以為昌邑王的事情了了,本王能去西北見他一面,誰知道卻等到了他的訃聞。”

“王爺節哀,世事無常。”戚許只能輕聲說道。

“他給我的信中也提到了赤州之行有一位戚許將軍,甚是有趣。你看,這京中我的友人,都是你的友人,我們兩自然也是友人。”秦逸景笑著說道。

戚許表情一僵,這位王爺怎麼和另外兩個不太一樣?

“戚許不敢高攀。”

秦逸景還想說什麼,這時御醫正好走來。

“王爺,將軍需要回屋診脈了。”於人八行禮說道。

“診,這不能耽誤,本王扶你。”一句話就代表了他此刻不準備走。

戚許雖然無奈卻也只能站起身,任由秦逸景將他扶到桌邊。

進了屋,秦逸景卻沒有閒著,而是在屋裡亂轉:“哇,戚將軍你還善丹青呢,這身姿,是當初躂滿使團入京給你們做的玄色戎裝吧?畫的真像。

不像本王,小時寫字就被父皇打,現在寫奏摺,父皇批覆的頭兩個字就沒變過,永遠都是練字,本王的字有那麼醜嗎?

不過,和戚將軍比,好像是差了些。”

秦逸景湊近了些,看到上面的題字:戚郎玄衣策馬圖。

戚郎?女子畫的?但這筆法不太像。

他又湊近了一些。

戚許在聽到他的說畫的時候就有點緊張了,此刻他不再說話,他卻更緊張了,只能開口說道:“本將也不會這些,是友人贈送。”

“哦,我就說……”但說什麼,他卻又沒說。

他將畫面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在衣角處卻看出端倪,他仔細辨認,無聲呢喃:清知?

“本王也出來許久了,城中還有一堆事呢,先回去了,等下次戚將軍身子好些了,我再來。”秦逸景轉身說道。

聽到他要走,戚許自然不會留,此刻正好在診脈,也就沒有起身送他了。

秦逸景走到府外,才側頭看著孫賦問道:“你說清知是男人的名字,還是女人的?”

孫賦以為他是明知故問,笑著說道:“王爺這是考卑職呢?沈書元,字清知。”

“戚郎,清知……有意思……”他抬腿上了馬車:“你也上車。”

孫賦明白這是有事交代,便將自已的馬交給了侍衛。

“你去查查,那個香豔傳說哪來的,無風不起浪,怎麼會對上他們兩呢?”秦逸景說道。

“因為沈大人當年高中榜眼,遊街的時候,就已經被很多人記下了,他那張臉還是比較出眾的。”孫賦說道。

“那為何另一人會是戚許呢?”秦逸景笑了下:“這京中誰會做這種既無聊又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思來想去,只有寧王殿下了,你往這個方向查。”

“為何不是齊王殿下?”孫賦不懂:“寧王殿下現在更不應該得罪當朝官員,而應該韜光養晦。”

“因為梁相不傻,這種事情雖然齊王能幹出來,但梁相知道了會幫他善後的,現在都已經有人背鍋,這個傳聞還沒消失,那必是心大之人做的。”秦逸景笑著說道。

孫賦點點頭:“王爺很喜歡戚將軍?”

秦逸景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更喜歡沈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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