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和戚許坐到桌邊正準備用膳,下人前來傳話,說杜大人來了。

“他一人?”沈書元問道。

“是,就杜大人一人。”

“讓他進來吧,”沈書元轉頭看了眼宵歌:“去廚房看看,加兩個菜,備個點心。”

杜藍走進廳內看到坐在桌邊的兩個人,哼了一聲:“我聽說你病了,急匆匆的就來了,居然是和戚許躲清閒呢?”

沈書元低頭笑了下,並沒有理他。

“確實病了,我也是聽到訊息,才來的。”戚許說道。

“別幫他找藉口,我都能猜到肯定是你早上來尋他,他直接就躲著不去戶部了。”杜藍哼了一聲。

“你來做什麼?”沈書元問道。

“我?那肯定是有好訊息。”杜藍咧嘴一笑,冒出些傻氣。

沈書元一看他這模樣心裡也有數了:“嫂嫂有孕了?”

“哎哎哎……”杜藍抬手攔都沒攔住:“你這人真的沒意思,是我的喜事,你要讓我說!”

“你說吧。”沈書元閉上嘴,認真的看著他。

杜藍哼了一聲,坐到了戚許的身邊:“開心嗎?以後就有侄兒了。”

“為什麼不和我說?”沈書元問道。

杜藍嫌棄地說道:“我是戚許的義兄,你是誰,我又不認識。”

戚許看著他們兩人,有些無奈的撥出一口氣,但還是對著杜藍點點頭:“開心,以後我教他騎馬射箭。”

沈書元聽到這話,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戚許都沒教過自已呢,這就要被捷足先登了?

杜藍看到他的神色,笑著點頭:“好啊,讓這個人不太熟的人去吃醋吧,你看你看臉色都變了,戚許騎馬哦!”

沈書元看著杜藍開心的模樣,突然有了些同情,有這樣的爹,孩子以後也是可憐,還是讓戚許多照顧吧。

“不過,說到騎馬,戚許你受傷這件事有沒有別的說法?”杜藍突然話鋒一轉:“之前你剛回來,傷的又重,也不好問,不過我覺得不太對。”

“怎麼說?”沈書元問道。

“戚許傷在腰側,按說上身的鎧甲不是那麼好破的,雖然腰側也算是一處弱點,但……”杜藍也說不清只是皺眉說道。

戚許垂眸想了下才說道:“戰場上瞬息萬變,受傷的瞬間,連痛都是感覺不到的,但杜兄說的沒錯,這個位置,確實不應該那麼容易被破甲。

不過甲冑都留在軍中,這麼久過去了,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

“這麼一說,你去軍中之後,可有問過寧崢是怎麼出事的?”杜藍問道。

沈書元突然撥出一口氣:“京中的事情還不夠你煩的?”

“你說吧……”杜藍聽到他提京中的時候,委屈的站起身又坐到沈書元身邊去了。

戚許沒有搭話,他看出清知是不想杜藍問寧崢的事情。

“也不知道誰給豫王殿下支的招,他已經開衙建府,是能自已任命官員的,他直接去典法司開始升堂辦案了,尚書大人責問我們怎麼不管,我們怎麼管啊?”杜藍說的苦哈哈的。

沈書元喝了口茶:“我給他支的招。”

杜藍轉頭看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的茶盞放在桌面:“沈大善人,你看看我,看看為兄我……”

沈書元側頭看了他一眼:“剛才有人說與我不相識,怎麼就為兄了?”

杜藍委屈的看著他:“我在吏部啊,你想想我啊,有這種熱鬧,你和我說,我們一起看不好嗎?我就是捱罵,我也能開心點啊。”

沈書元站起身作揖:“怪小弟思慮不周,我是想著他任命官員和吏部沒有關係,所以便忘記和你說了。”

“關係確實是不大,但官憑文書還是要吏部出,最主要的是,他是去管典法司的事,要是他豫王府裡的事情,誰管他啊,反正這種官員的俸祿也是王爺自已出。”杜藍說道。

“這京城哪來的豫王府啊?”沈書元笑著說道。

“所以啊,你說皇上為什麼讓他住在齊王府裡呢?他一個開衙建府的大皇子,在京城沒有自已的府邸,像話嗎?”杜藍皺眉問道。

“不像話,所以我才會讓他去管典法司的事情,因為皇上理虧啊。”沈書元淡定說道。

杜藍張了張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誰能想的過你啊。”

用完膳杜藍還要回吏部去,自然沒法久留,而戶部正好也送來了幾份文書,沈書元便去了書房。

宵歌沏好茶,進屋幫沈書元研磨。

沈書元抬眸看了他一眼:“上藥了嗎?”

“上過了,讓大人擔心了。”宵歌說道。

“你惹他做什麼?我既然讓他找你,自然是想好了後面的事情,你說他要是昨晚真的惱了,一刀將你剁了,去哪說理去?”沈書元看著文書說道。

“不用說理,宵歌就是個下人,但昨晚我是一定要攔下戚將軍的。”宵歌說道。

沈書元抬眸看他:“真的不必。”

宵歌低頭笑了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人就是將戚將軍看的太重了,將軍又不是不講理之人,而且他又不是不在意大人,明明能說情解決的事情,也沒必要非說理吧?”

沈書元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搖搖頭:“這些道理,你倒看的比我通透些。”

“大人,這世間哪有又能談情又能說理的事?你就是遇到事了,總是想著要教戚將軍一些處世之道,有時也不用過於在意這種事,不是嗎?”

宵歌說到這笑了下:“昨晚真的讓戚將軍將弟弟妹妹帶回來,他就算會來與大人說話,可人只要接回來,那事便也接回來了,哪有直接談情來的更好啊?”

沈書元清了下嗓子:“不準笑話我。”

宵歌立刻噤聲不語,但眼神中卻滿是笑意。

沈書元處理好了一份文書,才抬頭說道:“戚許剛從戰場回來,又因為受傷躺了許久,一身戾氣無處發洩,這時候和他硬碰硬沒好處。

這些出征回來的將軍,朝中官員都不想招惹他們,因為西雍律法對他們格外寬容。

就像前段時間豫王當街斬了那麼多人,若是換成齊王和寧王,奪了他們的封號都算是輕判了。

可豫王做了,也就皇上怒斥了兩句便算了。”

“為何?”宵歌不解。

“因為領兵的將領,不能奪了他們的威信,當然也不是說可以隨意斬殺他人,但若是想豫王那種,身上有要務在身,行軍規斬人,斬了也就斬了。”沈書元說道。

宵歌卻嬉笑說道:“小的才不怕呢,戚將軍那麼在意大人,他才不會斬了我呢。”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搖搖頭:“捱了一巴掌,都不知道什麼叫吃虧。”

“大人得了好處,小的就什麼虧都沒吃。”宵歌又笑出了聲。

“不準笑話我!”沈書元哼了一聲,低頭看文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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