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這個餘家人的事情,沈書元倒不是很在意,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這妖也作不到自己這。

陸千一發現沈書元在翻原來的卷宗,有些好奇的問道:“找什麼?”

“最近城裡熱鬧,聽了些事,準備找找看,是不是真的。”沈書元笑著說道。

陸千一點點頭,入朝為官,知道的多不好,知道的少也不好,所以他倒沒覺得沈書元此刻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只是解自己的惑,不給旁人找事,這都算不得大事。

“是餘家嗎?”他輕聲問道。

沈書元點點頭:“陸大人知道?”

陸千一搖搖頭:“他們出事的早啊,我那時還沒入仕呢,但家中人閒聊時倒是說過。”

“你覺得城中這個人可信嗎?”沈書元問道。

“一段全是漏洞的話,要的不是可信。”陸千一笑了下:“沈大人也有想偏的時候啊。”

沈書元微微一怔,隨即明白,是啊,一段聽上去全是漏洞的話,要的是旁人的探知慾,他們越想知道真相是什麼,這件事的風頭就越壓不下去。

“還是陸大人看的通透,我啊,想的淺了些。”沈書元笑了下。

“而且這件事發生的時機也很奇怪啊,昌邑王出事,靖南王停在半路,突然來了個餘家人,哼,誰知道這又是什麼局啊。”陸千一說道。

沈書元停下翻卷宗的手:“他和藩王還有關係?”

“和昌邑王就算沒有,和靖南王也一定有。”陸千一肯定地說道。

沈書元聽到這話,卻臉色一變,終於覺得這件事還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

下值之後,他上了馬車,卻沒急著回府:“於天之在哪,先去見下他。”

宵歌有些不解,卻也沒說話,吩咐好了車伕,坐回了車裡,看著沈書元的神情,總覺得似乎是件大事。

“大人。”於天之也不解沈書元怎麼會來找自己。

“有件事,總覺得於賬房應該有本事做。”沈書元說道。

“大人請吩咐。”於天之說道。

“城中來了個餘家後人,好像沒見過人,可我想要約一約,揹著人的那種見一面。”沈書元站起身,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於天之。

於天之接過,看了沈書元,才將紙條攤開看了眼,是時間和地址。

“若是沒辦成來和我說一聲,我也就不去苦等了。”沈書元說道。

“小的,有些好奇,這餘家人和大人有什麼關係?”於天之問的仔細,聽得更仔細。

沈書元微微一笑:“當然有關係。”

聽到這句話,於天之的手緊緊握起:“可此人來歷不明,萬一是陷阱……”

“他若是想來,你幫幫他,陪著他一起來,這樣不就有你護著我了嗎?”沈書元說到這,又交代了一句:“他身邊的人不定可信,所以你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讓他入局。”

“大人是怕傷到他?”於天之問道。

“對,所以仔細些。”沈書元坦然承認。

於天之卻滿眼擔憂,到了嘴邊的話語,想了想還是忍下了。

反正是自己先去見。若是這人來歷不明,心術不正,就想辦法處理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條命賠給他,只要別傷了沈大人便是。

沈書元交代完,便走了出來,到了前堂就看到宵歌正在看賬,旬生規矩的站在一邊。

“上次出去玩,還開心嗎?”沈書元開口問道。

“大人,開心。”旬生站在他的身邊,雖然帶著笑顏,卻顯得穩重了很多。

這時於天之從後面走來,旬生臉上的笑容隱去了些。

沈書元看到,轉頭看了一眼於天之,只怕這兩人又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麼想想,把於天之放在這,練一練旬生心性還真的是選對了。

“宵管家,現在要查賬嗎?”於天之走上前問道。

“我哥哥想什麼時候查賬,都查得。”旬生立刻回身說道。

宵歌瞪了旬生一眼,站起了身:“這不是大人有事交代你,我在前面也就是隨便看看,這賬目什麼查都行,但也不能讓大人等著。”

旬生舔了下唇,知道剛才自己又衝動了,有些懊惱的退了一步。

沈書元倒覺得這件事沒什麼關係,站起身,還幫旬生說了一句:“幫著哥哥沒錯的。”

得了大人的誇獎,旬生的眼睛立刻又亮了,但這次他卻沒有得寸進尺,而是開口說道:“小的還要多和哥哥學。”

沈書元滿意的點點頭:“事情都交代了,先回去吧。”

“大人,沒什麼事交代我嗎?”旬生看到沈書元要走,還是忍不住問道。

沈書元停下腳步:“不交代,代表你都做的很好,還是你希望我每天交代你一遍?”

旬生立刻搖頭,送著他出了門。

於天之也跟在他的身後,等到沈書元上了車,他才側眸看了一眼旬生:“都是幫大人做事,大人願意吩咐誰做,自有原因,這有什麼好爭的?”

旬生沒搭理他,轉身就走回了店裡。

於天之反身跟上:“畢竟對於大人而言,我們都是可信任之人,你知道的事情,我也是都知道的。”

旬生抬眸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今天於天之話裡有話,他本想開口詢問,但想了想還是忍下了。

之前就和哥哥說了,以後自己少開口,少問少錯。

於天之看他沉住氣沒說話,低頭笑了笑:“到底是在慢慢長大,曾經小八也很衝動,大了也就好了。”

旬生沒有理他,低頭看著賬目,抬手摸下,這是剛剛哥哥碰過的。

“雖然你表現的很喜歡宵管家,但我覺得你還是更喜歡沈大人。”於天之繼續說道:“但也能理解,沈大人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啊,戚將軍都那麼喜歡。”

旬生摸著賬目的手頓了下,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冷淡了一些。

“那晚我去將軍府,那麼晚了,沈大人還在戚將軍那呢。”於天之撥出口氣,似乎還準備說什麼,旬生站起了身。

“於賬房這麼閒?要不現在就盤賬吧?主人家的事情,也是你能在這議論的?”旬生眼神冰冷,甚至還透著一絲狠意。

於天之卻也沒怕,他本就是怕旬生口不嚴,把不該說的說了,現在試探一番,他才算有些放心。

“說過沒錯,但盤賬還要等等,大人交代了我些別的事!”他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旬生聽到這話,果然 一個人坐在那氣了半天,自己肯定也能辦好的,大人怎麼不交代自己啊?

肯定還是還沒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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