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關了手機以後,就若無其事的打掃整間別墅。
雖然在家,李柿餞活動的範圍很少,但是別處還是會落灰。
剛剛清理出來的草坪又被積雪覆蓋。
保姆輕嘆一口氣,認命的拿著掃帚,還是個大掃帚掃著院中的積雪。
作著無用功。
李柿餞沒有逼保姆更沒有要求保姆去掃草坪上的積雪。
是保姆看不下去。
因為保姆根據自己下載的影片學習保姆該做的事情。
李柿餞就躲在屋子裡盯著空間裡的錢錢。
腦海中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擴大金額流入。
現在人們越來越窮,人類的資源也在逐漸的減少。
即使是垃圾回收所創造的價值依舊是有限的。
基地裡一定有更價值的東西。
基地也不可能老是靠李柿餞。
基地的人也在試圖透過自身的力量來減少從李柿餞手中購買物資的數量,這些日子來基地購買物資的數量在逐日減少。
但依舊是爆單,只是沒有之前狠了。
李柿餞混進內部交流網路去看。
基地內實行是保溫棚養殖模式,已經實現有大概70%的秧苗可以在極低的溫度下生長髮芽,並結出豐厚的果實。
這也給李柿餞的物資銷量沒有造成困難。
這些事情李柿餞是不在意的,她看著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沓子一沓子的醫學寶典。
心裡盤算著這些東西,馬上就要重見天日,一本不賣他個百八十萬都對不起。
她這些天給那些打工人的一葷兩素一湯,筆,本子的消耗。
各大基地已經從溫飽路線上升為娛樂路線。
就是我們已經不愁吃喝,我們現在要更努力的提升人們在末世生活的質量水平。
李柿餞盤算好了接下來的路。
給基地售賣電影,書,講座,論壇。
李柿餞吃了的晚餐後讓保姆留在別墅內替她看家守院。
李柿餞也真的是很無語,只要一個房子長時間不住。
房子是你的,但房子裡面的傢俱已經不是你的了,他們會被公家帶走或者是有人潛入進去偷竊。
李柿餞不擔心保姆一個人在這裡會遇到危險,因為保姆安裝了最新的武器系統。
包括機關槍,炸彈,閃光彈,霧霾蛋,等各種槍支彈藥除了不能開坦克以外,保姆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人間兇器。
李柿餞走在大馬路上踩著雪。
雪花的下面是一層冰,她一下子沒注意,“啪”摔倒在地上,屁股與地面來了個直接接觸。
李柿餞捂著屁股站了起來,看著周圍三三兩兩的人,指著她嘴裡還在說著。
“喲,這不是李柿餞,李老闆嗎?”
“怎麼出個門還滑倒,按理說李柿餞家裡應該有很多鞋子才對的呀,怎麼會滑倒呢。”
“李老闆!!!!”也有人發出嘲笑之聲。
李柿餞強裝鎮定的在腳上安裝四五個可拆卸的釘子。
每走一步,冰塊與釘子尖銳的尾部進行接觸,碎成四分五裂。
李柿餞靠著釘子,行走於冰面上,如入無人之境。
她走著走著踢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她低頭一看,被白雪覆蓋著的是一坨很大的東西,就從這個輪廓上來,判斷的話,是一個輪胎一個塑膠瓶子或者是別的東西。
人從揹包裡抽出了一個掃帚輕輕的掃去上面的雪。
雪下的是一個人,一個成年的男人,餓得骨瘦如柴,臉上有疤痕,裸露在外面的面板被凍得青紫青紫 。
青紫的面板上有很多的針孔。
李柿餞用掃把的把端輕輕敲開男人的嘴,嘴裡沒有牙齒。
口腔內似乎塞了什麼東西,她順著縫隙裡輕輕一用力,屍體的下巴被李柿餞卸了下來。
嘴巴里滾出一個圓咕嚕咚的東西,像是一個藥品 。
李柿餞戴的一次性手套,撿起那個藥瓶一看。
實驗藥品,極寒取暖藥劑。
[極寒取暖藥劑
服用之後,可讓身體溫度一直保持在37攝氏度左右,只需要穿著秋衣即可,溫度可以保持六個小時。]
這個人是藥人,他的身上被扎著的針孔是藥劑。
他是凍死的,嘴裡之所以含一個藥瓶,是根據華國的某些習俗是說只要給死去的人嘴裡塞上東西,他們到了陰曹地府就不會告狀,因為口不能言。
李柿餞把藥品塞到了那個男人的嘴裡,用掃把柄合上他的下巴 。
開啟揹包取出一個帶滑輪的擔架,她把男人抬著放到上面。
李柿餞一隻手拉著擔架一隻手拿著掃把。
掃著路面的雪,她不是好心,只是怕自己再踩到什麼東西或者碰到什麼東西。
由於自己的好奇心把那個東西給找出來。
李柿餞現在還要去給屍體找一塊地方給它埋起來。
現在都已經是零下15度,土也不是那麼好挖。
不過有空間出品的鐵鏟,哪怕泥土再硬,他都給你能砍出一條縫隙來。
李柿餞掃著雪看到了一個大坑大坑下面有很多人的屍體。
有些人衣不蔽體,有些人衣著整潔,但他們都死於同一個大坑內。
李柿餞看到遠處的牌子寫著:[曙光基地屍體填埋處。]
李柿餞拿出鐵鏟將冰塊一點點的鏟盡,將那具屍體放進去。
屍體填埋坑裡有孩子,有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死了,死因是凍死。
剛出生沒有做好保暖措施,嬰兒就死去。
裡面還有孕婦,一個孕婦肚子高高聳起,屬於非正常死亡。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繩子勒過的痕跡。
她露在外面的面板有鞭打,煙孔燙過的痕跡。
也有拿棍子打過的痕跡。
李柿餞踩在大坑裡,每走一步,她的腳下就有十幾具屍體。
他們形狀各異,死相卻是一樣的,緊閉雙眼面露苦澀。
有個小孩手中緊緊的攥著一顆糖。
李柿餞不明白這個糖有什麼意義,但她想著這顆糖對於小男孩來說應該意義非凡吧。
李柿餞離開萬人坑,雪又再次下了起來,就像是下大暴雨。
路面被蒙上了一層白霧,看都看不見。
李柿餞戴著的帽子,她感受到雪的重量。
帽子抖了抖竟抖下一盆雪,她的衣服上也滿是大雪。
李柿餞不做這些無用之功。
你抖了他再落,你抖了他再落,還不夠費事。
李柿餞變懶了,當雪壓著脖子的時候。
她輕輕動一下,雪就落下來了不耽誤她行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