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悸動
沈慕默然:“.....”
謝媛媛自小和他們一起長大,確實不能因為謝時鳶一時的委屈,就胡亂站隊。
沈慕瞧了一眼謝媛媛,謝媛媛彷彿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嘆了口氣笑:“阿耀,我說過,姐姐和我的成長環境不一樣,不管她做了什麼,我們都要學會換位思考,嘗試理解。”
“都該死!!”
裴耀臉色一變,猛地伸手打翻了藥水,拔腿便走。
“阿耀?你這是?”謝媛媛又故作不解地喊了幾聲。
裴耀沒有理會,把地下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過了會兒,傳來打沙袋的聲音。
這就是裴耀。
每當他頭痛欲裂,心情暴躁的時候,就會透過無比暴力的方式來發洩。
謝媛媛垂下眸,無聲勾唇笑了笑,不過她的唇角剛揚起,忽地和溫旭巖的視線對視著個正著。
就像是溫旭巖的幻覺一般。
他看到謝媛媛幸災樂禍的笑了。
仔細看去,謝媛媛臉上哪有一丁點笑意,滿滿都是擔心。
...
入夜。
白嘉述在臥室裡看到謝時鳶,第一個反應忙拿起被子裹緊她的身體。
謝時鳶歪了歪頭,“幹什麼?”
“誰準你跑進來的。”那天晚上,是他鬼迷心竅去找了她。
僅此一次,沒有例外。
她倒好,直接跑到他的臥室裡。
“我和你一起睡覺啊。”謝時鳶很是坦蕩,“每到晚上,你的身體就會難受,我得陪著你。”
沒有陪伴,何來愛情?
白嘉述剛結束了一天工作,摁壓著突突跳起的太陽穴。
謝時鳶一把拉住他的手,像是小狐狸一樣輕易鑽進男人的懷裡。
柔軟的小手,輕輕摁壓著他的太陽穴。
又是這種感覺。
白嘉述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她唇角翹了起來,聲音很輕,“舒服嗎?”
白嘉述口嫌體正直,“嗯。”
謝時鳶跨坐在男人的懷裡,身上的被子掉落。
白嘉述眼一熱,趕緊給她裹好。
謝時鳶嘟囔,“不喜歡。”
白嘉述:“.....”
她今天就穿了一件白色蕾絲花邊內衣,一條白色小貓咪內褲。
“即使在喜歡的人面前,也不能隨便脫衣服。”他有必要告訴她這個道理。
謝時鳶又歪了歪頭,一頭烏黑的長髮順著一側肩膀落下,柔美得不可思議。
白嘉述終於伸手,摸了摸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觸感滑膩得不可思議。
猶如剝了殼的雞蛋。
謝時鳶歪著頭,把臉蛋更近一步的貼近他掌心。
白嘉述收回手,謝時鳶眼中立刻閃過失落。
男人卻撩起她肩膀的一縷烏髮,看著那白皙的頸項,確定沒有一絲掐痕,他道:“你這副樣子,讓裴耀看到了,又要掐你脖子了。”
“是嗎?”
謝時鳶把身上的薄被扯下。
那一襲曼妙的曲線,盡數暴露在視野之中。
凹凸有致的身形,水晶般透明的肌膚,泛起一層蜜色光澤的飽滿紅唇,她天真而誘人地看著他的眼睛。
紅唇更近一步湊近時,白嘉述忙伸手擋住。
“不可以。”
“為什麼?”謝時鳶不懂,她已經看到了他眼中的慾望,他沒有推開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身體不好。”男人只能說。
謝時鳶上下的打量。
白嘉述雖然身體不好,身型卻屬於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體格。
摸摸他的胸口,那飽滿鼓脹的肌肉正隨著強有力,夾帶著一絲微微急促的呼吸,迅速繃緊。
謝時鳶撩起肩後的頭髮,突然伸手摸到了內衣的扣子。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白嘉述趕緊抓住她的手。
“你就這麼喜歡我?”雖然這句話已經問過許多遍,但還是想反覆確認,他身體不好,一個註定沒有未來的人,哪裡值得她這樣獻身?
“我會愛你的,你也會愛我的,我保證。”謝時鳶突然捧起了男人的臉,讓他湊近自己,嬌柔無比的小臉,滿是纏綿情意。
白嘉述眸底的幽暗,深沉得嚇人。
他並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這般平和。
聽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正在有節奏的兇猛跳動。
他應該要狠狠摟住她一掐就斷的細腰,讓她狠狠的坐下來。
可是.....
他還是覺得,她想和他親密,不是打從骨子裡的想和他親密,只是因為從小見到了男女之間的情事,所以對他產生了某種衝動。
“我不能給你未來,你把自己交給我,遲早後悔。”他必須和她說明白一點,這個未來不是他和謝媛媛結婚,讓她做情人。
而是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不會後悔的。”謝時鳶搖了搖頭。
“你....以前和男人親密過嗎?”冷然的語調,深沉了不少,眼裡的幽色閃爍變得複雜。
謝時鳶捂住了這雙過於可怖冰冷的眼睛。
她又看到了白嘉述真實的一面。
他內心住著一隻被壓抑了很久的野獸。
原始的,狂野的情慾,逐漸凝結在眸底的深處。
“謝媛媛去探望裴耀,你會生氣嗎?”謝時鳶突然問。
“不會。”沒有猶豫的回答。
謝時鳶笑了,彷彿一隻吃了蜜糖的小狐狸。
她親了親男人的唇角,“沒有別人,只有你。”
“你很希望我馴養你嗎?”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清雋又溫和,眼底深處迸發的幽色,愈發叫人不敢直視。
謝時鳶輕輕嗯了一聲,那音量,低不可聞。
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她幾乎是一個天旋地轉,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那薄唇便要吻上她。
白嘉述深深注視身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卻在即將吻上她的時候,忽地搖頭笑了。
“沒有長尾巴的小狐狸,不太適合馴養。”
大掌往下滑落,就落在少女挺翹豐腴的臀線上,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等你什麼時候長出了尾巴,再來找我。”
“啊.....”謝時鳶都做好了準備,白嘉述再度收回了手。
他彷彿沒事人一般,起身,拿起床頭櫃的藥,開啟吞了下去。
謝時鳶捂著胸口,坐起身,滿臉無辜又無助地看著。
他不行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