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周宗政是誰
謝時鳶哼著小調,心情極好的離開了集團。
張特助一路跟隨,把大小姐安全送到了門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謝時鳶心情這麼好,反觀謝總卻是一臉狠厲的表情。
他進入辦公室的那一刻,聞到了一股很甜膩也很清爽冷冽的氣息。
甜膩的香味,自然是從謝時鳶身上散發的。
清爽冷冽的氣息,怎麼感覺像謝總在休息室洗了個澡???
“謝小姐,謝總出什麼事了?外面那些記者怎麼回事?”他忍不住問。
謝時鳶舉著精美的小鏡子,仔細端詳著鏡子裡倒映著的那張完美無瑕臉蛋。
“他能出什麼事,發情了唄,怕記者們拍到他發情的樣子,有損形象。”
張特助:“.....”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謝總被強姦了。
“對了,問你個事,周宗政是誰?”謝時鳶突然放下鏡子,一雙狐狸眼揚了起來,嗓音清甜的問。
她沒有給謝庭柯下烈性催情藥。
反而給他下的是特製藥劑,藥性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慢慢消失,只要謝庭柯能剋制那些邪欲,剋制著深藏在骨子裡渴望女性身體的慾望。
他洗個冷水澡,藥性便消失了。
是謝庭柯看著她的身體,壓抑不了深藏在雄性因子裡的需求和渴望,才會有生理反應,才會覺得慾火焚身。
沒有解藥。
他控制一下邪念,多衝幾個冷水澡就好了。
在謝庭柯洗澡的時候,她沒有離開,參觀他的辦公室,順手幫他接了個電話。
隔著聽筒,她聽到了一道很是低啞,性感,磁性的男聲。
那人就喚了兩個字,謝總。
她說,謝庭柯在洗澡。
對方沉默了一下,便把電話掛了。
她記住了這個名字,並且隱隱感覺這個人.....也許未來還會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張特助:“.....”
合理懷疑,謝小姐不但強姦謝總,以後還想強姦周先生。
張特助一句話沒回答,關上車門,囑咐司機把謝時鳶平安送回家,然後上樓交差去。
謝庭柯坐在辦公桌前,捏了捏眉心。
開啟桌上的檔案,上面的字跡密密麻麻,他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滿腦子都是少女狡黠的表情。
她穿得粉嫩嫩,身體也粉嫩嫩,長了一顆黑心肝。
她觸碰他,抱著他,趴在他的辦公桌上撩起裙襬,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張開雙腿.....
她要把自己獻給他。
不,她其實是要讓他記得她,就像現在這樣,拿起桌上的檔案,薄如蟬翼的紙張剛才就被謝時鳶壓在身下。
都是她的味道,她的氣息。
他辦公的時候,便會想到有一道粉色女體就坐在這張桌子上,邀請他,誘惑他。
她說,催情藥沒有解藥。
藥性會伴隨,他對她的渴望消失而減弱。
他覺得渾身滾燙,剋制不了。
歸根結底,那是他對她產生了——慾念。
荒謬,可笑。
比聽到她和白嘉述接吻的事,更加可笑。
“瘋子。”謝庭柯低斥。
他對那個小變態心軟了。
因為,他也是個瘋子。
他一面斥責謝時鳶和白嘉述接吻,不知廉恥,輕賤。
那一刻,他聽著這些事,渾身如火燒,身體卻是產生了一種無法準確描述的衝動。
謝庭柯狠狠撕毀了檔案。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看著來電顯示人,整個身子都往後靠在了辦公椅上。
落地窗外,狂風暴雨。
轉了個身,隔著明亮的窗鏡看著暴風雨,眼裡逐漸捲起了一陣暴風雨。
“周先生。”
他的嗓音,低沉至極。
...
A國。
黑色公館,陳設典雅華麗,氣氛莊重肅穆。
幽靜的長廊,蜿蜒沒有盡頭。
昏暗的光線中,一扇色彩斑駁的窗戶自動開啟,陽光透過窗鏡五彩斑斕的花色折射而下,這才在閃爍的光芒下看到長廊盡頭,站著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
男人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黑暗中,一半沐浴在光明中。
他那如造物主般天賜般的容顏,在黑白之間分割成了兩種極端的割裂感。
當光線灑落在男人漆黑的瞳孔中,殺機盡顯。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重的殺氣,就像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一般,只能看見血腥。
他掛了電話,兀自冷笑起來,“看來,謝庭柯不會來了,我們要回去一趟了。”
“家主,可是謝庭柯要反悔了?”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帶著幾分怨念,“您剛從老家主手中接任,底下的人都不服氣,叔伯們都盼著您這個時候出事,這個時間點,您不宜外出。”
周家,全球最古老,最神秘,最富有的家族,一個隱藏在這個世界陰暗面的控制者。
每一場權力角鬥,就像一場不見血的戰爭。
每一個能當上家主的人,也許今天繼位,明天就由於意外死亡,想真正坐穩這個位置,殺死所有心懷不軌的兄弟們,叔伯們,乃至自己的父親,才能堂堂正正的繼承一切。
否則,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如同一把刀懸掛在頭頂上,不知道何時就會掉下來。
男人在談一個生意,拉攏世界各地大財團,為自己增加砝碼。
謝庭柯是他屬意的人選,也是......
男人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氣,“還差最後一年半,把這些人統統除掉,我得到一切,終將大仇得報。”
下屬恭敬點頭,“為了這一天,您已經等待了很久,付出了所有。”
男人斂下瞳孔裡翻湧的狠色,勾起嘴角,“所以,到了最重要的時刻,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
同樣,他也絕對不允許謝庭柯偏離這條軌跡。
呼....
突然一下,長廊的燈光全亮了起來。
這才發現,男人所站之地根本不是長廊,而是一間密室。
黑色的密室裡,高案上由高到低分為六層,層層擺滿了牌位。
男人就像站在一片荒蕪的墓地。
他閉上眼,仰著頭,沐浴在光照下,如同沐浴在聖光中。
不變依舊是那股割裂感,以及那股濃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