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

他愛她。

這一刻,白嘉述清楚的感知那股洶湧的愛意。

聽了她的訴說後,知道她更多的不為人知的遭遇,他會產生由衷的憤怒和心痛。

這是因為愛一個人,才會產生的感受。

白嘉述無比清晰的明白。

他不止喜歡她,還愛上了她。

那股愛意,比想象中的還要強烈。

謝庭柯居然敢偷親她。

比想象中的還要卑鄙無恥。

那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偷偷做了混蛋事,面上還要裝作一副無比嫌棄的樣子,欺負謝時鳶年紀小,懵懂無知,又打主意把她嫁出去。

他居然知道謝時鳶的遭遇,還默許謝媛媛搶奪她的功勞。

人渣。

一家子的人渣。

他的小姑娘就在那種環境下,戰戰兢兢的生活。

她以前的瘋狂,何曾不是一種反抗?

幸好啊,幸好......

白嘉述默默感嘆,他早已原諒了謝時鳶下藥的事,沒和她較真。

不然,可憐的她,還要承受白家的怒火。

幸好啊,爺爺在事後決定責罰謝時鳶,他也出手攔下了。

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姑娘。

以謝家對她的算計,恐怕給他下藥的事,就是陳婉如母女搞出來的。

知道謝時鳶下藥的計謀,就在她準備的酒水裡加了更猛烈的藥劑,這一招足以徹底害死謝時鳶。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去調查那些陳年舊事,我早一點知道,你本應該是我的未婚妻,或許我會用更好的態度面對你。”

“不至於讓你想方設法的討我的喜歡,努力的接近我,討好我,時鳶為什麼要那麼那麼努力的獲得我們的喜歡?時鳶不需要努力去獲得任何人的喜歡,你最該喜歡的人是你自已。”

“以後你就待在我這裡,我對你負責。”

“我愛上你了,時鳶。”

“無論是你憐惜你的遭遇,還是你對我的真心,我有著和你一樣的感受,這個孤零零的世界,終於不再只有我們,終於彼此有了依靠。”

“雖然是男人,看著在公司裡說一不二,能獨當一面處理很多事情,但是心底也渴望一份溫暖,渴望著一個從未有過的家庭,你的出現,就能給我帶來幸福。”

“時鳶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都能為我帶來莫大的幸福。”

“現在的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愛上了你。”

謝時鳶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著男人。

白嘉述親口說出“愛”這個字時,身上如同散發了一束光暈,整個人黯淡的生命力瞬間猶如死灰復燃了一般。

“那你願意因為愛一個人去死嗎?”她語氣又輕又柔,低不可聞的蠱惑,“你相信至死不渝的愛情嗎?”

“我相信,並且願意。”白嘉述由衷道,“時鳶已經吃了很多苦,以後再也不要吃苦了,我會替你承擔所有的危險,如果我死了,那麼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我愛你,至死不渝的愛著。”

這一刻,被愛意籠罩的男人,他溫柔蒼白的面容終於染上了真實感,不是像以往那樣隔著一層薄薄的霧,猶如霧裡看花,看不透、猜不透。

他鮮活了起來。

謝時鳶突然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嫵媚含淚的美眸與之對視。

她清晰的在男人眼眸中,看到了洶湧的愛。

要感謝謝庭柯成為她的助攻了。

這一刻,白嘉述的攻略任務完成。

最容易攻略下來的人,除了裴耀就是他了。

他和謝庭柯一樣在乎臉面、身份。

他和謝庭柯又不一樣,他會因為身體緣故,自卑敏感,他不敢承認感情,是因為他覺得活不長久,說出來會耽誤她。

他終於拋開了身體上的顧忌,承認了真心。

謝時鳶趴在男人懷裡,男人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長頭髮,又覺得不夠,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那些事,我會和謝總好好談談。”

他倒要看看謝庭柯有什麼難言之隱,除非他不是謝家的小孩。

如果不是聽到偷親兩個字,白嘉述還不會如此肯定。

正是那兩個字,堅定了他的猜想。

謝庭柯懷有一顆不軌之心,他出現在謝家,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幕後之人,手眼通天。

居然幫謝庭柯改頭換面,用親子鑑定騙過精明的謝老太太。

他隱隱覺得這事就和周宗政有關。

周家有這個實力。

何況,周宗政的弟弟妹妹們......

白嘉述希望事實不要如此。

這對謝時鳶來說又是一種傷害。

謝庭柯是假的,那麼真正的謝庭柯去哪了?

恐怕已經死了。

謝庭柯為什麼要來到謝家,為了避禍還是搶奪?

直覺這背後還隱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為了不牽連謝時鳶,白嘉述暫且不提。

他好生安慰了小姑娘一通,等謝時鳶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才離開房間,打了通電話。

翌日清晨,謝庭柯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派張特助上樓抓人。

張特助:“......”

白總的地盤,這麼多手下,哪敢動啊。

謝總和謝小姐吵架,倒黴的都是打工人。

“我猜到了她會來找你,正因為她來找你,所以我很放心,給了她一個晚上的時間,我相信你不會在她傷心時輕薄她。”

這就是謝庭柯忍了一個晚上的原因。

明明他早就想來了,他還是想解釋,他不是卑鄙的怯懦的。

他是可恥的。

沒錯,他就是一個可恥的自大狂。

他不願意承認心動,卻瘋狂的吃醋,妄想獨佔她。

逼迫她服軟,就故意安排她相親,恐嚇要把她嫁給別人。

寧願讓她和不愛的男人假結婚,也不准她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他,謝庭柯就是這麼無恥霸道。

聽到這話,白嘉述輕笑出聲,“這個點,時鳶還在休息,謝總吃早餐嗎?這些早點都是時鳶喜愛的,她昨夜一直纏著我,身體吃不消,不到正午,她不會起床。”

“別用一副勝利者的語氣和我說話,她是我的妹妹。”謝庭柯陰氣森森,“我有權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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