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述輕輕笑了,“謝總,時鳶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誰賦予你的權利帶走她?”

謝庭柯看到病秧子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就來氣,這人看著脾氣溫和,一副溫溫柔柔的表象,最擅長陰陽怪氣。

謝時鳶就是被這虛假的溫柔騙了。

他要是為謝時鳶好,就不該收留謝時鳶,男未婚女未嫁,兩人共處一室,萬一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你退婚的事尚未解決,就和時鳶在一起,你要是真的為她的名聲好,昨晚就會通知我把她帶走。”

“把她藏在你的臥室,孤男寡女不清不楚,這像話嗎?”

“一個男人在黑燈瞎火的氛圍,偷親女孩子,做了不敢承認,這像話嗎?”白嘉述好整以暇的微笑。

謝庭柯:“......”

他臉色鐵青,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白嘉述,“謝總有沒有偷親過女孩子,能不能感同身受?”

謝庭柯臉色可怕的嚇人,渾身上下的氣勢都透著一股森冷。

張特助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又具體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只覺得白嘉述的語氣異常具有針對性。

謝總偷親女孩?

偷親哪個女孩?

總不可能是謝小姐吧.....這簡直亂套了。

難得看到謝庭柯吃癟,一副隱忍不發的模樣。

白嘉述好笑道:“我覺得在黑燈瞎火的氛圍裡偷親女孩的男人挺沒品,做了不敢承認的人更沒品。”

“謝總不會是這種人吧。”

謝庭柯陰沉著臉,一雙冷眸火星四射。

白嘉述與之對視,遊刃有餘,泰然處之。

“謝總為何不說話?”

“你最好多做善事,祈禱自已長命百歲。”謝庭柯譏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

話落,徑直上樓。

保鏢們立刻阻攔,這時,白嘉述卻搖了搖頭。

張特助尷尬,趕忙追了上去,“謝總,您等等我啊!”

謝總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還和白總鬥嘴呢。

白總真是好脾氣,不生氣,永遠都不生氣。

“他是時鳶的哥哥,我們以後要成為一家人,身為妹夫我必須謙讓他。”

說得好有道理,讓人無言以對。

謝庭柯徑直上了二樓。

二樓的臥室門敞開著,沒有謝時鳶的身影。

他上了三樓。

主臥的門虛掩著。

純淨風的佈置裝潢,這是白嘉述的主臥沒錯了。

入目的是一雙女士兔子拖鞋。

白色毛茸茸被子裡,裹著一個奶白色身影,她呈蜷縮狀的姿勢緊緊抱著膝蓋,猶如迴歸到初始自然的狀態,這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謝庭柯眼中閃過一抹晦澀,滿腔怒火瞬間消了一半。

他猶豫了半晌,抬腳走了進去。

少女緋紅的小臉恬淡,粉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偷笑,好像在做著一個愉快的美夢,在夢裡都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

謝庭柯:“......”

沒心沒肺的死丫頭。

睡在白嘉述的床上就這麼高興。

恨不得把她掐醒。

謝時鳶翻了個身,唇邊的笑容沒了,連眉頭都禁不住皺起。

“謝庭柯.....”

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謝庭柯聞言,不由湊近了身子,倒要看看謝時鳶在夢裡夢到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討厭鬼.....”

又是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緊接著.....

“謝庭柯討厭鬼.....不喜歡我,不愛我,拋棄我.....”

謝庭柯皺了皺眉。

“他沒有拋棄你,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沒有回到謝家,他是你的恩人。”

謝時鳶沒有理會,哼唧唧的睡著覺。

謝庭柯忍耐了三秒,大掌拉到她的被子上。

謝時鳶再次翻了身,一隻白皙的胳膊伸了出來。

謝庭柯忙捉著小手放進被子裡。

“不是小孩子了,還喜歡踢被子。”

話落,像和他故意作對似的。

少女白皙的大長腿伸了出來。

謝庭柯下意識地抓住她纖細的小腿,忽而又覺得那觸感燙人,順著毫無一絲贅肉的小腿,鬼使神差般的往上。

她的肌膚有多柔軟,他是知道的。

軟綿綿的,猶如棉花糖一樣的觸感。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順著那軟綿的觸感,再次往上摩挲。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謝庭柯猛地回過神,收回了手。

男人纖長高挑的身影,逆著光,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時鳶很可愛吧。”

“謝總不用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她很累了,睡得很沉,她昨天心事重重的跑來找我,哭得特別傷心,其實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看她狀態不好,餵了她一顆安神藥,不到正午,她不會醒來的。”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謝庭柯眸光凌厲的瞪視了過去。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謝時鳶,居然把偷親的事告訴了白嘉述!

白嘉述是故意放他上樓的,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對謝時鳶做點什麼。

不是什麼情愫,都能靠理智戰勝的。

就是輕輕的觸控,都會暴露不軌之心。

就說白嘉述陰險吧。

笑得這麼和煦春風,算計人的一把好手。

“謝總為什麼要偷親時鳶?這裡沒有外人,就當著時鳶的面,謝總不介意回答吧。”

如沐春風的笑意,夾雜著一股極致的鋒利。

白嘉述那雙溫和的眸子,彷彿透過男人西裝革履的衣物下,要看到謝庭柯的靈魂深處。

“她真的很在乎你,當你違背自已的身份對她做出逾越的行為時,她會覺得不安。”

“你讓她看不透,卻霸道的掌控她的生活,你的親吻,對她造成了困擾。”

“畢竟她喜歡的人是我,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偷親了,以如此尷尬的身份,她覺得對不起我。”

這才是勝利者的笑容。

他才是謝時鳶最在乎的人。

不管謝時鳶是利用他,讓謝庭柯愧疚也好,還是生氣也好。

白嘉述都心甘情願幫她一把。

“在遊輪上,我聽說周家二叔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巧呢,曾經虐待過時鳶的養母成了周家的情人,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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