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的眼淚。

他想看的,無非是她的淚水。

應該和他的遭遇有關,又或者是和他接觸過的女性和認知中的女性有關,他不喜歡剛強的人,他喜歡女性露出脆弱的模樣。

越是反抗,掙扎,越能激怒他。

但是淚水.....

他一直在欺負她,也沒見她哭過,所以搬出了這個重磅炸彈,就為了讓她傷心,讓她哭出聲來。

可是,當謝時鳶真的因為男人這番殘忍的話,紅了眼眶,漂亮的眼尾溢位一滴晶瑩的淚珠時。

周宗政微微愣了一下。

他像不太確定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真哭了?因為謝庭柯的所作所為感到難受?”

即便是哭泣也異常唯美,和她的笑顏完全不一樣。

每每看到她,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乎都沒有傷心的情緒。

她只會狡黠的偷笑、喜滋滋的壞笑。

周宗政觀察過很多次,這就是一個樂天派,古靈精怪,狡猾得要命的臭丫頭。

她會示弱,善於偽裝,但她的偽裝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她從來都不用哭泣來示弱。

所以,他總是想讓她哭。

她哭了,他就高興了。

但是真的看到她哭了,又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少女的鼻尖紅紅的,臉也紅紅的,整個人縮在沙發裡,長長的頭髮順著肩膀耷拉下去,活脫脫一個被拋棄的小獸。

她沒有得罪他。

其實,他犯不著老是欺負她,脫她的衣服,還把這麼殘忍的事實告訴她,就為了讓她和謝庭柯反目成仇,不要成為謝庭柯的羈絆。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謝時鳶剛好擺出費解,困頓,“我哥哥早就知道,當年救了裴耀的人是我,不是謝媛媛。”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

如果謝庭柯早已得知實情,卻預設的看著謝媛媛搶功勞,看著裴耀做的那麼過分,還忍住一聲不吭,那麼她的猜測成真了。

支撐謝庭柯情感冷淡的東西,就是仇恨。

他和周宗政有著一樣的目標,他們不希望擁有情感,影響判斷。

很不幸,原主這個小可憐,便成了他們選中的“實驗品。”

知道“妹妹”悲慘的遭遇,保持著沉默,儘管內心有過不捨,也堅決的斬斷了那份不捨。

這就成了謝庭柯剝去“良心”的最好證明。

謝時鳶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謝庭柯多次告訴她,不要向他尋求感情,他自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因為他心知肚明,他的良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切掉了。

因為她就是他割下良心的證明。

因為——謝庭柯根本不是謝家的孩子,他待在謝家是為了報仇,所以他不能允許自已擁有感情,一個復仇的機器,連帶著全身深處的血管都該是冷漠的。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出錯,才能更好的掩示身份。

那麼謝庭柯是誰?

答案在周宗政身上了。

長睫低垂,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謝時鳶放輕了聲音,“不管你說這些是什麼目的,我都不會相信你的話,我認識的謝庭柯和你說的不一樣,你不知道我們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他曾經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我不會相信你的挑撥。”

多麼相信哥哥的妹妹啊。

明明已經在懷疑了,卻依然選擇相信。

周宗政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長睫毛。

很q彈的觸感。

她真的很像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看上去毫無攻擊力,被嬌養的很好。

他則像邪惡的大灰狼,捏了捏她的臉蛋,把她捏痛了,眼眶裡聚集的淚水更多。

說實話,她真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他的母親性格剛硬,自立自強。

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會溫柔,不會假裝的學著溫柔,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試著哭泣,用悲慘的遭遇去賣慘,透過示弱的方式避開危險。

直到死亡來臨,仍舊不願意認輸,不願意服輸。

她總是堅定的自已會贏。

所以,周宗政無比厭惡永遠倔強著不肯服輸的人,他們不肯低頭,他就要折斷他們的脊樑骨。

謝時鳶便是如此。

她終於哭了。

哭的時候,吸吸鼻子,還會用手揉眼睛,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他。

“女孩子這種生物,脆弱又柔軟,有時候哭起來會覺得自已很美,妄想博取男性的憐惜。”

周宗政好整以暇地挑眉道:“謝小姐,其實不是這樣的,你哭起來有點醜。”

謝時鳶深吸了口氣,眼淚流的更兇,哭聲也越來越大。

看吧,這就是他們的家主,以欺負弱小女性為榮,尤其是以欺負謝庭柯的妹妹為樂趣,遇到人家小姑娘就逮著機會把人氣哭,弄哭,還用各種恐嚇的方式嚇哭。

完事了,又說小姑娘哭的很醜。

明明很美的好不好。

保鏢們齊刷刷的用餘光偷瞄著。

謝小姐很美,和家主非常般配。

家主是位高權重的年上男,謝小姐是富養在深閨裡的小嬌花。

尚未歷經風雨的小嬌花,唯有在掌權者的手裡得到呵護和愛惜。

周宗政撩起少女耳邊一縷凌亂的碎髮,幫她別在耳後。

“我不醜。”謝時鳶執拗的說。

周宗政被逗笑了。

“到底是你哭起來醜不醜更重要,還是謝庭柯漠視你的遭遇,讓你經歷了那麼多痛苦更重要?這兩者相比,哪個理由換取你更多的淚水?”

“前者。”謝時鳶毫不猶豫地回答。

周宗政的笑容玩味了。

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幹淨的絲帕,輕輕的碰了碰謝時鳶的眼瞼。

試著幫她擦乾淚水,謝時鳶拒絕。

周宗政,“還真有點可愛呢。”

哭起來鼻頭紅紅的小狐狸,和在床上說著要當小護士,和白嘉述玩角色扮演的小野馬,簡直像是兩個人似的。

“好了,不欺負你了。”

周宗政勾笑道:“我還犯不著和一個孩子計較。”

“你和謝庭柯繼續保持著現在的關係,不要越界,我不會管你們的事,反之,你勾著他動了心.....”

他再除掉她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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