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掩著唇,垂眸低笑,“溫少在說二十一世紀最恐怖的笑話。”

溫旭巖的面色僵了僵,“你不相信?寧肯相信白嘉述拋棄未婚妻選擇你的真心,也不相信我一個清白之身,一沒婚約,二沒女朋友之人的真心?”

謝時鳶笑容更深了,上下把少年的體格打量了一番,她上前幾步,微微靠近了些,溫旭巖見狀,不由把身子湊得更近了,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濃郁的芬香,貪婪的偷偷嗅了一大口。

看著她捲翹濃密的長睫輕輕顫著,沒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謝時鳶道,“你所謂的真心,就是在裴耀嘲笑我時,高高在上的看著那一出,你如今的真心,就是在你的好兄弟對我有了情愫時,跳出來橫插一腳。”

“現在和我談真心,不覺得太晚了嗎?你的好兄弟正在注視著你。”

裴耀胸口劇烈起伏,眼睛充血,死死瞪著伸手過來佔便宜的溫旭巖。

溫旭巖的動作頓了頓,不由收回了手。

“我和裴耀反目成仇了,不正好如了你的願嗎,反正你想報復他,奪走阿耀的友情,愛情,不就讓他和謝媛媛一樣感同身受了嗎?我也你是的工具之一,嗯?”

嘖,這個溫旭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長相上簡稱白嘉述的少年版,心智上簡稱少年版的謝庭柯和周宗政的結合體。

跟裴耀一樣愛玩愛鬧,不務正業,腦子比裴耀清醒了太多。

如果當初被救的人換成他,說不定還真能逃出生天。

偏偏這就是命運,命中註定,她得和裴耀相識一場。

“可惜了。”謝時鳶感嘆。

可惜,他不是攻略目標。

可惜,她對目標之外的人,不想給予情緒價值和生理價值。

裴耀的進展告一段落,作為刺激他的工具也沒用了。

她揚長而去,手腕卻被少年死死的捏住,“可惜什麼?可惜你在滑雪場,選擇和我同進同出,是故意刺激阿耀吃醋?可惜我和你的照片被阿耀偷拍下來發給白嘉述,是刺激白嘉述早日認清心意?”

“還是可惜,你和男模爆出那些事,我主動承認那個人是我,白嘉述吃醋了,終於承認了那份心意?如你所願,在你處心積慮的攻勢,步步緊逼下,他如期望中的那樣和你在一起了。”

“那我是什麼呢?對我沒意思的話,當我第一次擁抱你的時候,就應該義正言辭的推開我,抽我幾個耳光,拒絕我不是嗎?”

“你有受虐症?”謝時鳶翹起紅唇。

溫旭巖臉色緊繃,“我不是你選中的人,所以只能當一個工具,阿耀是你的目標。”

“那又如何?”謝時鳶微笑,“我並沒有給過你希望,我只是從你的嘴裡,得知了裴耀的更多過往,你這麼聰明,早就應該猜到了,我就是想讓裴耀清楚真相,然後.....痛不欲生。”

“施暴者固然有錯,旁觀者又清白到哪裡去了?”

“溫少,你不適合情聖,你適合浪子,別一往情深了,我們不適合。”

溫旭巖黑著臉,沉默的站在原地,灑落下的太陽光,將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扔了菸頭,用鞋尖碾滅,滿臉戾氣。

邪肆的眉眼,哪還瞧得見一丁點風流之情。

浪子的懲罰,大抵是動了真心,愛慕一個比他更浪的人。

這一定是懲罰。

溫旭巖想到了很多場景,他喜歡談戀愛,但不喜歡和女人發生親密關係,太有身份,太有權勢,作為不務正業,沒有崇高理想的二代,他就是混吃等死的標杆人物。

閒暇時間,他喜歡千金一擲,看那些女人們為了錢爭先恐後討好他,戲劇化又抽象化,嘴上說著不要,心裡比誰都想要,畢竟生來就沒有的東西,誰不會想要?

堅定的說著不要,其實是換了另一種方式獲得罷了。

這也是他對謝媛媛不感興趣的原因吧,她什麼都不要,然而她不要的東西,阿耀都幫忙得到了。

他就是喜歡用錢侮辱她們,看她們清純青澀的臉頰,在金錢的攻勢下變得醜陋。

帶她們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後,毫不猶豫的把人打回地獄。

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針。

溫旭巖終於體會到了這個感覺,沉沉吐出了一口濁氣。

“好一個不合適,真是好樣的。”

輪到他被女人玩弄了。

她不喜歡他。

但是,他好喜歡她。

被她的外貌吸引,對她的身體感興趣,最後折服於她的聰慧,狡詐聰穎,有勇有謀。

她一開始回來,自稱是阿耀的救命恩人,沒有人會相信,包括他,也會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厭惡她敢貪圖這種虛名。

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卻一直忍耐,在最合適的機會,引導裴耀發現真相。

只要達到目的,忍一時之需又有何妨?

嬌媚的臉蛋下,有著一顆這般堅韌的心性。

這一刻,溫旭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動心的感覺。

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因為她的拒絕,惱怒不甘。

到底他還有理智,不會做那些糾纏之事,就這麼原地不動,看著少女的身影漸漸消失。

良久,溫旭巖笑了笑,看向身後的人道:“阿耀,你說的對,她會報復我,在我們喜歡上她之後,無情的拒絕我們,別否認了,你喜歡她對吧?讓我想想是什麼時候,大概是那次在游泳館,她那麼委屈,那麼憤怒的揍了你一頓,你就心動了。”

“否則憑你的性格,哪會輕輕鬆鬆的放過她,就算老爺子把你打死,你也不會服軟,你喜歡她,但是理智告訴你不能喜歡她,因為你要保護謝媛媛。”

“你真的想彌補她,不如去查查她那個養母好了。”

“親手把當年害她失蹤的人販子送進監獄,才是真正的彌補,到了那一天,你不會捨不得對吧?”說著,少年緩緩走近,睨了一眼休息室。

謝媛媛悠悠轉醒,正聽到這麼一句。

“阿耀!”急切的呼喊。

裴耀鐵青著臉,什麼都沒說,眸光復雜,臉色更復雜,半晌,兇狠的看著溫旭巖,重重嗯了一聲。

他會把那些人送進監獄的,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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