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

謝時鳶分明是故意激怒他。

借他的手,讓白嘉述為她出頭。

他維護謝媛媛,那她就用現實讓他看清楚,白嘉述是怎樣維護她的。

謝時鳶嘲諷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哪裡有一丁點掐痕。

她高揚著頭顱,避開了裴耀的力道。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去,會覺得她一副窒息難受的樣子。

“謝小姐,你還好嗎?”白嘉述立馬問道,裴耀那副表情夠嚇人,他知道裴耀揍人的時候有多狠。

謝時鳶雖然瘋瘋癲癲的,但男女天生力量懸殊,裴耀作為一個男性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動手,怎麼看都不佔理。

縱然有天大的怒氣,裴耀也不能動手。

謝時鳶呢喃的聲音又輕又細,半真半假,“好痛哦.....你快看看,有沒有掐痕。”

聞言,白嘉述垂眸看去,當他低頭的那一刻,謝時鳶剛好抬起頭,兩人的唇差一點就要貼上。

還好白嘉述反應快,及時避開,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暗色,緊緊皺起眉頭。

謝時鳶無奈笑了聲,不由嘆氣,“因為是惡毒女配,所以不會裝可憐,即使想裝成一副受了傷害的樣子,也做不到從眼眶裡擠出幾滴讓人憐惜的眼淚呢。”

“即使剛才差一點被掐死,當妹夫靠近我的時候,我只會想親吻妹夫,卻不會可憐兮兮的哭著讓妹夫憐惜我,我應該要哭,為什麼我哭不出來?”

“這些人氣勢沖沖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威脅我,恐嚇我,掐死我,受了委屈的人是我,為什麼我裝不出受害者的嘴臉?”

“謝小姐,阿耀不是故意的。”溫旭巖連忙道,“我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沒想掐死謝時鳶,就是恐嚇她,為謝媛媛出一口惡氣。

可是看著謝時鳶一副要哭不哭,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卻無法表達委屈的樣子,見鬼了,破天荒的產生了一絲絲愧疚。

其實,命運真的很不公平。

謝時鳶和謝媛媛一樣大,謝媛媛享受著優越的物質生活,高等教育,謝時鳶在同樣的年紀,一天學都沒上過,不斷的幹活,不斷的被虐待。

記得她剛回謝家時,整個人都死氣沉沉,渾身都是傷痕,連那張漂亮的小臉都差點被人為毀掉。

其實大家都知道謝時鳶的遭遇,可是他們都拿她受的痛苦,變成了笑料。

拿她的不甘和傷害,反覆和謝媛媛的優秀比較。

他們習慣了嘲笑她,奚落她,欺負她,無視她作為當事人的感受。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殘忍的事。

溫旭巖突然意識到,他們不是第一次針對謝時鳶,捉弄謝時鳶,用惡意的手段找謝時鳶的麻煩。

謝時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受到刁難後不哭了,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咒罵?

“你瘋了,你跟她道歉?”裴耀立馬看向溫旭巖,“知不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麼?她是故意激怒我的,她在裝!”

裝的嗎?

溫旭巖覺得謝時鳶的眼神,不像裝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委屈的情緒哭出來。

“你看她變漂亮了,被勾走了魂是吧?”裴耀氣死,轉而衝謝時鳶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偷親嘉述哥!笑話,你是受害者?”

“你敢不敢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完整的告訴嘉述哥!你是怎麼挑釁我,激怒我的?”

她怎麼有臉說自己是受害者的,明明是她爬床不軌,不知悔改,公然發照片挑釁他們,像是示威一般,迫不及待的告訴全世界,她跑到白嘉述家裡來了。

他對她動手,又沒把她真的掐死,她就躲到嘉述哥身後,妄想偷親嘉述哥。

誰是受害者?

“媛媛才是受害者!!”簡直要被這副無辜的語氣氣瘋了。

“媛媛是嘉述哥的未婚妻,因為你是她的姐姐,不管你做了多麼可惡的事,她都必須原諒你,裝作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包容你!即使你對她的未婚夫心懷不軌,也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容忍你!”

“嘉述哥你也瘋了嗎,你怎麼能把謝時鳶叫到家裡來?”裴耀雙眸瘋狂噴火,“你忘了這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嗎?忘了誰才是你的未婚妻嗎?”

“你們怎麼都相信她的嘴臉?這個世界是不是都瘋了?”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看透了謝時鳶惡毒的嘴臉?

“不經過我的允許,貿然闖入我的家中,你來指責,教育我的?”白嘉述神態從容,心平氣和。

裴耀死死咬著唇,他不敢教育白嘉述,就是被謝時鳶氣得血壓飆升,做了一件情緒失控的事。

“嘉述哥,我....”

“道歉。”白嘉述只有這兩個字。

裴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簡直是人生字典裡從未出現過的詞語。

“向謝小姐道歉。”白嘉述還是這句話。

裴耀:“!!!”

如果他道歉,他就不是裴耀。

誰都別想讓他道歉,哪怕白嘉述告訴爺爺打死他,也休想讓他道歉。

“算了,阿耀,白總不高興了。”沈慕看了好久,忍不住勸慰,再次拽住裴耀的胳膊,“白總剛出院,你跑過來大吵大鬧,到時候惹得白總病情加重了,你家老爺子饒不了你,快道歉吧。”

“我看你也瘋了!聽了幾句騷話,欲血沸騰了是吧?”裴耀的怒火立馬被轉移。

沈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他剛才也是一副嘲諷鄙夷的語氣對著謝時鳶。

剛才也有那麼一刻,真的想動手恐嚇謝時鳶。

可是一個人究竟要忍受多少欺負,被霸凌多少次,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掐著脖子,然後說她自己哭不出來,應該要難受,要痛苦,要表達自己的委屈。

但她卻喪失了這些情緒。

沈慕偷偷抬眼,睨了一眼謝時鳶。

謝時鳶穿得粉粉的,一頭黑髮不扎不束,圓圓的臉蛋,看上去就像一個無害的小女生。

她特別喜歡白嘉述。

只要白嘉述出現了,她就站在白嘉述身後,伸手想抱住白嘉述,裴耀殺人的目光瞪過去,她撇撇嘴,只抓住了白嘉述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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