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嘉述哥是我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到這話,謝媛媛不自覺拔高音量。

謝時鳶以前就算看到白嘉述,也不敢上前搭話,她像個小丑鴨一樣自卑,只能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光鮮亮麗的他們,什麼時候會這麼大膽?

別說抱著白嘉述了,她都不敢看白嘉述的眼睛。

要不是面前這個人,長著和謝時鳶一模一樣的臉,真懷疑看錯了。

謝時鳶雙手抱胸,“你這個小三的女兒,在和我說什麼呢?”

謝媛媛瞪大眼,“什麼?”

“情婦生的女兒該叫什麼好呢?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還是陰溝裡的臭老鼠。”

謝時鳶微微蹙眉,“臭老鼠不配和我說話。”

“什麼?”謝媛媛不敢置信。

謝時鳶今天是怎麼了?

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哥哥,姐姐在說什麼啊?”只能求助謝庭柯,“我做錯了什麼,她為什麼罵我?”

謝庭柯斂眉,瞳孔裡閃過一絲厲芒。

“向人賠禮道歉,應該要說對不起。”

謝時鳶斜眼瞧他,謝庭柯臉上的冷漠不變,“你不會說那三個字嗎?”

謝時鳶,“我不會。”

謝庭柯神色驟變,冷厲駭人。

謝時鳶不管他難看的臉色,見白嘉述身邊圍著一群醫生,找不到位置擠進去,徑直走到謝媛媛的身邊,不待謝媛媛反應,就將人推到一旁。

謝媛媛一時不察,撞到桌子角,她捂著後腰,疼得冷氣直冒,“你——”

“好狗不擋道。”謝時鳶輕蔑一笑。

謝媛媛瞪大雙眼,“姐姐,你真是——”

“真是太過分了。”謝時鳶自動把她沒說完的話說完,譏笑,“就是過分,怎樣?”

“看我不爽啊,你敢和我動手麼?”

很顯然,謝媛媛不敢的。

為了維持形象,她絕不會和人撕逼打架。

大家都罵謝時鳶惡毒。

其實謝時鳶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那些手段無異於跳樑小醜。

但這一刻的謝時鳶,給人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所有人都看到了謝時鳶把謝媛媛推開,幾個小護士想為謝媛媛打抱不平,環視病房內一圈,謝庭柯都沒出聲,她們又有什麼資格指責謝時鳶?

謝時鳶站定在病床邊,一眾醫護人員都自動遠離。

白嘉述感覺不太好,自小身體便是如此,小時候他不能當一個正常孩子,長大了也不能當一個正常人。

前一秒看著正常,下一秒就如瀕臨死亡。

他喘著粗氣,使勁的咳嗽,彷彿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俊美靜謐的神情,逐漸鍍上一層陰霾。

男人面上越是平靜,眼裡的黑暗越是嚇人。

藏在薄被底下的大掌,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在竭力忍住在人前的狼狽,不想因為過於難受,生生咳出血來。

忽然,冰冷的大掌被一隻小手握住。

白嘉述猛地側頭,還以為是謝媛媛不怕死的擅自碰他,卻撞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病情會因為忍耐而加重,因為陰鬱而逐漸失控,直到無可救藥。”

白嘉述眼底駭人的光,迸發得強烈。

他反手扼住謝時鳶的手腕,那力氣大的幾乎能擰斷她的胳膊。

謝時鳶彎起眼睛笑,“我說錯什麼了嗎?”

慈悲只是假象。

惡劣,陰鬱才是真。

不願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狼狽,裝出一副聖潔高不可攀的模樣。

其實內心早已腐化不堪。

否則在原主瀕臨死亡的一刻,白嘉述為什麼會在現場?

她輕巧的擺脫男人的鉗制,再次握住他的手。

溫軟的小手包裹著冰冷的大掌。

少女的臉頰湊到男人的唇邊,深深注視著男人的眼睛。

不知為何,白嘉述看著這雙眼睛,暴躁難受的心情奇異般的緩緩平靜下來,雖然依舊在劇烈的咳嗽,倒是能勉強的開口說上幾句話,“你很希望我原諒你?”

“我哥哥希望你原諒我。”謝時鳶如此回。

白嘉述瞥了眼謝庭柯,又看著面前的少女。

兩人交握的手藏在薄被裡,她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勾著他的手指,笑容愈發明媚。

白嘉述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謝小姐真是唐突。”

“白總真是重口味,喜歡娶臭老鼠做未婚妻。”謝時鳶聲音不大不小。

謝媛媛心裡那根弦終於繃斷了,眼淚簌簌而落。

白嘉述緊繃著臉,狹長的眼暗色兇猛。

“瞧瞧你這副表情,我羞辱了你的未婚妻,又生氣了嗎?”謝時鳶覺得有趣。

白嘉述犯不著生氣,只是討厭事情的軌跡偏離方向,從謝時鳶出現在病房的第一刻,似乎某些事情的走向就發生了改變。

他推開謝時鳶,謝時鳶卻貼著他耳旁低低說了一句,誰都不知道謝時鳶說了什麼,卻見白嘉述的表情變得無比嘲弄,隨即諷刺一笑,“謝小姐不但唐突,還喜歡自作聰明。”

他盯著她的眼睛,平靜的近乎冷血:“可惜,自作聰明的人,往往結局都很悲慘。”

病房重回安靜。

誰都不知道謝時鳶最後一句說了什麼,說完那話,謝庭柯再也看不下去,拽著她走了。

謝媛媛死死咬著唇,唇畔咬出血,她都沒有發覺。

等病房裡的閒雜人等都走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嘉述哥,我姐姐她…..”

“她又瘋又浪,還很無恥。”白嘉述道。

謝媛媛噎住。

白嘉述摩挲了下指尖,兀自冷聲,“我並不在乎你們之間誰是我的未婚妻。”

謝媛媛的眼淚湧現,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嘉述哥,我姐姐和你說什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小肖,送客吧。”

“啊?”肖秘書張張嘴,看著謝媛媛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可憐兮兮,有心想為她說些好話,但看著白嘉述寡淡的臉色。

他硬著頭皮,只能把謝媛媛請了出去。

等折返回來,憋不住心裡的疑惑和打抱不平,“白總,謝時鳶和您說什麼了?您剛才為何和謝媛媛小姐說那番話,她難過的快哭了,謝時鳶羞辱謝媛媛小姐,您也不幫著說上幾句,她才是您的未婚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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