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私生活幹淨,沒有緋聞,也不和那些湊上來的女星名媛們約會。

他的未婚妻是家族訂下的謝媛媛,兩人雖然沒有交往過,沒有親密過,但是謝媛媛被印上了白總未婚妻的標籤,圈子裡人的都是恭恭敬敬,別說羞辱謝媛媛了,捧她都來不及。

白總直接表明並不在乎謝家姐妹之間,誰是他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誰都可以成為他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的人選還可以再次變動?

不怪小肖多想,他真懷疑,謝時鳶給白嘉述下藥,兩人誤打誤撞發生了親密關係。

因為有了肉體上的糾纏,所以面對蓄意引誘時,堅定的心會產生徘徊和猶豫。

不過,看自家總裁的反應,也不像和女人發生了關係的樣子。

問題還是出在謝時鳶身上。

“謝時鳶到底和您說什麼了?”小肖著實想不通,“謝媛媛小姐那麼好的人,您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謝時鳶故意當著她的面和您親近,謝媛媛小姐快難受死了。”

白嘉述眼睫微動,指尖還殘留著女人身上的香氣,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這一次身體沒有強烈的不適反應。

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她說,他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中毒……

從小到大,醫治他的名醫不知凡幾,都很肯定他是生病。

他的基因天生孱弱,身體各個器官沒有正常人健康,所以他的身體尤為脆弱,受不得刺激,禁不起折騰。

第一次有人說他中毒。

白嘉述覺得諷刺,滑稽。

更滑稽的是那個女人還說,如果他至死不渝的愛上她,她就是他的救星。

“謝時鳶沒讀過書,沒文化,所以瘋瘋癲癲的腦子不太好,對嗎?”男人長睫低斂。

小肖聞言,使勁點頭。

豈止是腦子不太好,簡直是個神經病。

她一出場,明明穿著衣服,都跟沒穿衣服一樣。

飄飄蕩蕩,幽幽蕩蕩,就像畫本里的女妖精,稍不注意就湊到了男人身邊,妄想吸取男人的精魄。

她看著白總的眼神,纏纏綿綿的不可思議。

小肖想到那個眼神,不由打了幾個冷顫。

阿彌陀佛,有機會一定得眾籌把謝時鳶送到道觀裡關起來。

白嘉述眼裡的光驟然變得莫測,“你替我向謝家傳達一句話。”

他不打算輕饒謝時鳶的,如今,還是改變主意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或許會成為變數。

謝時鳶被謝庭柯一路拽著走。

男人的手勁極大,拽得她胳膊生疼,她不滿掙脫開來。

謝庭柯一把就將人扯到近前,“給你機會,讓你來道歉,不是讓你來發情。”

別以為他沒看到,謝時鳶的小手伸進被子裡去握白嘉述的手。

白嘉述那個看似溫和,實則一肚子壞水的男人,還真讓謝時鳶抓著。

“狐狸精嘛,天生喜歡發情。”謝時鳶實話實說。

謝庭柯:“……”

他深吸口氣,沉著臉。

“你很喜歡和男人牽手?”

“我也喜歡和哥哥牽手啊。”謝時鳶柔笑,伸手去碰謝庭柯。

謝庭柯不給碰。

肅冷的神情,剛硬深邃的五官,凌厲異常。

他的氣質和長相,比起白嘉述身上的溫柔謙和,簡直是天差地別。

謝庭柯是典型的上位者,居高臨下,森然冷漠,都不足以形容他。

僅僅因為她是謝家人的緣故,他稍微收斂了身上那麼一絲不近人情的氣息。

冷眼打量著謝時鳶。

今天的她穿著保守,長衣長褲,一頭烏髮卻像昨日般,不扎不束,飄飄蕩蕩。

她歪著腦袋,小臉甜膩,“哥哥不喜歡我和男人牽手?”

謝庭柯耐著性子,“媛媛是你的妹妹,白嘉述是她的未婚夫,我讓你來道歉,你和白嘉述手牽手,你讓媛媛作何感想?”

“你總是這樣,即便謝媛媛沒在場,你也幫著她說話,我不喜歡你了。”

謝時鳶不爽了,臉上的甜膩消失,立馬走人。

謝庭柯條件反射性的拉住她的手,“你剛和白嘉述說什麼了?”

謝時鳶默不作聲。

謝庭柯再次把人拉到近前。

少女緊抿著櫻唇,輕佻美豔的眉眼向上挑著,就連眼尾都勾起一抹別樣的紅。

她當真長得豔麗。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將她的每個表情,每個模樣都審視得清清楚楚。

怎麼會有人將美豔和清純,結合得這麼完美。

太過完美的東西,會讓人忽視她美豔皮囊下包藏的禍心。

謝庭柯不喜歡女人的皮囊,將頭偏開。

“昨天還知道拿你死去的母親拿捏我,讓我幫你說話,今天找上白嘉述,翅膀就硬了。”

“那以後呢,還想找上誰幫你撐腰?”

若是她名聲好點,光憑這張臉,還有大把男人願意為她撐腰。

眼下,她下藥的事傳了出去……那是沒有人敢招惹的。

誰都看不起自願獻身的女人,這連圈養的玩物都不如。

謝庭柯沉默會兒,又道:“哥哥和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回答。”

“哥哥會在某一刻對你產生惻隱之心,也會在某一刻比以前更討厭你。”

輪到謝時鳶偏開頭了,一束烏髮順著臉龐滑落至肩膀,謝庭柯的手指穿插在髮絲裡,柔順芬香。

他幫她把髮絲別至耳後,“果然憐惜你,是我犯蠢了。”

她眼裡沒有他這個哥哥。

她的執念是白嘉述,那個本該屬於她的未婚夫。

謝庭柯拽著她的一縷髮絲,稍稍用力。

謝時鳶仰起頭來。

男人又幫她把髮絲別至耳後,“下次再把你死去的母親搬出來,對我沒用了。”

他就不該憐惜她。

無論裝得多麼乖巧,也掩飾不住骨子裡的惡劣。

“你和謝媛媛不一樣。”謝庭柯說,“她沒有你會裝可憐,沒有你那麼大膽抱著陌生男人撒嬌告狀。”

謝時鳶點頭,“對對對,謝媛媛最好了,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嘛,我不過是五歲丟失,在妓院裡長大的野丫頭,不懂規矩,說話口無遮攔,放浪形骸,經常做給你丟臉的事。”頓了下,“不管是窮人家庭,還是富人家庭,大家長們都偏心有出息的那一個。”

“而沒有出息的那一個,則被視為垃圾、廢物、轉手販賣的工具。”

“我至少還有一張臉好看,不是嗎?哥哥可以考慮在未來把我賣一個好價錢。”

“這就是我身為謝家女兒的價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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