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馮雲澈內心波濤洶湧,腦海中如電石火光般閃過無數個念頭,孟歡顏的失蹤失蹤是否與這個所謂的“刺客”有關?難道這大殿之中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竟然無一人看到她的去處?

想到這裡,馮雲澈趁機抽出其中一個侍衛的佩劍,劍鋒直指站在桌案後面的一個宮女。

“說!長寧郡主去了何處!”

眾人眼看這一情形,瞬間靜默,無一人敢吱聲,只是皇帝尚且還在這大殿之中,沒有命令馮雲澈居然敢在殿內動手,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但左右群臣無一人敢指責,皇后立即道:“子晏!休得無禮!”

話音剛落,皇帝抬手製止,任憑馮雲澈繼續詢問。

只見那宮女慌忙跪下,身體不住發顫,嗚咽道:“將軍饒命……奴婢、奴婢確實不知郡主去了何處。”

說話之間,馮雲澈緊盯著她不放,中間有一瞬,那宮女抬眸朝崔行玉看去,只停留瞬間便收回目光,但這一動作很快被馮雲澈捕捉到。

崔行玉撇過臉不敢吱聲,內心慌亂,不僅僅是因為馮雲澈,而是今晚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和楚凌王報備,引孟歡顏前去,只是為了借楚凌王之手除掉孟歡顏。

至於崔行玉是如何知曉今晚楚凌王會和梁妃見面,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孟文鳶,透過幾次與楚凌王交涉,孟文鳶逐漸發現他與梁妃的關係並不簡單,崔行玉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孟文鳶後,二人出奇一致,都想除掉孟歡顏。

所以在探聽到楚凌王要秘密會見梁妃後,才想出此招,但他不知道孟歡顏會聽到楚凌王這輩子最大的秘密,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崔行玉此刻雖然驚慌,但也慶幸自己沒有聽到楚凌王的秘密,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將自己滅口。

馮雲澈手中的劍又近了一分,但那宮女始終三緘其口,於是乎他收了佩劍,轉身向皇帝一揖道:“陛下,臣覺得這宮女古怪,請陛下即刻下旨,將此人帶至刑部,臣請命親自用刑!”

一聽說要被送去刑部,那宮女再也繃不住,不停在地上磕頭,萬般無奈下才道:“奴婢招了,奴婢看見是崔大人將郡主帶出去了!陛下饒命!”

崔行玉躬身道:“請陛下明察,剛才臣與郡主只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私事,說完臣就回來了,不知郡主去了何處,請陛下明察!”

皇帝無奈搖搖頭道:“烏煙瘴氣,真是叫孤頭痛,行了,不必多說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長寧郡主和那刺客。子晏,孤命你帶人即刻前去查明事實,務必找到郡主!”

馮雲澈領命而去,臨走之時他又看了一眼崔行玉,但沒有說什麼。

在與禁衛軍匯合後,才知道這抓捕刺客的命令是楚凌王下達的,剛走幾步,何獻之匆匆跑來。

看周圍沒有人,何獻之才緊皺眉頭道:“護城河,郡主可能往護城河去了,秦陽已經追去,將軍趕緊帶人前去營救,若是晚了,郡主恐怕性命堪憂,屬下現在只能盡力拖住楚凌王的人。”

更多的細節也來不及深究,何獻之此生很敬佩馮雲澈和馮老將軍,此刻也全然不顧性命。

馮雲澈看他眼神堅定,於是道:“多謝何大人告知,日後若有馮某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馮某定當竭盡全力。”

楚凌王已經得知秦陽親自追去,那孟歡顏已是差事難逃,只待趕在馮雲澈找到她之前滅口就好,想到此處他內心鬆了口氣,身上的血漬已經乾涸。

遠遠瞧見馮雲澈帶人前來,楚凌王趕緊上前。

誰料馮雲澈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往前走去,楚凌王慌忙叫住他:“馮將軍!”

馮雲澈停住腳步,楚凌王上前道:“宮裡出了刺客,聽說此次所有安全都是馮將軍部署的,出了這等事可是失察之過?”

馮雲澈看著楚凌王身上乾涸的血跡,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現下已經沒有什麼可隱藏的,於是冷聲道:“王爺不必托住在下,究竟有沒有刺客您心裡清楚,不過在下提醒王爺,若歡顏有個三長兩短,縱使王爺天潢貴胄,在下也定當讓王爺付出代價!告辭!”

楚凌王面色凝成一片醬紫,他知道攔不住馮雲澈,此時他只能祈求秦陽在馮雲澈之前解決掉孟歡顏。

暗夜夾雜著冷風,孟歡顏一路狂奔,她不敢停歇,亦不敢回頭,嘴裡的血腥瀰漫開來,雖然跟著陳敬軒也訓練了一段時日,每日早起不敢有所怠慢,但真到關鍵時刻才發現體力還是不行。

在這緊要時刻,孟歡顏暗暗發誓若是此次逃出生天,定當加緊鍛鍊身體,還要讓陳敬軒教她些腿腳功夫。

“站住!”

孟歡顏心下一驚,自己已經很拼命跑了,但還是被他們追了上來。

不知跑出去多久,孟歡顏看看四周,似乎已經遠離了皇宮,穿過一道宮門後,被冰凍住的護城河儼然出現在眼前。

但這幾日有所回暖,河面上只是一層薄冰。

如果沿著護城河跑,四周人煙稀少,肯定不會有人相救,孟歡顏也不知馮雲澈此時已經朝護城河方向趕來。

身後則是秦陽帶著一隊人馬快速追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柔弱的長寧郡主居然跑了這麼遠,也難怪,當初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都沒有死,但今日她必須死。

孟歡顏腳步漸顯緩慢,她扶著腰踉蹌著向前,秦陽趁機追上,喊道:“長寧郡主,束手就擒吧!”

也不知為何,此時孟歡顏所有的膽怯全部消失,她喘著粗氣回過身來,輕聲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苦苦相逼?”

“郡主,你錯就錯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

孟歡顏此時能拖一刻是一刻,於是鎮定道:“難道王爺就不想知道是誰將我引到那裡?實話告訴你吧,聽到秘密的又何止我一個,只不過那人已經逃了。”

秦陽一怔,問道:“郡主說的是誰?”

“眼下我插翅難逃,你認為我會輕易說出來那人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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