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大口子出現在禮服上,馮雲澈隨即用手一撕,那衣服瞬間變成了兩半,再好的面料此時也化作一團廢料。

眾人眼見馮雲澈動怒,都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孟歡顏趕緊拉住馮雲澈問道:“你怎知我在這裡?”

“輝月橋的事沒什麼進展,我忙完去皇后娘娘那裡找你,才聽說你來尚衣局取衣服,所以過來看看。”

說著,馮雲澈看著嚴嬤嬤道:“不曾想取個衣服還能被這般羞辱,你們尚衣局就是這樣對待主子的?”

嚴嬤嬤多多少少也知道馮雲澈的做派,慌忙跪下:“馮將軍恕罪,奴婢們絕沒有羞辱郡主的意思,這禮服……這禮服是……”

嚴嬤嬤抬眼看了一眼陳妙英,陳妙英雖有些慌張,但表情鎮定道:“馮將軍,尚衣局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剛才馮將軍將這禮服毀了,恐怕做新的已經來不及了。”

馮雲澈聞言走近陳妙英:“這衣服不要也罷,只是我想問問你陳妙英,我與郡主的婚事何時由得合歡宮插手了?”

“馮將軍,請注意你的言辭,”陳妙英毫不退讓,“娘娘平日裡也待你不薄,你為何這樣說。”

“那我倒想問問娘娘,為何要擅自改了這禮服!”

“這禮服沒有做錯啊,都是按照郡主出嫁的規格定製的,娘娘也是不想壞了規矩,畢竟若按照之前的樣式來,馮將軍又將嘉善公主置於何地?將陛下置於何地?”

說著,陳妙英看向嚴嬤嬤:“嚴嬤嬤,這宮中嫁娶的規矩禮儀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您倒是說說,這衣服哪裡不合規矩了?”

嚴嬤嬤不敢吱聲,陳妙英向她投來一個狠厲的目光,嚴嬤嬤趕緊道:“是是是,妙英姑娘說的沒錯,奴婢們接到梁妃娘娘旨意後,日夜兼程不敢怠慢,郡主若是看著這衣服哪裡做的不好,奴婢們改。”

此時尚衣局門口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妙英姑娘好大的口氣!你的意思是本宮不懂規矩嗎?”

話音一落,眾人趕忙望去,只見皇后不知何時站立在門口,身後跟著一眾宮人。

陳妙英頓時嚇得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不、不知娘娘何時駕到,奴婢罪該萬死!”

尚衣局宮人也都是一驚,孟歡顏趕忙上前行禮:“娘娘,今日不用陪陛下用午膳嗎?”

“陛下公事繁忙,本宮這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回來,聽桃雨說你來取衣服了,正好本宮也來瞧瞧這衣服做的怎麼樣了。”

“那要不臣女先陪您用膳?餓著肚子總歸不好。”

馮雲澈拉住孟歡顏道:“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子晏也陪娘娘用膳。”

說著,馮雲澈將孟歡顏一把拽到了旁邊,因為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皇后隨即彎腰撿起地上被馮雲澈撕成兩半的衣服,問道:“尚衣局主事的鄧公公呢?”

嚴嬤嬤道:“回娘娘,鄧公公今日出門上香去了,不在宮裡。”

“哦?給何人上香去了,本宮記得鄧公公好像沒什麼家人了吧。”

“許是給自己上香去了吧。”

皇后輕蔑一笑,看著嚴嬤嬤道:“嚴嬤嬤,本宮記得,當日長寧郡主挑選款式之時,你和鄧公公好像都在場吧,怎麼這衣服和當日挑選的不一樣呢?”

嚴嬤嬤此時身子癱軟,片刻後,聲音略帶哭腔:“娘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了!”

“給郡主製衣的還有哪幾個宮女,一併站出來。”

這時,四個宮女從人群中跪爬著出來,不停磕頭求饒,皇后瞟了一眼後道:“念及你們四人不知情,就罰半年月俸,下不為例。”

“謝娘娘開恩!謝娘娘開恩!”

緊接著,皇后看著嚴嬤嬤道:“來人,給本宮把嚴嬤嬤拿下!”

幾個太監上前按住了嚴嬤嬤,皇后悠悠道:“嚴嬤嬤,你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竟還認不清主子,來人,杖責五十大板!”

“娘娘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陳妙英臉色煞白,這話雖是和嚴嬤嬤說的,實則也是告誡陳妙英,別以為梁妃現在仗著有身孕就能胡作非為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嚴嬤嬤終究是歲數大了,五十大板下去肯定會出人命,但馮雲澈和孟歡顏都能看出,皇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那板子雖打在嚴嬤嬤身上,但又何嘗打的不是梁妃的臉。

孟歡顏原以為到嚴嬤嬤這裡就算了,沒想到重頭戲還在後面,宮女為皇后搬來一張椅子,又沏了一壺茶。

嚴嬤嬤被打得慘叫聲不斷,任誰也不敢去求情,沒過多久,那嚴嬤嬤便吐了血出來,再之後便斷了氣,最終沒有撐過五十大板。

皇后命人將嚴嬤嬤的屍體抬了下去,又道:“陳妙英,本宮聽說你祖上也曾是簪纓世家,梁妃又很是器重你,但今日本宮看你的一言一行,怎麼看都不像出自大家閨秀,剛才你說的話也確實丟盡了梁妃的臉面,拋開規矩不說,本宮看你卻是一肚子詭計,像你這樣的人還妄想嫁給子晏。”

“皇后娘娘,妙英只是一時失言,請娘娘恕罪!請娘娘恕罪!”

皇后根本不理會,“你變著法得給長寧郡主難堪,又教唆尚衣局的人一起嘲諷歡顏,再加上方才的話,本宮如何能容得下你!”

陳妙英滿臉淚水,皇后於是發話:“陳妙英身為奴才壞了規矩,本宮今日便替梁妃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來人!杖責二十!”

孟歡顏見狀想上前求情,馮雲澈拽住她:“怎麼,你還想給陳妙英求情?”

孟歡顏輕聲細語:“不是給陳妙英求情,眼下樑妃懷有身孕,若她在陛下面前說些什麼,於皇后娘娘來說是不利的。”

但馮雲澈依舊不撒手:“別輕舉妄動,今日陳妙英犯了大忌,不得不罰,不然皇后娘娘尊嚴何在,日後還怎麼在宮中立足。”

孟歡顏鎮住,馮雲澈說得言之有理,畢竟來日方長,此時若放過陳妙英,那麼宮裡的人就認為皇后好欺負,日後更不把她放在眼裡。

只是這樣一來,梁妃絕不會善罷甘休。

正想著,這頭的板子已經上了陳妙英的身,雖然只有二十大板,但行刑的太監也是下了很大力氣,陳妙英受不住連連慘叫。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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