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剛在府中打敗正妻的江晚柔轉眼之際就幹起了偷漢子的勾當,和白日裡在寺廟祈福的那副模樣瞬間割裂開來。

只是一想到自已的女兒身,孟歡顏看著那副獻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讓江晚柔瞬間怔了怔。

“孟小郎君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在下對夫人的手段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江晚柔並沒有生氣,輕扯嘴角道:“讓公子見笑了,不過生在這樣的環境下,妾身若沒些手段又如何立足呢?”

不知怎地,孟歡顏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沈姨娘的樣子,難道這天底下做妾人的心都是這樣的嗎?

孟歡顏收起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問道:“夫人何必趕盡殺絕呢?想來你已經在這郡守府立足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趕盡殺絕?”江晚柔冷哼一聲,“那是她咎由自取,自已生不出孩子,也見不得郡守大人對妾身好,妾身只不過是利用的她自已的弱點而已,誰叫她善妒呢?”

“既然夫人都說郡守大人對您很好,那今夜您到在下這裡是何意圖?”

江晚柔不禁輕笑一聲:“自古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孟小郎君也是錚錚男兒,不會真的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吧,說實話,雖然郡守大人對妾身很好,但架不住他力不從心啊。”

說著,那江晚柔又想將身子往孟歡顏身上靠,孟歡顏順勢躲了過去。

“還請夫人自重!”

誰料那江晚柔此時突然變了一副面孔,冷眼道:“孟小郎君,妾身也是看你是有志之士,想讓你跟著大人有一條出路,你怎的如此不識好歹呢?難不成你是不想救那延河郡了?”

“我想夫人是找錯人了,”孟歡顏湊近一步,“還請夫人仔細看看在下。”

江晚柔不知孟歡顏話中之意,只見她逐漸湊近,江晚柔這時才仔細端詳孟歡顏的面容,面龐清秀如出水芙蓉一般,眼睛靈光閃動,一個念頭突然在江晚柔心中炸開,她的表情又疑惑到震驚。

“想必夫人心中已有了判斷,”孟歡顏說著將頭上髮髻散開,微微一笑,“還得勞煩夫人讓丫鬟幫在下打洗澡水來,這頭髮好幾天沒洗了。”

“你居然是女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老爺!”

孟歡顏努努嘴道:“沒有啊,只是出門在外身不由已而已,夫人都不打探清楚在下身份就貿然來此……”

江晚柔惱羞成怒,惡狠狠瞪了孟歡顏一眼,轉身出了房門,只是這下惹到了她,借兵之事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孟歡顏趕忙調整思路,手臂上的傷不是什麼大事,眼下要趕緊找嚴旭匯合,或許能夠從張起那邊想想辦法。

原本以為那江晚柔識破了孟歡顏女子身份,會向胡一臬告上一狀,但第二日府中卻異常平靜,丫鬟照常送吃食過來,還給孟歡顏換藥。

孟歡顏有些疑心,江晚柔卻讓丫鬟傳話道讓她好生在府中養傷,援軍的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雖然疑心並未被消除,但只要能夠挽救延河郡,多等幾日也無妨,但就在府中等待的這些日子,桐丘郡外圍已經出現了慶國軍隊的身影。

守將張起連夜將訊息派人送給胡一臬,然而得到的訊息卻是慶國兵力較少,不足畏懼,暫且觀望幾日。

嚴旭此時在張起的營帳中看著胡一臬傳回的訊息不禁皺起了眉頭。

“慶國軍隊這是到處點火,他們圍而不攻究竟想幹什麼,延河郡一點訊息也沒有,孟小弟也不知如何了,真是急死個人!”

張起連忙寬慰道:“嚴將軍稍安勿躁,依我之見,慶國人這是在延河郡吃了敗仗,將目標轉移到桐丘了,想來延河郡現在還是安全的,這胡一臬城府極深,又是一種得過且過的性子,若沒有實際的利益,他是絕不會出兵的。”

嚴旭深嘆一口氣:“這朝廷怎會派這樣一個人在桐丘呢,可惜山高皇帝遠,等這戰事一結束,我非得上奏參他一本!”

張起又道:“也怪我當初得罪了他身邊的人,導致他對我心存芥蒂,現在有一半兵權在他手中,我真是寸步難行啊。”

“張將軍怎會得罪他身邊的人?”

“說來在下也是羞愧難當,”張起來回踱步,半晌才道,“不怕嚴將軍笑話,我初出茅廬,祖上都是貧困人家,那時剛被陛下派駐桐丘郡,我出於尊敬來郡守府拜見胡一臬,原本想幹出一番事業,不料卻毀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女人?是將軍您的心上人嗎?”

“當然不是,這女人不是旁人,是那胡一臬的小妾江氏,她勾引我不成,竟和胡一臬說我在府中調戲她,欲圖不軌,誰知那胡一臬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到現在我這個將軍職務依舊是個空架子。”

嚴旭憤然而起:“可惡!這狗東西實在不配做這桐丘郡的父母官!”

營帳內一時寂靜,未幾,張起道:“都是陳年舊事,眼下我也只能繼續操練隨時防備慶國,若真到不得已出兵那天,我相信我麾下的好兒郎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即便沒有兵符又如何,所有的罪責我張起一併承擔,我們現在先再等等,至於你嚴將軍所說的那位孟小弟,我已讓人時刻留意郡守府了。”

嚴旭熱淚盈眶,躬身向張起行禮。

一連幾日,那慶國派出小股士兵對桐丘郡周邊騷擾不斷,張起率軍進行了幾場戰鬥,但收效甚微,慶國軍隊依舊源源不斷進行侵擾。

做好一切戰鬥部署,張起再次向胡一臬提出要主動出擊迎戰慶國,即便不派援軍支援延河郡,至少可以分散慶國兵力,誰知胡一臬再次拒絕了張起的請求,更為過分的是,不準再私自帶兵與慶國發生衝突。

說來也奇怪,自那日後,慶國軍隊的身影居然徹底消失,沒有再騷擾桐丘任何一寸地界,但同時,隱藏在郡守府中打探孟歡顏訊息的人慌張來報,孟歡顏與那慶國軍隊幾乎是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嚴旭慌張問道:“你當真看見孟小弟被人打暈送了出去?”

送信的人道:“千真萬確,但屬下也沒查清緣由,那日躲在郡守府牆根下,眼睜睜瞧見他們將孟公子抬了出去,至於去了哪裡實在不得而知,不過屬下已經派人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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