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河郡周邊村落已成為修羅地獄,死傷百姓無數,存活的拖家帶口拼命跑出來,孟歡顏和吳憂二人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逃亡的百姓,奈何力量有限,孟歡顏只剩無奈嘆息。

吳優倒是沒有太多表現,只是冷眼旁觀這些受傷的百姓,臨近延河郡,二人暫時駐馬停歇,孟歡顏隨即將包袱中為數不多的乾糧遞給了一旁逃難的百姓。

“喂!你倒是慷慨,這是我的東西,你都不問一下嗎?”

“吳兄,別這麼小氣嘛,”孟歡顏臉皮這次也學厚了,“這些百姓太可憐了,能幫一個是一個。”

“他們可憐關我什麼事,”吳優雖然不悅,但並沒有阻止孟歡顏慷慨解囊。

孟歡顏將食物和水遞給了一對老夫妻,男的連忙稱謝,詢問道:“你們可是要去延河郡嗎?”

“是的老伯,”孟歡顏點點頭,“正好想問問您,延河郡現在是什麼情況?”

“哎呀!去不得去不得!”那老伯連連擺手,“附近的村落都已經被慶國人佔了,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在又直逼城下,你們現在去就是送死!”

“守城的魏將軍沒有出兵嗎?”

“出了出了,但是有什麼用呢,延河郡計程車兵不經打的,都是些地痞流氓,軟弱得很。”

孟歡顏內心嘀咕,這派駐延河郡計程車兵應該都是精兵良將,怎會變成地痞流氓呢?這麼說來,延河郡離城陷不遠了。

吳優冷笑一聲道:“地痞流氓也能用來打仗,真是可笑,按理來說,朝廷應該早接到情報了,沒有派出馮家軍麼?”

這時一旁的一個男子道:“馮家軍是指望不上了,我聽說他們領頭的被皇上關起來了,哎,沒希望了,還是趕緊逃命吧!”

“被抓起來了!”孟歡顏一驚,“你是說馮雲澈被抓了?為什麼呢?”

“這我也不清楚,也是聽別人說的,都被關進死牢了,看來這次是得罪當今聖上了。”

周圍百姓聞言都開始譴責皇帝不公,一個個面如土色,孟歡顏還未從驚慌失措中走出來,吳憂冷聲道:“這聖上還真是有趣,能打仗的被關起來了,卻只留下個和他處處作對的親王,可惜可惜啊,這大曌就要落到慶國人手中了。”

話音剛落,那老伯警覺道:“哎喲這位小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會掉腦袋的!”

“都國破家亡了還在乎掉腦袋的事,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眾人啞口無言,孟歡顏語氣中盡顯失落道:“你說的對,楚凌王狡詐陰險,陛下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覺得馮雲澈一定可以逃脫困境的,馮家軍一定會來的。”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吳憂捕捉到孟歡顏情緒的變化,但沒有深究,只是說:“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盼著馮家軍,要我說咱們就此逃跑吧,反正現在去了延河郡也是去送死。”

“那告辭吧,既然吳兄另有打算,在下就不強留了,就此別過!”

說完,孟歡顏毅然決然朝延河郡方向走去,吳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無奈搖搖頭,隨後牽著馬匹跟了上去。

“喂,我說孟賢弟,我隨口說說而已,真生氣了?”

孟歡顏雖有一絲怒意,但還是心平氣和道:“沒有,人各有志,強求無用。”

“行了,我開玩笑的,說了同你一起參軍的,不會半路逃跑的,況且就你這身板,我擔心一上戰場就被踐踏成肉泥了。”

“那又怎樣,死了就死了,我又沒有什麼牽掛。”

“那怎麼行,你是我救回來的,怎能說死就死,別生氣了,”吳憂語氣開始認真,“按照剛才那些人說的,慶國軍隊應該已經兵臨城下了,至少也駐紮在城外,那魏子靖的軍隊打了敗仗,現下正是士氣低迷之際。”

“眼下的關鍵是要如何進城面見魏將軍,”孟歡顏道,“現在城門肯定緊閉,我們貿然進入會被當成奸細的。”

吳憂思索後道:“要取得魏子靖的信任,如果沒有良策是肯定不行的,所以……”

孟歡顏眼前一亮,即刻接話道:“所以我們要先去探探敵軍的情況,再做打算!”

“孺子可教也!”吳憂嘴角上揚,“夠聰明,這樣吧,你拜我做師父,我文學武功樣樣傳授於你,怎麼樣?”

“謝謝吳兄好意,不過我已經有一個師父了,”孟歡顏柔聲道,“不過咱倆可以結拜,你比我大,我認你做兄長。”

“結拜有什麼意思,我就想收個徒弟!”

“那對不住了,我已經有師父了,不能再拜師了。”

說著,孟歡顏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身後的吳憂道:“行行行,結拜也行,反正我也沒有兄弟姐妹,認個弟弟也不錯!”

“好!等破了慶國大軍,我們就結拜!”

落日將天邊染成了金色,二人腳步不敢停歇,但越接近延河郡,孟歡顏感覺周遭環境越顯孤寂,空氣中似乎瀰漫著血腥味,殺意漸濃。

二人在夜色中踽踽前行,終於離城門不足三十里外,看到了慶國駐紮的營帳,孟歡顏大氣都不敢喘,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再一看旁邊的吳憂,卻絲毫看不出驚慌。

“吳兄,可看出什麼端倪嗎?”

“看見那些戰馬了嗎?”

孟歡顏睜大眼睛,遠處戰馬聚集在一起,周圍還有人在餵食糧草,隨即她道:“慶國馬匹種類好,所以以騎兵著稱,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他們這次並沒有出動大部隊,在這兒駐紮的只有慶國騎兵部隊,可惜這魏子靖戰鬥力太弱。”

孟歡顏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微微一笑道:“騎兵又怎樣,依舊有可破之法,現在最主要的是見到魏將軍,走吧,就算被當成奸細也要一試。”

吳憂沒有阻止孟歡顏,他也想看看孟歡顏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激起了吳憂的好奇心。

但事實是,孟歡顏帶著吳憂來到延河郡城門,硬是叫守城的開門,果不其然被當成了奸細,眾人出動將其二人五花大綁送到了魏子靖前。

吳憂一路黑著臉不停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真是錯付了,我就不該信你。”

孟歡顏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平靜說:“放心,等見了魏將軍,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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