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人死了這麼久就算不腐爛也該長出屍斑了才對。

他之所以這麼久了還把這具沒有呼吸和心跳的身體留著就是因為這具身體看起來和睡著了一般。

並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面色病態蒼白,其餘的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

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怪事。

思索之際,有一團身影不顧耀時的阻攔衝進了殿內。

耀時在後面拼命追趕:“站住,你不能擅闖魔宮。”

面對後面跑的氣喘吁吁的耀時,那團身影並不理會,反而迅速來到了座上帶著鬼臉的男人身前。

待黑影站定後這才看清來人正是靈劍宗掌門,羨浩。

戴著鬼面的男人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語氣中透露著些許淡漠:“靈劍宗掌門大駕光臨本尊這小小的魔界,不知是有何貴幹?”

羨浩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急切:“把我女兒還來。”

“女兒?”魔尊一手支撐著下巴,似乎是在思索他所說的女兒是誰。

旋即,魔尊輕笑一聲:“我倒是想將令愛還給羨掌門,不過這也得看看令愛願不願意走啊,你說是吧?”

“魔尊這是何意?”羨浩不解的看向那坐姿慵懶的男人。

只見男人並不想回答他,而是示意他跟上自己。

跟著魔尊來到一團黑霧瀰漫的瘴氣之林面前,只一眼,羨浩便瞧出了這黑霧裡面至少包含了數十種致命的陣法。

若是不熟悉這些陣法的人擅闖進來必定會葬身其中,成為這片樹林的養料。

只見魔尊長袖一揮,黑壓壓的迷霧便向著兩邊散開,露出斑駁的石板小路。

魔尊抬腳踏上石板小路,原本一片死寂的路邊卻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開出一朵又一朵紅豔的花兒。

讓羨浩有些訝異的是原本只以為魔尊不過是喜歡才在魔殿之中種滿了這血紅的牡丹。

但現在看來,這魔尊已經不止是喜歡了,他怕是已經魔瘋了。

就連這致命的殺陣解開後都要開出血色的花朵,可見佈陣之人對其執念有多深刻。

豔麗的花朵隨著微風搖曳生姿,羨浩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些他從未見過的花。

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下界能有的。

此花只要注入足夠的力量便會盛開,怕是魔尊自上神界帶下來的產物。

而這些花朵原本吸收的是神力可如今沒了神力的加持,只能吸收魔氣,魔氣使得原本紅豔的花愈加豔麗如滴血一般。

如此一來原本仙氣飄飄的花兒經過魔氣的灌養倒顯得有些詭異了。

一路之上羨浩都覺得莫名其妙的陰森,因為這些牡丹紅得有些過頭了,再加上兩邊的黑霧遮擋住了陽光,如此一來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這些閃著微光的花朵了。

走了許久的石板小路,終於到達了出口。

入目的是一間小竹屋,竹屋上攀上了許多墨綠的枝條。

只一眼,羨浩便瞧出那些枝條一定就是路上那些牡丹的枝條。

只不過居然一路蔓延到這裡來了。

正想著魔尊為什麼要帶他來這間竹屋,一腳踏進屋內,便見著床上躺著的那臉色蒼白的女子。

那不正是他被綁走了兩個多月的女兒?!

羨浩急匆匆的上前去,還沒伸出手來碰到自己女兒的臉,便被一道陌生的聲音給制止住了。

“你幹什麼?”

抬眸,一頭白髮未束的年輕男子與之對視。

一雙翠綠的瞳孔看得羨浩微微一怔。

他不敢置通道:“竹籬?”

“醫仙竹籬?”

那個傳說中行蹤不定,可活死人肉白骨卻沒有一顆醫德救世之心的醫仙?

竹籬點點頭算是應下。

羨浩看了看一臉蒼白的羨音,又看了看眼前的醫仙。

良久,他不確定道:“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剛才著急沒來得及細細查探音兒的身子,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他女兒已經沒有呼吸了。

就連心跳聲都聽不見。

這完全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難道是竹籬對他女兒做了什麼手腳?

竹籬淡淡的抬眸看向羨浩,似乎是看出了羨浩的想法。

他笑道:“我倒是想對她做些什麼,但也得看看魔尊允不允許啊。”

說罷揶揄的看了一眼後方的魔尊。

明明後者的臉隱藏在面具之下根本看不見,但竹籬就是莫名讀懂了對方暗含的警告之意。

竹籬正了正臉色握拳輕咳一聲:“你女兒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想必你也探查到了,她現在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和一個死人根本沒有區別。”

“但奇怪的是,就算她離奇死亡也不可能屍體沒有任何變化。”

“但你看看,如今已經過去兩個月之久,這具軀殼卻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

聽了竹籬的話,羨浩這才看向羨音蒼白的臉色,確實如他所說,和睡著了沒有區別。

而且竹籬根本沒有要騙他的理由,魔尊也與他無仇,也就是說羨音現在這副模樣確實和他們沒有關係。

“那…現在該怎麼辦?”羨浩詢問的看向竹籬。

後者搖頭,面色凝重:“此女身上三魂六魄全無,很是離奇的突然就沒了三魂六魄,就像是從未來過這世間一般。”

“就連我的招魂術也探查不到她的魂魄現在所在何處。”

思索片刻後,竹籬又道:“或許能去冥界看看。”

此話一出,魔尊當即淡淡道出一句:“沒有,本尊去過了。”

只這一句,讓原本看見希望的羨浩又洩了氣。

怎麼會這樣?按照他們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女兒剛到魔界不久便沒了三魂六魄。

但就算是冥界來人要抓走一個人的魂魄也該有蛛絲馬跡才對。

更何況他女兒自小就養在身邊,幾乎沒和除了修真界那幫人以外的人有過接觸。

“請恕我冒昧問一句,聽說此女是你撿回來的,你是在哪兒撿回來的?”竹籬問。

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羨浩還是如實告知:“音兒是我十九年前自極寒之地撿回來的。”

“那時候原本是去歷練的我,在那寒風刺骨的雪地之中發現她的時候,她還縮在襁褓之中不哭也不鬧。”

回憶到這裡的時候,羨浩一臉慈愛,那時候的音兒乖的讓他都懷疑是不是個啞巴。

他從沒見過人類幼崽出生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所以他其實一直都懷疑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妖獸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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