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從行李箱中找出兩瓶酒,又取出幾條煙裝到袋子裡,然後拉著呂瀟對爸爸媽媽說道:“爹孃,我先帶呂瀟去舅舅那裡。。。”說罷拉著呂瀟向外面走去。。。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青黑色的石板路還可以看到,陳聰拉著呂瀟轉彎拐角的走著,呂瀟有些埋怨道:“你怎麼事先不跟我說一下,弄得人家緊張的要命。。。”

陳聰看了看四周沒人,將呂瀟攬進懷裡吻了吻呂瀟的額頭說道:“這才能看出你這總裁助理的水平嘛。。。”說完哈哈笑了起來,呂瀟生氣的用力擰了一下陳聰的胳膊埋怨道:“這是考驗我的時候嗎?你壞。。。”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很快來到一個很大的院落門前,看起來很是厚重的木門敞開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正坐在緊靠門內的一個小木凳上瞪著兩隻烏黑的眼珠看著兩人,陳聰剛要上前說話,只見這小女孩蹭的跳了起來同時用小女孩特有的尖利嗓音大聲叫道:“哥哥來啦。。。”

兩人一起向院子裡看去,這時兩人才發現這院子裡本就坐了一群老老少少的,聽到喊聲正堂裡呼呼啦啦一下子衝出來至少十幾個人,陳聰拉著呂瀟進了門沒走幾步便又站下,只見人群默不作聲的向兩邊分開一條通道,一個身形稍顯寬大的身影不緊不急的從正堂裡面走了出來,陳聰拉著呂瀟向前趕了幾步,陳聰叫道:“舅舅,我帶媳婦來看您了。。。”

呂瀟緊跟著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舅舅好!”呂瀟心想這孃親舅大原本是指女方的舅舅麼,想來這舅舅到了哪裡也是“大”了。

這男人倒顯得十分精神,微胖的臉上紅光滿面,呂瀟倒是覺得這個人跟小川頗有些相像,只聽這人大聲說道:“聰兒,快帶媳婦進屋裡坐吧。。。”

呂瀟還未經過這樣的場面,一大幫老少不管不顧的只盯著自已看,無奈臉上帶著羞澀緊緊的握著陳聰的手跟著進了堂屋。

這房子較陳聰家裡的寬大了許多,正堂對門的牆壁上一幅很大的牡丹富貴圖,一幅掛式對聯稱在兩旁,圖畫下面中堂條几的兩邊擺放著兩隻大的陶瓷花瓶,裡面放著些卷軸和毛撣子,條几的前面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兩把太師椅。

陳聰的舅舅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示意陳聰坐在另一張太師椅上,但陳聰猶疑著沒有動,舅舅哈哈大笑起來,揮手對著旁邊的眾人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咱聰兒,不管在外面怎樣的功成名就,回到家裡還是記得規矩的,哈哈哈。。。”

呂瀟看了看陳聰,陳聰的臉上也有些紅暈,虧了已經開啟了燈才並不十分明顯,舅舅非常自豪的笑了一會兒才對著陳聰說道:“聰兒,今兒個你是可以坐在這裡的,因為這是你第一次帶著新媳婦登門,所以今兒個你有這個資格,知道嗎?”

陳聰急忙應聲道:“是是是,我知道了,謝謝舅舅!”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在椅子上坐好,拉著呂瀟站在自已的身旁又悄然的握了握呂瀟的小手。

呂瀟還吶著悶:這怎麼就坐不得了,再看看自已,竟像極了個犯了錯的小媳婦,還站在自已愛人的身邊,是站著,沒錯,連個座兒都沒有,被陳聰捏了捏小手,想了想:這山裡的規矩嘛,老早間傳下來的,你若沒個舅舅倒還擺不起這排場了,乖乖的站在陳聰的身旁。

只聽舅舅開始向眾人誇耀起自已的這個外甥是如何的爭氣,從小學一路講到大學,又說到讀了研究生便已是人上人云雲,只把呂瀟聽得心裡竟也生出些自豪感來,看著眼前的愛人不覺頓時也高大了起來。。。

舅舅說了一陣子,終於停了下來,擺擺手大聲說道:“來啊,開席!”

不知從哪裡又冒出幾個人來,迅速在大堂中擺好了一張很大的圓桌,可是沒了許多太師椅,只弄了些塑膠的圓凳來放了一圈,很快在廳堂的門外也擺放好了幾張圓桌圓凳,一幫老少自動分了清楚坐下,陳聰拉著呂瀟緊挨著舅舅右手邊也坐好,呂瀟看了一眼舅舅的左手旁,一位流著長長的白色鬍子的老人正襟危坐著。

這是場面,是要講規矩的時候,一年裡,這樣的場合於這偏僻的山村裡可是不多的,幸好還有些老者記得這些已經七扭八歪的傳承才使這裡仍有些生趣,之前就聽小川提起有幾個遠方的老輩兒親戚可是趕了很遠的路也要來的,呂瀟觀察著想要做出些判斷,然而除了那位白鬍子的老者,其他人竟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別,這些顯然是扳直了腰板坐在那裡的老人們都顯得很莊重的樣子,看起來都也是認真的,可堂外桌邊的幾名半大的小夥卻時不時的瞄著自已互相擠眉弄眼的在傳遞著什麼。。。

呂瀟只見剛剛這幾人動作嫻熟麻利,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過去,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一人提著只鐵皮的桶子另一隻手拿著只舀子給眾人盛了白酒,一陣刺鼻的酒味差點把呂瀟燻的暈了過去,卻聽見舅舅對陳聰說道:“聰兒,還記得咱這兒的老高粱酒嗎?舅舅平時可是不捨得喝的。。。”

陳聰趕忙附和道:“知道,謝謝舅舅,謝謝舅舅。。。”

又一個人迅速的搬來幾箱啤酒和飲料,眾人一起動手把啤酒和飲料開啟分好,舅舅這時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大家也都跟著站了起來,舅舅好似已經帶了三分醉意,頗有些得意的大聲說道:“今兒個是咱聰兒第一次帶新媳婦來看我這個舅舅,咱臉上有光啊,咱這外甥可是咱這山裡走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第一個研究生,是咱縣裡當年的狀元,咱這外甥可是給咱這村裡爭了光的,老少爺們說說是不是?”

眾人這時臉上都放出光來,齊聲合道:“對,聰兒就是爭氣,為咱們爭光!”

呂瀟站在陳聰身旁看著舅舅慷慨激昂的講話,鼻孔中卻忽然傳來煎炒烹炸的香味,肚子裡一陣翻騰,早餓得前腔貼著後腔了,低頭一看卻不知什麼時候桌上已經擺上了幾道美味,剛還想著舅舅不能連個菜都還沒上就開始喝酒了吧,如此才明白人家這講話上菜是兩不誤的,這樣的流程呂瀟還真是感到佩服。

舅舅擺擺手讓眾人平靜下來,然後說道:“今天也非常感謝大家能來捧這個場,也感謝大家能前來與我們同喜同樂,謝謝大家!來,喝酒。。。”說完一仰脖喝了一大口酒。。。

呂瀟看著陳聰手裡的杯子,輕輕的拉了拉陳聰的衣襟,可陳聰並沒有反應,呂瀟有些擔憂了,雖然知道陳聰確是有些酒量的,但極少見陳聰和世遠一起喝白酒,如今又是這麼大號的一個杯子,這若是一杯幹下去還不頂得上幾瓶啤酒了,可這個場景,呂瀟也只能急在心裡,見陳聰並沒反應,料他心裡有數便不再動作了。

陳聰曾提到過這個舅舅的,若干年前舅舅還是村裡的副職,為了搞活經濟,拿了村裡多年的積蓄帶著人到外面想尋些專案回來搞,可是流年不利被個經銷商騙了個精光,弄回來幾大車的什麼經濟樹種,全村人費了九牛之力又安排的最好的坡地將這些樹種種了下去,雖然也長出了些芽葉,但僅此而已再不見長高大,又託了人帶著樹種去到縣裡的農科所打聽,才知道是上了當,自那時起舅舅便有些一蹶不振,總是感覺對不起鄉親,後來自已搞了些果樹的栽培種植,帶著村人一起形成了規模,一點點的給村裡創造了些效益,人前人後的方又抬起了頭,但那事兒卻始終壓在舅舅的心頭揮之不去。

呂瀟想起這些,對舅舅的舉動多了些許的理解,心裡也漸漸有了安慰。。。

舅舅終於坐了下來,眾人拿起筷子傢伙開動起來,一時便全沒了聲音,只有舅舅還在跟陳聰談著,呂瀟餓得兩眼冒光恨不得抓過個盤子一口吞了進去,可看了看眾人狼吞虎嚥的吃相,嚥了咽口水繼續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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