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
這些天,周慈無微不至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孟懷紫的腦海裡。不過在她心裡,她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這些天,我都遇到哪些人了......頭,頭好痛......
“你怎麼了?”
孟懷紫眉頭緊皺,修長白皙的手扶著額頭。她蔥根似的手指痛苦的蜷縮著,白淨飽滿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密的汗珠。
見狀,白子揚不禁有些著急。
“我想不起來,我頭好痛......”
這個模樣......
又是一樣的場景,和五十年前一樣的場景。和五十年前一樣,一個女孩的記憶被篡改抹殺了,她想想起來,但無能為力。
“不要急.....”
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白子揚聲音柔和,眼波里滿滿都是溫柔。他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孟懷紫柔軟深色的頭髮上,溫柔的撫摸著,像是在安慰一隻小貓。
“你現在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
“有螞蟻在我腦子裡......”孟懷紫神色痛苦,“我走在一條幽暗的路上,可是,在我面前有一道門,我進不去,門後都是螞蟻,我頭好痛......”
這個描述,和那種情況好像!
忽然,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閃進了白子揚的腦海裡。他神情有些難看,湊近孟懷紫的脖子,又使勁聞了聞。
“懷紫,告訴我,這些天,你遇到誰了?”
“學長......”
孟懷紫脫口而出。
是的,在她的記憶裡面,周慈便是第一個人。
看著孟懷紫那一臉痛苦的模樣,白子揚不再忍心問下去。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葡萄似的東西,喂孟懷紫吃了下去。
“這個能讓你好受一些。”
這不是白子揚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在從前,還有一個女孩也遭受過這樣的痛苦。
白子揚在黃州的這些天雖然很忙,但是孟懷紫學校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因為身上的任務太急迫,他實在脫不開身。
“等你休息一會兒,我們去刺果林。那裡的一位高人應該能夠讓你完全好起來。”
黃州是世界聞名的鮮果出口地,不同於其他城市的現代化,這兒幾乎是連綿的山脈和平坦廣闊的平原。
穿過一片柑橘園,又坐著纜車飛過了一個山頭。
“不對,怎麼是在這兒?”
白子揚將孟懷紫護在身後,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二人從纜車上下來,纜車便順著強勁的鋼絲返回了。
周圍空無一人。
這裡三面環山,不,不能算是山,只是一些有些高的丘陵。
陽光從缺口的地方潑溢而出,滿山滿地都是嬌嫩的桑葚樹。這些桑葚樹長得妖異,像是扭曲著比美的鬼魂。
桑葚翠綠的桑葉下懸掛著的,是一大串一大串的桑葚。
這桑葚和一般的桑葚不同,比一般的桑葚果實大出好幾倍,吊在樹上,像是開放錯了地方的紫羅蘭。
那桑葚的顏色也比一般的桑葚顏色深很多,凝視它,像是在凝視深淵。
“我想,我們來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