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寧對著宋嬤嬤和銀姑紅姑,都是我我我你你你的。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奴婢這個自稱,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在府裡對著各色人等應該怎麼稱呼。

反正在福晉與十四爺面前自稱奴婢是沒錯的。

宋嬤嬤安慰她道:“只要不穿犯忌諱的顏色,不著漢人衣裙,其他倒是沒什麼忌諱。”

惜寧想了想,又畫圖裁剪,做了幾件旗裝長坎肩。

直筒筒的款式,套在掐腰襖子外面,長度到膝蓋上方兩寸,正好蓋住裡面曲線畢露的腰身。

她也是有小心機的,在園子裡,長坎肩鬆鬆的,蓋住腰身,不顯山不露水。

去了十四爺面前,屋子裡暖和,長坎肩去掉,正好顯露出她玲瓏身段。

惜寧不敢用太奢華的繡工,就在配色上下功夫。

鵝黃配蔥綠,粉白配湖綠,外面的坎肩都配著裡面衣裙的主色,再壓一壓。

比如裡面是鵝黃色襖子,蔥綠色馬面裙,外面坎肩就做墨綠色。

門襟和底邊上細細密密地用鵝黃色絲線繡出藤蘿花朵。

時下衣裙都寬大笨重,以華麗為美,惜寧這兩套衣服,小清新的顏色與花樣,又不越矩。

即便福晉看到了,也只會覺得她小女孩心思吧。

但是看在十四爺眼裡,就很不一樣了,看美人嗎,男人眼睛都是又毒又賊的。

這一回十四爺隔了十來天才叫人接,惜寧穿了那套粉白湖藍的新衣裙,進門手放在背後,十四爺笑眯眯地伸手叫她過去。

惜寧撲閃著長睫毛,細聲細氣地說:“爺,奴婢有禮物送給您。”

十四爺挑了挑眉,是香囊吧?

小妮子把手從身後伸出來,果然是一個香囊。

墨綠色底子,繡了幾枝淺綠色竹枝,滾了靛黃色邊。

十四爺笑了:“你倒是會省事,怎麼不給爺繡個鴛鴦?”

惜寧喃喃地說:“奴婢不敢與主子爺自比鴛鴦……”

倒也是,她若繡一對鴛鴦,這香囊就沒法戴出去,給外人看了不莊重,給福晉看了,怕是膈應。

十四爺要這香囊還真不是跟惜寧調情,他沒那麼淺薄,是有用場的。

今日高興,看著這小妮子穿的衣服,也好看,忍不住就逗弄一番,將惜寧揉搓得氣喘吁吁。

猝不及防被爺抱起來被放倒在塌上,心裡直哀嘆,心想這位爺真是不含蓄,每次叫來都先直奔主題。

說實話,十四爺要真搞談談情說說愛那套,惜寧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真刀真槍地幹,她心裡反而自在些,反正不用她主動,就順著爺唄。

不過也不能太順著,就一點一點地,慢慢釋放自已。

想想前世,多奔放啊,淋漓盡致,可是在這裡,惜寧不敢。

她揣摩著,這時代的男人吧,喜歡玩花樣,又對女性天生帶審視眼鏡。

你要太木了,他們覺得無趣。但是太奔放了,又會嫌棄你浪蕩,鄙視你有煙花氣。

惜寧早想好了,要一點點地,讓十四爺調教自已,得讓他覺得,自已變成啥樣,都是他慢慢培養出來的。

惜寧這點揣摩,機緣巧合地磕在了十四爺心坎上。

從十幾歲識人事以來,十四爺算是有了些閱歷,女人啥樣,他心裡明鏡似的。

福晉礙於身份,確實得端著,高貴賢淑就是她的招牌啊,就連床笫之間,她也束手束腳地,放不開一點點。

大婚初期,十四爺還嘗試著,跟她來點花樣,福晉每每羞憤得不得了,似乎十四爺侮辱了她。

得,爺放棄。

其他幾個,舒舒羅是溫順的,但也就是溫順,絕對不會主動做點什麼,床笫間想讓她出個聲,要哄好半天。

最大好處就是順從,一邊順著爺一邊滿面羞紅,十四爺看著就暗暗地得意,所以很是寵愛了幾年。

伊爾根算性子活潑天真,是最放得開的,十四爺很得趣味,人性格也直率,跟爺合得來,這才有福被請封了側福晉。

寧格格,可惜了。

是個美人,卻是個木頭美人,也不知道是在孃家被教的太死板,還是天性如此。

瑚圖格格……嗯長得有點太實誠,不在爺的審美點上。

十四爺也懶得花心思多研究。

後院那些侍妾,有些膽小卑怯,有些又過於妖嬈,讓十四爺失了尊重。

也有借寵生嬌的,給幾天好臉色不是拿腔作勢,就是可著勁從爺這要好處,或者使奴喚婢地露出輕賤樣兒來。

十四爺是誰啊?皇親貴胄,天之驕子,床笫間,還能受個侍妾拿捏?

他都懶得搭理,這些女子們搞些什麼貓膩,爺一眼就能看明白,都懶得說,有一點點不歡喜不中意,再也不見了就是了。

惜寧這小妮子,很好,一點不作妖,進府也一個多月了,除了爺叫接過來,就窩廂房裡做針線。

連膳食上都不願意開口使喚人,給什麼吃什麼。

那事上……頭兩次,有些顫巍巍地,還委屈著呢。

第三次,就知道纏著爺的腰不放了,兩條腿挺有勁。

到意亂情迷時,閃著一雙桃花眼,兩手捧著爺的臉,小嘴湊上來親,一邊親一邊發狂似地說,喜歡爺,好喜歡……

那副癲狂到不知所以的小模樣,嘖嘖,膽子真大,還從來沒哪個女子敢這樣……

想到這裡,十四爺小腹又一熱,手一託,把惜寧託舉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惜寧臉紅埋首,十四爺的手就摸進去了。

這一鬧,連晚膳都沒用。

前院膳房裡的菜熱了兩遍,最後沒法給爺上了,等十四爺洗乾淨傳膳時,只能上面和冷盤,熱湯。

還好惜寧姑娘說想吃麵,不然膳房劉公公要重新做一桌新鮮的席面來,得慌亂一陣子。

惜寧心裡是知道的,都到這個時候,按點備的膳不能上了,讓膳房做面,最省事也最快。

用完晚膳,淨了口面,十四爺領著惜寧與院裡遛彎消食。

溜了一刻鐘,又把惜寧拐床上去了。

十四爺大概暢快得狠了,完事收拾乾淨,摟著光溜溜的美人,忍不住就問:

“爺賞你點什麼吧?你想要啥,跟爺說說。”

惜寧心想,您上次不是賞了一盒子珠寶?要每次都這麼著賞,爺庫房不如直接換個鑰匙好了。

她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說,只能偷偷地抿嘴一樂。

十四爺就覺得這妮子真好哄,說個賞她就樂成這樣了。也不知她想要啥呢?

惜寧心裡琢磨著,她想要的可多了。

想要免了避子湯。

想要在院子裡做運動。

想要在屋子裡有個爐子燒水,隨時可以洗頭洗澡。

要是能有個小膳房就更好了,可以自已做吃的。

還想要回趟家,也不知道阿母和弟弟拿到銀子沒有,是不是按照自已吩咐的,買田地買鋪子,唉真想去看看。

……

“爺,我想要什麼,您都能答應嗎?”惜寧翻了個身,仰著小臉看著十四爺,一臉殷切。

十四爺眼神便冷了冷,輕輕嗯了一聲。

他想,果然如此,但凡寵愛些,就忍不住貪慾。

“奴婢想要的好多啊,不知道該要哪一件……”惜寧在被窩裡扭著手指頭。

十四爺就起身坐起來,想要的好多?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惜寧還光著呢,十四爺一起身,被子就被撩起來,露出她光溜溜的,柔白圓潤的肩頭。

十四爺手就搭上去,慢慢繞著圈摩挲,心裡雖然冷了幾分,聲音卻依舊柔和:

“那跟爺說說,想要什麼?”

銀子?位份?或者給家裡的兄弟謀差事?

惜寧斟酌了下,出府這事太大了,估計現在還沒這個面子。

最要緊的還是身子骨,燒水洗澡那些都是小事。

“爺能不能,免了奴婢的避子湯?”

惜寧想最要緊的還是別喝那寒涼藥,看十四爺這架勢,三五天就來一回,一個月喝上七八碗,要不了幾年,自已身子骨就毀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能生孩子倒無所謂,反正她沒打算生,主要自已受罪,也影響壽命。

十四爺手一頓,那滑膩的肩頭也留不住他手指餘溫,他冷聲說:“你想生孩子?”

惜寧猛搖頭,小臉仰著:

“奴婢不敢,奴婢有更好的避孕法子,避子湯太傷身體……”

十四爺凝神看著她,眼神清亮,不像是在玩弄心機。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懂什麼避孕法子?”

惜寧摟了摟被褥,把自已裹嚴實了些,她很想起身把衣服穿好,可是隻要起來,就難免露出些身子。

這時候給十四爺看見那衣不蔽體的模樣,她怕有勾引之嫌,擦槍走火,就沒法說正事了。

惜寧只好往被子裡縮了縮,儘可能離爺遠些,認真地說:

“奴婢外祖家祖上出過太醫,留下不少祖傳的偏方,這避孕就是其中一項。是奴婢阿孃行之有效,才教給奴婢。”

惜寧這話倒不是說謊,確實吳氏有一張避孕的方子,嫁給常有後一直用著,保持隔上三四年才生一個。

這樣身子骨能恢復的好些,若不是想多生一個兒子,後面兩個妹妹根本不會出生。

可惜懷孕能控制,性別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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