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安出了酒店,回頭望了下隱沒在夜空中的酒店,心裡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心神不寧的走在街道上,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繁華又熱鬧,可是她卻沒有心思去遊覽。

當走到一處藥房門前,她才想起剛剛那場情慾裡,他好像並沒有做任何措施,於是邁步走了進去,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然後來到一個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就著水把藥吞下。

冰涼的水帶著苦澀的藥順喉而下,一如她經歷的委屈,無人能懂。

她清楚的知道在他跟她的關係裡,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一場慾望的交易,她想要錢,他想要她的身體,所以她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一定不可以跟他有了孩子。

就這樣周以安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到家時,周媽媽已經睡著了,周以安拖著疲憊的身軀衝完涼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眼睜睜的看著時間流逝,黑夜變成白天。

療養院的車很早就停在了小區樓下,周以安告訴周媽媽自己需要去上班,沒辦法照顧她,所以只能把她送到療養院,周媽媽心裡雖然萬般不捨,可是也是體諒心疼自己的孩子,知道周以安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醫護人員幫忙把周媽媽抬到車上,兩人坐著療養院的車來到了療養院,這裡環境很美,娛樂設施齊全,有專業的護理人員跟生活服務人員,周媽媽住的是單間,也配了一對一的服務人員,不難猜出這是許擇浩特意安排的。

周以安把周媽媽安頓好剛走出療養院大門,包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許擇浩。

周以安猶豫了會,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我過去找你,在那別動。”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

“這人真的……”周以安看著手裡的電話,嘆了口氣,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現在已經是寒冬,寒風凜冽,刺骨的風像會穿透衣服一樣,吹的人生疼,周以安雙手插兜,把帽子圍巾戴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如濃密的羽扇,在她的眼部輪廓投下淡淡的影子,彷彿是在為她的面龐增添了一種獨特的神秘感。

寒冬的清晨,霜雪覆蓋著大地,一切都變得潔白無瑕。枯樹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掛,彷彿置身於童話世界中。

周以安看著眼前的景色出神,沒有留意到不遠處一輛價值不菲的別停在路邊。

許擇浩坐在車裡,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的周以安,寒冬臘月裡,樹木枯萎,萬物蕭條,顯得毫無生機,可是當她靜靜坐在那裡時,一切彷彿都變得妙不可言。

包裡的電話再度響起,周以安連忙接通,“過來。”,她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下,才發現不遠處停著的那輛價值不菲的銀色超跑。

她走上前來到主駕駛車門前站著。

許擇浩皺了皺眉,搖下車窗“上來,你站在這做什麼?”

“哦”周以安繞到副駕駛的那一邊,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

“把安全帶繫上。”許擇浩話音剛落,一腳已經踩在油門上,跑車好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出去,周以安嚇得驚呼吸一聲。

跑車在寒風中穿梭,引擎的轟鳴聲伴隨著風聲在耳邊呼嘯著,她嚇得臉色蒼白緊緊的抓住了門把手,連呼吸都屏住,“你能不能賴慢點?”。

許擇浩沒有出聲,抿著嘴不說話,但是車速明顯降了下來。

車裡死一般寂靜,兩個人都沉默著。

“我們去哪?”周以安開口打破了寧靜。

“回家。”

“回家?我家嗎?可是這條路好像不對。”周以安疑惑的看了看車窗外的建築。

“我昨天說了,以後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我的東西還沒收拾。”

“不用了,需要什麼買就是。”

簡單的對話後,兩人又開始了沉默,周以安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一會小車駛進了一個高檔小區裡,來到一套自帶庭院的房子面前就停了下來。

房子前面是個小園林,有小道,有草坪有花園還有一個鞦韆和一個休息的小亭子,裡面桌椅板凳齊全,整個園林設計得很有美感。

兩人下了車站在庭院裡,周以安有點不解的望向許擇浩。

“以後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了。”許擇浩說著便遞給她一串鑰匙。

“我?”

“嗯。”許擇浩邊說邊邁著步子往裡面走,周以安只好跟上他的腳步,來到房子裡。

房子是上下兩層的,樓下是廚房,飯廳,客廳以及兩個客臥,順著環形樓梯而上,一個主臥室一個客臥一個廳加一個露天的陽臺,整體是偏黑白的冷色系格調。

“這是一份合約,合約期間,這個房子你可以一直住,你媽媽我也會給她安排最好的醫療資源。”許擇浩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示意她簽字。

周以安沒有看合約內容,直接在上面簽了字。

“你不怕我把你賣了?”許擇浩嘴角輕輕揚起,戲膩的調侃道。

“除了我自己,我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圖的了。”周以安直視著他,眼神不再躲閃。

“不錯,這是一張銀行卡副卡,你可以拿它買任何你想要的東西。”許擇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燙金的銀行卡遞給她。

周以安看著銀行卡並沒伸手去接,“你對我真的很大方,可是我可以不要錢麼,我想去上班。”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哀求也帶著一些期盼。

許擇浩走上去從側面環抱住她,把手裡的卡塞到她手裡,低下頭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順著她耳朵直到脖頸,然後親親的吻在她耳廓上,“你現在就是在工作,這就是在賺錢,嗯,好好工作,這是你應得的。”聲音富有磁性,一股明顯的撩撥感。

他壓低嗓音輕輕的說道:“服侍好我,你就是在上班。”他的話曖昧又露骨。

溫熱的呼吸跟炙熱的吻落在耳朵上,周以安身體微微一顫,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人騰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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