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周以安如約而至,來到酒店門口看著大大的燙金招牌,招牌下那扇大門就好像一張深淵巨口,彷彿只要她敢踏進去一步,就能把她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已經讓她心神俱疲,她已經無力去思考對與錯,身後雖有萬家燈火,但都不是自己的導航燈,只有周媽媽那盞燈才是為她而亮的,如果燈滅了,那何處為家,所以,哪怕萬劫不復,她也要沒有退路了。

她閉著眼深呼吸,握了握拳頭,努力調整情緒,給自己打氣做心理建設,試圖掩蓋自己的惶恐不安,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

當感覺自己心跳沒那麼激烈時,她抬手按下門鈴,變成一副故作輕鬆毫不在意的樣子。

咔嚓一聲,門鎖自動開啟,她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啊”

周以安才剛進門就有人拉住她的手腕猛的把懷裡帶,然後把她抵在牆角,一隻手被對方扣在頭頂,另一隻手則被人穿過腰身摟住,禁錮在身側。

房間並沒有開燈,她看不到對方,但是觀感被放大,一切變得敏感,對方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隨後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原本還強加鎮定的周以安,這會卻怎麼也鎮定不了了,她的心跳加速,緊張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身體變得緊繃僵硬,木木的站著,呼吸也因為緊張變得急促,她張口嘴呼吸,對方的舌尖趁虛而入,肆意妄為又橫行霸道,她被嚇到了,一動不動,木木的承受並沒有給予回應。

過了半晌,對方卻停了下來,鬆開了禁錮她的手。

“你真的很無趣,像個木頭一樣。”低沉的聲音好像一把刀一樣,刺痛著周以安的耳膜。

黑暗裡,周以安就這樣站著,沒有了進門前的平靜,心跳加速,一臉無措。

“你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麼?”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問道。

她沉默了會,雙手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輕輕吻了過去,猶如蜻蜓點水般掠過,笨拙而又生澀。

他身子微微一顫,攔腰抱起她走進房間,兩個人緩緩的倒在床上,呼吸纏繞,十指互相交織。

如果說上一次是酒後亂性,那麼這一次是清醒的沉淪,周以安雖心生抗拒,卻又不得不承認彼此的身體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契合。

漆黑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她看不到他的憐惜,他也看不到她的隱忍,都以為這只是一場金錢與慾望的沉淪。

“你什麼時候可以兌現你的話?”周以安聲音柔軟,帶著放縱後的迷離。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是周以安能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那麼心急,你還真的挺掃興的。”男人清冷的聲音裡透著沙啞。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拿到錢麼?以後做生意先談好價錢,萬一遇到難搞的客人做了虧本生意可不好。”許擇浩語氣裡帶著慍怒,隨後便起身穿了衣服。

周以安沉默並沒有回應他。

啪,燈突然被開啟,房間亮如白晝,周以安不適應的眯了眯眼,許擇浩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床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皮相真的很完美,挺拔的身材,白皙的面板,黑色休閒西裝長褲,淡藍色小領長袖襯衫,釦子扣到最後一個,連袖釦也是扣的整整齊齊,猶如他人一樣,一絲不苟。

相對比他的大方得體,周以安顯得有些狼狽,她把被子拉高,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旁,不笑的樣子給人一種破碎的清冷感。

許擇浩看著她,“我會給你想要的錢,但是你得給我簽訂合約”

周以安輕輕的蹙眉,“合約?我從來沒想過白要你的錢。”

“我知道,你想要錢,我想要你的身體,我們各取所需,但是,我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我不想你我的關係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

“好。”周以安心裡清楚他在說什麼,也知道他想要什麼,自然也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許擇浩突然欺身向前,俯下腰看著她,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你把東西收拾下,我會給你找個房子,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記住,我有潔癖,你別在外面給我招惹些亂七八糟的人,不然有你好受。”

“尤其是姓傅的那個男人。”這些話像是忠告,又像是威脅。

“我跟你住?那我媽呢?”周以安詫異的看著他。

“你媽?”

“嗯嗯,我媽摔倒偏癱了,生活不能自理,身邊離不開人,如果我跟著你,那她怎麼辦。”

“你媽我會送到療養院,那裡的人比你更專業,更會照顧人,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玩當然要玩得盡興。”說完許擇浩拿著手機去了廳裡。

周以安臉色如霜,神色有點無奈,坐起用手掌拂面,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把衣服穿上,也來到廳裡。

許擇浩坐在廳裡,手裡搖晃著紅酒杯,看她她出來,抬起手裡的紅酒杯向著她,“合作愉快,要不要來一杯。”

周以安輕輕的抿了下嘴,咬了下嘴唇,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謝謝,不用了。”

“別愁眉苦臉的,看起來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不是嗎?我不喜歡你這樣。”許擇浩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摟著她。

“明天我會派人去接你們,你媽媽會去天水市最好的療養院療養。”

“謝謝。”周以安並沒給予他肢體上的回應,就這樣靜靜的站著,她的心如同枯木般失去了活力,整個人變得麻木了。

“我得回去了,我媽一個人在家。”周以安輕輕的掙脫他的懷抱。

“好。”許擇浩攤開雙手,後退了一步,大方的讓她走。

目送著她離去,許擇浩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他輕輕的砸了下嘴,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後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著樓下的燈火,心裡不知道在想了些什麼。

過了半晌,拿起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佳彤,今晚找人把南灣的房子收拾乾淨,我有用。”簡單的話語,說完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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