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柳墨天沒想到柳如風此時還敢反對他,頓時怒目圓睜,“一個世子妃,有什麼配不配的,如果不這樣做,還怎麼把榮國侯拉攏過來為我們所用?”

“父親,我們景安王府何時需要別人相助,區區一個榮國侯,犯得著這樣籠絡嗎!”柳如風不顧背上的傷痛,直起腰板和柳墨天理論。

“你是一點也不懂為父的苦心。”柳墨天身心俱疲,揉著太陽穴低聲說道,“你可知我為何要拉攏朝堂勢力嗎?”

“孩兒不知,還請父親明示!”柳如風瞪大雙眼,滿臉不解地問道。

柳墨天沉吟了片刻,摒退了殿內的所有下人後,細聲對柳如風道:“那自是為了能完成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他停頓了片刻,將聲音壓得更低:“想當年我在戰場捨命拼殺,力保皇帝登基。”

“如今聖上雖然給了我無盡的榮華富貴。但本王畢竟手握五萬精兵,皇帝現在已經對我有所顧忌,處處暗中監視和防備我。說不準何時,這景安王府便會走向覆滅,你我也必將成為刀下亡魂。”

“既然如此,本王何須再忍氣吞聲,既然本王當年能護他成為皇帝,如今亦能將他從帝王之位趕下去,這皇帝的寶座也該由本王來坐坐了!”

景安王說著,眼裡迸發出野心勃勃的光芒。

柳如風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難道父王是想.......

謀逆?!

一想到這兩個字,他瞬時嚇得癱坐在地。

謀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一旦敗北,萬事皆空啊!

“父親,請您三思,這可是謀逆啊!”柳如風拽住柳墨天的衣角焦急道。

“哼,謀逆又如何!”柳墨天滿眼諷刺,“當年的皇帝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皇子,如若不是本王助他‘謀逆’,這大禎哪還輪到他去執掌。現在他做皇帝倒做得舒坦,全然忘了當初本王是怎麼奮不顧身地保他的!”

“本王現在已經萬事具備,勝券在握。”柳墨天胸有成竹地說著,“等事成之後,本王便是新一代帝王,你也將會是東宮太子。”

東宮太子?

柳如風眼睛頓時一亮,心中開始仔細盤算著其中利害。

父親這般英勇善戰,手握眾多精兵強將,最後有很大可能會奪位成功。

到了那時,自已便順理成章地登上尊貴的太子之位。

太子就是未來的天子,景安王世子的身份,哪比得上金尊玉貴的太子氣派。

而且太子成天美女佳人環繞,想要什麼都能得到,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在意娶誰做世子妃。

不愧是父親,這決定簡直太英明瞭。

他美滋滋地想著,不知不覺間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收回思緒,他趕緊湊近柳墨天道:“父親,是孩兒不懂事,接下來娶世子妃的事那就按照父親說的辦!”

柳墨天見柳如風這麼快就開竅了,十分欣慰:“嗯,待你養好傷,我們就去榮國侯府商議聯姻一事。”

—— ——

不知不覺間,京城中盛夏已過半。

這日,繁華的西街上,一處茶館二樓的包間中,兩個富家公子正悠閒地品茶。

“我說玄霖,你從寧遠寺回京這些日也不與我說,害得我以為你傷重,險些就再也見不到了。”顧伯言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茶盞,一邊嗔怪道。

“咳咳——”宋玄霖正舉起茶杯一飲而盡,被顧伯言的一席話弄得嗆咳不止。

“你也好歹跟著你父親學做生意兩三年了,現在怎麼還是如兒時一般口無遮攔。”宋玄霖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兩聲。

他輕輕放下茶杯,透過窗子,清冷的眸子再次望向茶館對面的包子鋪,此時吳臨正在鋪子中忙裡忙外。

“你不是交代我留意景安王府的一舉一動嗎,這次我可有重大發現呦。”顧伯言一邊輕搖玉扇,一邊賣著關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在那王府發現什麼了嗎?”

宋玄霖瞟了一眼顧伯言得意地笑臉,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你說的該不會就是景安王世子和榮家姐妹的感情糾葛吧,這事兒京城中都傳遍了。”

“哎呀當然不是了!”顧伯言得意的神情瞬間消失,“我堂堂顧家少掌櫃,怎麼可能只關注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他說著拿起扇子捂住嘴,湊近宋玄霖壓低聲音道:“我終於知道萬順商號從南域運來京城的那批貨藏在何處了!”

“哦?”宋玄霖眉峰微挑,看顧伯言那表情不像說笑,便細聲問道:“那批貨被景安王藏到哪去了?”

“就在景安王府中。”

“當真?”

“千真萬確!”顧伯言自信地說,“小弟我不辭辛苦,這些時日找各種理由進到景安王府,在府院中來來回回地走,終於發現其中蹊蹺。”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道:“那王府地上樓閣不按常理的佈置,其實對應著景安王那龐大的地下密室,萬順商號海運來的那些貨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密室中。”

“密室?”宋玄霖眉頭微皺,看向顧伯言的眼神帶著一絲懷疑,“景安王行事謹慎,若真的有密室,又怎會讓人輕易發現,更別提你了。”

“玄霖,你怎麼如此輕看我!”顧伯言不滿道,“我好歹也跟著舅父學過兩三招,這機關密道我也細細研究過,怎麼會錯呢!”

“不過這密室也不完全是我自已發現的,”顧伯言緊接著回憶道,“那日荷花宴,我在景安王府中不停地走著,無意中碰到了榮府的永安郡主,她當時正用力推著一座假山,我瞬間受到啟發,這才明白整個密道的起始結構。”

顧伯言說得口乾,飲了一口茶後繼續道:“可是說來也怪,京城中都傳聞永安郡主即將香消玉殞。可那日宴會上,她不僅能看出假山有問題,還能動用功法去推,而且頗有些身手和智慧在身上,連景安王世子都拿她沒辦法。”

“後來我見景安王世子不斷刁難她,看在她啟發我找到密道開關的份兒上,本少爺就順手幫襯了一下。”

宋玄霖眉頭微蹙,反問道:“那永安郡主會武功?”

“千真萬確,”顧伯言連連點頭,“雖然我以前學的功法招式忘得差不多了,不過看她出手那幾下,絕對練過武功。”

“不過奇怪的是,”顧伯言撓了撓頭繼續道,“永安郡主那幾招武功和舅父教我的招式很是相似,莫非你們習武之人的基本功練得都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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