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快說來聽聽!”呂氏也是真的著急了。

榮笙見呂氏焦急萬分,緊接著道:“世人皆知景安王世子要和我成親,可眼下卻出了這檔子事,不僅敗了景安王府的名聲,也讓錦兒妹妹和侯府大失顏面。”

“既然如此,何不把訊息放出去,就說景安王世子其實和錦兒妹妹兩情相悅,宴會上只是情難自控而已。”

“然後永安郡主發現此事,想拆散兩人,這才鬧了這麼一出。”

“到時我們再和景安王府提出將錦兒嫁過去,如果他們不同意,父親就說會將此事如實上奏給皇上。”

榮笙說到這兒抬眸瞥了一眼呂氏,見她不吭聲,便繼續從容不迫地說:“景安王如今權傾朝野,但面對聖上他絕對不敢造次。最後他們一定會妥協。這樣一來,既能挽回一些妹妹的顏面,又不破壞兩府的聯姻,母親你看如何?”

呂氏在一旁聽榮笙如此說,那扭曲的五官逐漸舒展開來,因為榮笙的提議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景安王府如此富有,呂氏本就是想將榮錦嫁過去做世子妃,可惡的是榮笙一直在前面擋她們的路。

現在榮笙竟然主動提出讓位,那榮錦成為世子妃還不是水到渠成。

只要榮錦嫁過去,後半輩子便高枕無憂了,那眼下吃點虧又算得了什麼?

她心裡打著如意算盤,表面卻故作為難:“可這樣一來,笙兒你這世子妃豈不是做不成了?”

“母親不必為女兒擔憂,只要能讓錦兒妹妹渡過這次難關,一個世子妃也算不得什麼。”榮笙拍著胸脯說得信誓旦旦。

一旁的榮錦聽榮笙這樣說,哭聲逐漸消減。

她和景安王世子有了肌膚之親,所以現在也算是他的人了。

雖然當時景安王世子在事後對她有些粗魯,可那畢竟是景安王府,有數不盡的財富,只要最後能嫁給景安王世子,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她方才也想向榮德信提出嫁到景安王府,但是礙於情面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榮笙在王府行事那樣精明果斷,也如母親所說有些武功在身上。

可現在為何又這般憨傻,竟然主動提出讓她嫁進王府,還省得她再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榮德信突然乾咳了兩聲,他其實一直在聽呂氏和榮笙對話。當聽到榮笙甘願放棄婚約時,他才表情緩和。

眼下京城人都知道榮錦被世子害得失了身,那聯姻之事就有籌碼在手上了,反正他要的只是和景安王攀上關係,所以嫁哪個女兒他都不在乎。

想到這裡,他撫著鬍鬚連連點頭道:“嗯,現在也只有照笙兒所說去辦最為合適。真是沒想到,笙兒如今竟這般識大體,為父實在是欣慰。”

“父親,為侯府分憂本就是女兒身為郡主應該做的。”榮笙一邊柔聲說著,一邊起身行禮,“天色也不早了,女兒就先告退了。”

她說完便快步離開了龍鶴堂。

此時皓月當空,銀色的月光將侯府內院襯得十分靜謐安逸。

榮笙腳步輕盈地朝明月軒走去,內心別提多暢快了。

榮錦和呂氏屢次想置自已於死地,那這景安王府的渾水就讓她們去蹚吧。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榮錦一通折騰,讓自已終於擺脫了聯姻。同時還幸運地找到了景安王府中的一些破綻。

想到破綻,榮笙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景安王府那破敗不已的院落和假山。

那假山中興許就藏著景安王府的秘密,不過王府內的佈局實在複雜,還是趕緊將今日記下的路線畫下來才好。

她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 ——

景安王府,內院寢殿。

“啪——啪——”

一聲聲駭人的鞭打聲從殿內傳來。

景安王柳墨天正滿臉憤怒地手執皮鞭,一下一下狠狠甩在柳如風的背上。

柳如風蜷縮著身體跪在地上,他的後背此時已經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痛感使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但他卻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他心裡知道,但凡發出一絲喊聲,景安王都會變本加厲,打得更兇狠。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見柳如風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柳墨天這才停了下來。

他將皮鞭交給下人,坐回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看著柳如風,沉聲道:“現在你可知錯,嗯?”

“父......父親,孩兒知錯了。”

柳如風疼得一邊抽搐著嘴角,一邊有氣無力地回道。

“這些年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到一些無名之輩也就罷了,”柳墨天見柳如風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語氣些許緩和,“如今膽子竟越發大了,還敢招惹榮國侯。”

柳如風這會兒疼痛感慢慢消減,聽到柳墨天這樣說,內心的傲慢再次湧上來:“父親,那榮國侯跟您相比,算得了什麼,我們何需把他放在眼裡。”

“呵,柳如風,為父現在竟不知你已經愚蠢至此。”柳墨天不怒反笑,“那榮國侯當年也是叱吒風雲一時,深得聖心。只不過他現在為了自保,一門心思參與黨爭,沒什麼實質作為,才在朝堂中顯得不倫不類。”

“你身為我王府的世子,卻從小不學無術,花天酒地。這些朝堂局勢和人脈關係,你一概不知就算了,如今到了婚配的年紀,卻又鬧了這麼一出,現在全京城人都要看我王府的笑話!”

柳墨天一邊說著,一邊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無奈地嘆息道:“本王看你那幾個庶出的弟弟倒頗有學識,再這樣下去,你這世子也不必當了,讓給你的弟弟吧。”

“父親,萬萬不可!”柳如風頓時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孩兒知錯了,孩兒一定改!”

他以前闖禍,父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回卻說出要罷免他的話,那怎麼行!

他柳如風如果不是世子了,在這京城中還怎麼抬得起頭!

想及此,柳如風跪著爬到柳墨天的腳邊,帶著哭腔哀求道:“父親,孩兒保證再沒有下次了,這回你怎樣懲罰孩兒都行!”

柳墨天看著腳邊的柳如風,心裡不禁一軟。

柳如風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就算犯了滔天大錯,終究是不忍對他過於苛責。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已的周密計劃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不容許有任何差池。

榮國侯雖然近些年實力大減,但還是有一萬精銳在手中。

而且他府上還收養了許多門客,各個武功高強。所以把榮國侯拉攏過來也是自已計劃中的一大助力,萬萬不能和他鬧僵。

收回思緒,柳墨天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有心悔改,那便將榮國侯那二女兒娶進門做世子妃吧。”

“不行!”柳如風聽完甚是激動,“那榮府二小姐的出身根本不配當孩兒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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