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這才抬頭,看到了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白衣。那雙冷冷地蔑視著他們的眸子,讓流年驚出了一身冷汗。

儘管擦肩的話讓她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看到龍雀這般冷漠的彷彿生人相見的眼眸,心還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你、是誰?”白衣生硬地問。

擦肩差點沒被這句話梗住,好在面上總算是穩住了,他露出了一個甜蜜得體的笑容,用自認為狗腿的聲音說道:“白衣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上次給您帶話要投奔你的擦肩啊,您看,這是花月派現任宗主流年,這誠意大人可還滿意?”

擦肩?!那不是花月上一任宗主嗎?雖然沒當兩天。

白衣後面的黑衣蒙面人手一舉,包圍著擦肩的人“嘩啦”全抽出了兵器。

擦肩面色未動,目光炯炯看著白衣,等待她的表態。

白衣也在看著擦肩。絢爛的光彩被她生硬地壓在眼底,只用冰冷長久無聲地對峙著。

良久,白衣打出了放下武器的手勢。

黑衣人急了:“左使!他可是擦肩!”

他的話,怎麼可信呢?

白衣回頭,用冰冷的眸子盯住了他:“浮生,這裡我說了算。”

陽光燦爛,卻擋不住她眼裡透過來的寒涼,浮生不禁打了個寒戰。上一次感受到這般冰冷刺骨的眼眸還是在影的身上。這寒冷是如此相似,難怪白衣會得到影的青睞。浮生低了頭,低低地應道:“是。”

“沒有永遠的敵人。”白衣看著擦肩,語氣輕飄飄的,卻不乏警告之意,“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得看你自己了。”

“多謝白衣大人!”擦肩低頭行禮,以此斂了眼裡流轉的光芒。

車廂突然被敲了一下,打斷了流年的思緒。簾子掀起,流年看著去而復返的懷遠滿是錯愕。

“宗主。”懷遠的拳鬆開又握緊,他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最終懷遠還是選擇先行禮,畢竟,禮多人不怪。

“怎麼了⊙_⊙?”流年看著懷遠鄭重的模樣也認真了五分。

剛才在外面,等周圍的人散開後,懷遠才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哦不,應該說除了宗主流年誰也不認識。他們都沒有穿花月的衣服,不過可能因為流年在的緣故,懷遠下意識當他們是自己人,語氣輕鬆地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懷遠確信他們聽到了,不過沒有人回答他。懷遠注意到有人悄悄地看了一眼流年所在的馬車車廂,不覺默了一陣。

懷遠明白他的意思,只有流年能決定能不能告訴他此行的目的地。雖然有些怵,但流年以前也沒有這般看過他,顯然,發生了一些事情,還很可能和自己有關。

昏迷之前自己在做什麼來著?哦,在和黑白老人對戰。那,是什麼時候碰到宗主的?對了,懷瑛!她怎麼樣?她為什麼沒跟自己在一起?

懷遠想了想,什麼都沒想起來。

記憶斷片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記憶的裂痕感了。但這次,事關懷瑛是否活還著,懷遠格外在意,所以格外煩躁。

擦肩曾經說過自己失去過記憶,懷遠並不奇怪,因為他曾經有過好多次記憶連不上的感覺。不過當時的懷遠並不太在意,因為不是要緊的事,忘了也無妨。

可這次不一樣,懷遠很想想起來。

所以,懷遠咬咬牙,敲了敲車,又回到了車裡,輕聲道,“宗主,您能告訴我嗎?我是怎麼得救的?您看到懷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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