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後一課

“你以為你能逃走嗎，骯髒的螻蟻。”西琳譏諷的聲音響起。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失敗的實驗體。”汐空露出了一個“健康”的笑容。

”你，怎麼敢？！接受你的死亡吧！低賤的人類！”西琳聽見“實驗體”後瞬間暴走，在空中虛打一拳，空間迅速炸裂，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向汐空湧來。

“嘖，麻煩大了。”在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風元素後，汐空抱怨一聲。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虛數空間中的風元素不如實數中的1/10。“不過，這也夠了。”

話音剛落，沖天的風柱從腳下浮現。躲避過憤怒的一拳後，汐空身旁環繞起一層青色的光環，拿著手裡的神隕劍，朝著空中的西琳而去。

“你似乎忘了，誰才是這片空間的主人？”空靈的提示聲響起，汐空周圍空間開始震盪，湧起陣陣波瀾。頻率越來越快，汐空心中警鈴大作，正想化為流風逃竄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汐空臉上浮現了彷彿吃了十盤九轉大腸的表情。

紫紅色的四方體迅速升起，狠狠的撞擊在汐空身上。分解，組合，四方體緊緊的將汐空夾在狹小的縫隙間，緊緊的包裹。

“啪”清脆的響指在空曠的空間中響起，雖然是普通的響指，卻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恐怖。四方體應聲分裂成八塊，如二階魔方將汐空包在軸心處。手指揮舞，“二階魔方”隨著指尖緩緩移動並不斷的向內壓縮，企圖將汐空變成真正的汐空醬。

西琳身後的亞空之矛也不安分的躁動起來:化作光柱，以十字斬的形式切在“二階魔方”上;化作綢帶，從軸心狠狠的穿過，抽插過汐空又飛快的離開復返將其狠狠的撞在地上。

陣陣空虛從汐空的身體上傳來，想要低頭觀看，卻被夾的動彈不得。只感覺就像與100個大漢共同探討哲學後，被巨石碾過的酸爽。內臟破損，位移，真正實現了物理意義上的大腸包小腸，膽囊之中流出不明液體，和胃酸一起在體內闖蕩。儘管如此，這已是一旁的神隕劍為自己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的結果。

“我果然什麼都做不了嗎……，到最後又什麼都幫不上了啊！我怎麼，什麼都做不到……”這樣想著汐空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什麼都做不到……)

”也就這種程度了，孱弱無能，無聊。”西琳說著轉過身去，眼神中透露著不屑。

突然青色的光芒從“二階魔方”中顯現，風刃從軸心衝出重重的衝向西琳，力道之大，似乎出現實體。感受到身後的破空，西琳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震驚。閃避已經來不及了，無奈，只好硬接下這一招。

強大的風刃撕裂著一切，連面前由空間構成的屏障也不例外。無他，西琳只好將其轉移到身後。

“轟！”感受到面前的阻力少了許多，風刃順利的鑽入了水晶塊中，在裡面狠狠的衝撞。

“人類，還想妄圖掙扎嗎？”西琳看著汐空齊腰的白髮散在腦後，雜亂不堪，身上沒有一處肌膚完好，大小傷口遍佈，鮮血流出，血流成渠。青色的雙瞳，因為充血顯得赤紅無比。

“你的攻擊……結束了麼，那麼輪到我了沒意見吧？”話音落下，汐空抬起頭，咧開了嘴。滴滴鮮血從牙尖滴落，凌亂的白髮更顯得他猶如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領域展開·無塵·狂風囚籠。”

話音落下，充足的風屬性崩壞能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呼嘯的風聲形成一陣陣風浪，風刃在其間穿梭，風壓死死的壓制著一切。汐空背後出現了六道風翼，帶他飛到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河豚律者。

“呃呃嗯哼呃啊啊哈哈哈哈，很好無知的人類，你先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西林用手擋住面部，微微抬頭，右眼透過指縫用看垃圾的眼神盯著汐空。“死吧。”

命令聲響起，西琳身後浮現出道道空間門，亞空之矛伺機而動，360度包圍住了汐空。

“琪亞娜，當你醒來，你會看到一切都變了。”

汐空輕而易舉的擋下了射來的亞空之矛。

“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將一去不回。”

汐空的腳在空中重重踩下，狂風像衝擊波般向四周散去。風停，空中再無一物，地上堆滿殘骸。

“但是，不要放棄……永遠不要放棄。”

說著，汐空手中出現巨大的能量團(大玉螺旋丸！)一躍而起，向西琳衝去。

“給我停下！”西琳喚出了大量的長方體空間方塊和亞空之矛，企圖抵擋住汐空的速度。可看到汐空四周的風場勢如破竹般摧毀了一切，終於在西琳的臉上看到了慌亂。

她的手中凝聚出巨大的崩壞能量團，形成巨大的圓錐，向汐空刺去。意外的，能量團的韌性超乎想象，如同去用一支筆從橡膠薄膜，難以戳破。

恍惚之間，汐雲彷彿看見了，還在聖芙蕾雅時大家的笑容，有因灰白毛之爭的快樂，有發現某人偷看漫畫的驚喜，有著當年在長空市某位紅髮戰士向自己伸出的希望……

終於，破(各種意義上)了！

“去把這個不完美的故事變成我們所期望的樣子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螺旋van↑，西琳竟一時忘記了移動，認命地閉上了眼睛。良久，幻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西琳試探性的睜開眼，卻只見那欠揍的笑容，往自己的體內注入試劑。

“這就是最後一課了。”

做完這一切的汐空，解脫般鬆開手，任由自己向下墜落。

巨大的能量流逝，名曰西琳的意識正在被壓制，K423或者說琪亞娜正在復甦。金黃的十字瞳孔變成了湛藍色。

“滴，恭喜宿主完成「最後一課」，獲得獎勵:神秘學家血脈，當前世界所擁有的所有權能。”系統的聲音難得的在汐空腦海中浮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三年了，統子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我每天擔驚受怕的訓練，就怕撐不過崩壞，甚至犧牲掉了與琪寶一起在聖芙蕾雅學習的日子，那可是宇宙無敵巨tm可愛的琪寶啊！回饋我呢？”

“放心，不然你以為我這三年在幹什麼？”

是的，喜聞樂見的是汐空是一位穿越者。穿有兩因，不過於連金和泥頭車。 當時看著自己面前的卡車，汐空整個人都是蒙的，誰家的卡車能飛到16樓啊喂，這也太敬業了吧。後來再次睜眼，人已在長空市，往窗外一看，崩壞獸遍地，死士橫行。汐雲當時就豬腦過載，愣在原地。

好在有了便宜系統，才勉強有了崩壞能抗性。再後來遇見了姬子老師，便有了現在的汐空。

“幹什麼？難道不是吃喝玩樂，天天擺爛嗎？不過神秘學家血脈是什麼？”汐空這才注意到，系統獎勵的奇怪。

“你！我！算了，你會明白的。現在，給爺暈！”系統氣急敗壞的撂下這句話就帶著汐空跳入了量子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