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宣告,「請」不要帶腦子看~

人設這東西不就是用來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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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除夕夜,白晝。

雪下的更大了,白茫茫的一片覆蓋了一切。

小草,樹木,房子……還有人。

躲在屋簷下瑟瑟發抖的十四行詩目光呆滯,曾經連續十分鐘的向上帝祈禱,並沒有迎來屬於自己的天使拯救。

好冷……感覺身體已經控制不了了。

大腦已經凝固,1700ml的容量裡充滿了幽藍色的冰晶。如同被丟在南極的冰窟窿裡,永世見不得光明。

自己為什麼來這裡?

少女已經在內心問了自己無數遍。

是……為了一個約定,一個來準備年夜飯的約定。

若是正常人,早已甩袖離開去找一個有熱情的壁爐,可愛的扶手椅和香氣四溢的熱可可的地方。

可她是十四行詩,而對方是維爾汀。

為了第一時間見到她,可憐的小十四提前一個小時頂著狂風暴雪按響了維爾汀的門鈴。

無人應答。

再次按下……

依舊無人應答……

在那件事後,可憐的小十四行詩堅定的認為那是維爾汀順著形勢而做出的決定。

那司辰肯定是去購買食材了,絕對不是去找那個男人了……對吧?

抱著這樣的僥倖,十四行詩靠著緊閉的房門漸漸往下滑,蹲在了門前的地毯上。

抱著雙腿,目光向那白茫茫深處望去,期待著那道身影衝破風雪向自己走來。

漫長的等待。

♝ ♛ ♚ ♟ ♞

在別人看來就像是正常的情侶外出購物,但是對當事人來說,卻有點煎熬。

為什麼剛剛那家商超瘋狂的向我們兩個建議情侶遊戲啊!明明周圍有那麼多,就是薅著我們不放……

汐空兩手提著大大的購物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包,吐槽著那蘇芙比家開的商超。

會不會做活動啊?這樣讓別的客戶怎麼想,讓還沒有確定關係的人來……雖然我不在意就是了,可維爾汀她……似乎很開心?

臉上的笑容從進商場那一刻就沒有收起。

被迫當工具人的汐空,悄悄抬頭快速掃了一眼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維爾汀,默唸。

突然……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維爾汀突然回頭,視線交織。

兩人就這麼痴痴的對望著,忽然,她回報了一個微笑。

那一笑,如同冬日裡的陽光,融化了堅冰,和煦溫暖;彷彿豐收時節的果實,甜蜜可口。

對上了她的眸子,汐空見她變化莫測的瞳孔中盪漾起陣陣漣漪,一股巨大的漩渦從那潭水深處升起。

汐空扭過頭,阻止那走向旋渦的自己。他害怕再這樣看著,自己忍不住首先向她告白,這樣而輸掉那“一定要讓對方先向自己告白的戰爭”。

燃起了奇怪的好勝心。

“哼哼~”

維爾汀見這樣的汐空,內心感到十分愉悅,像是一隻收到獎勵的小貓,滿意的輕哼,獲得了抓住了對方最狡猾的老鼠一樣的滿足。

在嬉鬧和各種粉色泡泡的挑逗之中,二人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誒,你看門口的雪人,好醜~”

維爾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向汐空炫耀著自己的發現。

“估計是基金會某個仰慕維爾汀大人您才來堆的吧。”

汐空已經一點兒都不驚訝,對於此類,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維爾汀她喜歡每一次都向自己炫耀,那就這麼招吧。

誰讓她解開「司辰」這一枷鎖後,本質上還只是一位16歲的花季少女呢?

她喜歡吃甜食,喜歡睡懶覺,喜歡各種有趣的小玩意兒……

那麼她的下一句是……

“哈哈,那是。我的魅力可是幾乎無敵的……”

果然是這樣!

“……只不過最近某個木頭腦袋這裡失敗了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在心中為自己多麼瞭解維爾汀而沾沾自喜的汐空沒有注意到她刻意壓小音量的一句話。

“沒……沒什麼啦!走你的路!”

她用惡狠狠的語氣說著一聽就是老傲嬌的話,還佯裝憤怒的踩了一腳汐空的鞋,向前跑去。

那一腳並不算疼,對於汐空來說甚至有點偏向於獎勵。像被一隻小奶貓用肉墊軟乎乎的踩著。

“喂,你慢點!路上滑!”

汐空衝著維爾汀跑去的背影大喊,活脫脫一個老媽子。

“要你管啦!”

聽到這樣的回答,汐空無奈一笑。把手中的兩個袋子往上提了提,追逐起那個背影。

到了門口,追逐的二人才停下。

“你怎麼還不開門啊,雪地裡很好玩嗎?感冒了怎麼辦?”

汐空看到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的威爾聽疑惑。他此時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飄逸的白髮在寒風的照顧下,直挺挺的立在後腦上。白皙的臉上泛出了運動後的緋紅,顯得令人憐愛,更加受氣。掛在脖子上的小包為了不阻礙運動已經被撩到身後。

“我……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

她欲哭無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唉,我說你,真是第幾次了?給我鑰匙難道就是為了一個方便的儲納盒?”

“知道啦~下次不會了。”

維爾汀吐了吐粉舌,做了個可愛的wink。

“真是服了你了……來吧你知道在哪,自己拿……”

維爾汀發動了一次精神攻擊,而汐空觸發了免疫,免疫!

“你……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

一旁毫無藝術感,甚至稱不上“雪人”雪塊動了動,嗓音沙啞的說出恐怖的話。

“!wc?!”

汐空被嚇得渾身一顫,爆了粗口,向後撤了一步。

而維爾汀反應更大,她就像是應激了一樣,忍不住哼了一聲。

然後下一秒就直接竄到了汐空的懷裡!雙手抱住了他,蒼白的小臉埋在胸口,微微發抖著。

啪嗒,汐空手中的兩個袋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在地上,各種蔬菜,肉類散落一地。

抱膝坐坐在地上的生物抬起了頭,可愛的小腦袋搖晃著摘掉了帽子,露出了生物原本的樣貌。

燈光漸漸在那人的臉上顯現,十四行詩的樣子出現在汐空的面前。

她雙頰被凍的通紅,大口喘息著,在寒風中死死的拉著自己身上天然保護色的大衣。

適逢深冬,正是剛潑出去的熱水會變成小冰錐掉落的日子。

上帝才知道,十四行詩是怎麼在外面堅持的。

強烈的倦意來襲,身上刺骨的寒冷又瞬間驚醒。在這拉扯間,她甚至還沒有放棄。

這樣的天氣在外面站30分鐘,身上早就堆起了比楊時還厚的雪……

這是什麼,當代程門立雪嗎?

十四行詩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白霜,將雙手插入腋下,在原地跺著腳。沒有了淑女的樣子,完全一副喝醉酒被趕出家門,只能忍受寒冷的樣子。

“你幹嘛~哎呦~”

汐空指著十四行詩,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剛才嚇得他都汗流浹背了。

緊繃的精神緩緩鬆懈,這才有機會將注意力從眼前的驚嚇中散發開。

感受到胸前有一團毛絨絨的可愛生物在蠕動,他緩緩低下頭,看著抱在自己在懷裡微微發抖的維爾汀,愣了一下。

『你的高冷呢?你的處事不驚呢?被奧托吃了?這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你難道只會愣著嗎,這機會都湊到眼前了,你倒是做點什麼啊!』

似乎想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維爾汀也感覺不太對。

她抬起頭,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汐空。

又回頭看了一眼十四行詩,她連忙鬆開了倚靠的少年,後退了一步,臉上出現難掩的紅潮。

她剛才被嚇到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真的」完全是應激的行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

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看到那人是十四行詩之後,

更加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完蛋,和汐空玩的太嗨了,忘記了這碼事。

「不過,謝謝你十四行詩,請你過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她看著鼻涕已經凍成冰塊,粘在臉上的十四行詩,手中握著的汐空的手更為火熱。

「剛剛不是我,一定是…是我,我被…被奪舍了!是的沒錯,我被奪舍了!」

“你們知道嗎?!零下16度,資本家也不帶怎麼玩的啊!明明是你們帶走了鑰匙,為什麼是我受罪啊!

梵蒂岡的常住人口只有800人,同時,僅澳大利亞就有4700萬隻袋鼠。如果袋鼠決定入侵梵蒂岡,那麼每一個梵蒂岡人要打58750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關心你自己!”

被這極致的寒風整到身心崩潰的十四行詩並沒有注意到眼前二人還牽著手。

她一個勁兒的抱怨著,升職沒希望妻子在外亂搞女兒早戀兒子當混混我怎麼還不死掉,對生活毫無希望。

這樣只有中年老大叔才會露出的神情,赫然出現在了他一個花季少女的臉上。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會好好補償的~”

正說著,維爾汀將手摸向了汐空身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串掛著粉色配件的鑰匙。

嗑噠,房門開了。

“歡迎回家~”

剛回到家,壁爐帶來的溫暖席捲著全身。

她轉過身張開雙臂,面著的二人,而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那位少年。

十四行詩:喂,喂,喂!關門餵狗,是吧?

她的莫名出現了飽腹感,叫做「狗糧」的深棕色固體出現在了小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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