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鑑了『重返未來1999新春會』的元素,沒有看的司辰記得去bilibili上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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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後1929.

“咚~咚~咚~”

開始下雪了。

厚重的石英鐘緩慢的敲動了九下。彷彿是一道神奇的咒語,將整個安靜的房間點燃。沉悶的聲音在室內的水晶燈上回蕩。

窗外早已星光點點,連續幾日翹班不幹的月亮為了年底獎金,終於願意來到工作崗位上。

難得一見的星空讓飄飄灑灑而下的雪更加奪目,靜謐而又美好。

像是放假的雨天為你開著的一把遊戲;

生日宴上搜到作為禮物的ps5;

炎炎夏日的冰鎮橘子汽水兒;

自動販賣機裡的抹茶味蘇打水……

“啊哈~”

扶手椅上的少女悠悠轉醒,慵懶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肩膀上不知是何人的外套順著軀體滑落。

少女抬起亂蓬蓬的頭,半眯的睡眼彷彿還沾著夢境的餘味。一手揉著因為不正確睡姿而痠痛的脖子,打量著四周,好讓意識重新回到身體。

面前的水晶球還保持著睡前的原樣,手邊的羊皮紙上面勾勾畫畫描繪著深奧的符號,冗長的數字似乎想要將天體的所有運動軌跡記錄下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重振精神。

“好,瑪蒂爾達。經過了一天的辛苦奮鬥,是時候該放鬆自己了!”

她雙手覆蓋著水晶球,口中唸唸有詞。

“已經九點了啊,現在是看十四行詩時間~”

『每日任務:看十四行詩1次(已完成98/1)』

水晶球的迷霧逐漸散開又重新被一片新的水霧替代。

“嗯?是不是壞了?”

瑪蒂爾達試探性的拍了拍水晶球,再次占卜了一次,仍舊是一片迷霧。

她加大了拍動的力度,不信邪的又測了一次。

這一次終於有了反應。

朦朧的水霧中出現了一個橘色頭髮的身影。

整個身體都泡在水中,水面上漂浮著大量泡泡。從那個人類躺在浴缸中滿意得直哼哼的反應來看,再一次讚揚了浴缸發明者與泡泡浴的偉大之處。

瑪蒂爾達此刻卻為沒有看見真正神聖的十四行詩而後悔。

殊不知,和十四行詩說上一句話都會害羞到磕磕巴巴的她,要是看到那神賜的身體會當場因為鼻血失血過多而被送進醫院。

水晶球中,畫面的主人不安分的抬起小腳,踢動了一片水花。

出水的小腳如同剛剛製成的豆腐那樣柔軟,掛在腳上的水珠順著玉足向下落去。

如絲綢般縹緲的水汽環繞在小腿上,讓偷窺者心癢難耐,像是有一萬隻潔西卡和鹿蜀在互相追著狂奔。

這一幕對瑪蒂爾達來說,就像是男人遇到了一根筆直沒有任何凸起的木棍;

愛莉希雅遇到哭喪臉的美少女;

小狗遇到巧克力一樣,毫無抵抗力,並且尤為致命。

呼吸開始急促,嘴裡喃喃著發出奇怪的聲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鮮紅的液體從鼻腔中湧出,嘴唇接觸到了熾熱的液體。

粉舌舔舐著上唇,鐵鏽味在舌尖炸開。

她下意識的用手背抹著鼻子,但事與願違,紅色液體越發不可收拾的奔湧而出,在桌子上四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可怕的分屍現場。

“嘭”

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響聲,引起門內的人一陣慌亂。

瑪蒂爾達以博爾特百米衝刺的速度將水晶球塞進抽屜裡,甚至不忘再瞟上兩眼,好讓一閉眼就能出現那曼妙的身姿。

她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書桌,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探出小腦袋左右張望。

視線之中一切正常。

瑪蒂爾達迅速的得出了這個結論,在她關上門的一瞬間,牆角一抹白色閃過。

♞ ♟ ♚ ♛ ♝

“你們知道嗎?最近幾天維爾汀總是去汐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總是雙頰緋紅,頭髮溼漉漉的,像是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星銻拉將自己的好金主蘇芙比和瑪蒂爾達拉到一旁,小聲的八卦。

“是的是的,蘇芙比可以作證。除此之外,還有安安姐姐,可燃點姐姐,夏利阿姨,槲寄生姐姐……”

(注:泥鯭計程車原名叫做李安安哦~)

小蘿莉晃著巨大的帽子,數著手指爆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名。

“他們一待就是一整天,窗簾緊緊的拉著,甚至還把門鎖死了。

不僅如此,房間還總是傳出奇怪的聲音,當事人們被問時還支支吾吾回不上話。”

星銻補充著,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嘿嘿怪笑。

瑪蒂爾達並沒有說一句話,臉蛋卻開始逐漸變紅。占星術師的大腦迅速構想著符合情況的畫面。

奇怪的聲音……緊閉的大門……古怪的態度……多人……凌辱……爭搶……歡樂,這,這不是……「inpart」嗎?!

不行,作為聖洛夫基金會第一防線學校的紀律輔員,我一定,我一定要……

好好觀摩觀摩。

“他們也太神秘了吧?!”

小蘿莉抱怨道。

“你們就不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要不我們去看看?”

終於,樂子人星銻提出了這個極其誘惑的建議。

像是兔女郎學姐的挑逗;八塊腹肌的帥哥赤裸上身與文弱小受熱舞吸人眼球。

“好……”

蘇芙比話音剛落到一半,被瑪蒂爾達滿臉羞紅的打斷。

“不不不,萬一他們是在準備什麼驚喜呢?我們去不就壞了的他們好事嗎?”

她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她可不想眼前的兩個姐妹意外撞見事件全過程後,突然在某一天失蹤,又在某一個山溝中發現早已失去生機的軀體。

“可是我剛才看到十四行詩姐姐也去了呢~”

蘇芙比似乎是無意的說出,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猶如雪山之上千年冰層的水一樣純潔。

顯然,“十四行詩”四個字已經觸發了少女的關鍵詞。

叫做瑪蒂爾達的個體,推開了面前擺著一副惡作劇得逞笑容的星銻,下一秒瞬間出現在汐空門前。

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卻已經主動的敲響了房門。

房門開啟了,露出了汐空略顯疲憊的臉龐,看到來者是瑪蒂爾達,眼前一亮。

屋內壁爐中火燒的正旺,空氣中也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嗯……衣著整齊……空氣中也沒有奇怪的味道……呼,一切正常。”

瑪蒂爾達視線越過汐空,打量著屋內的眾人。

“哈,哈,你怎麼,跑得那麼快?”

姍姍來遲的星銻胳膊下夾著一隻小小的蘇芙比。後者雙手雙腳無力的垂下,顯然是已經放棄了掙扎。

“喂,汐空,你們一群人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麼?不會做違法的事吧?哎呦……”

星銻滿臉調侃的問。

『效果拔群!星銻獲得了一記手刀,和汐空的冷眼』

“今年是神州的一個特殊的日子——春節,這代表了新一年的起始。在我們眼中,就和西方人的聖誕節一樣。”

“我、安安小姐、之之姐,也就是Z女士是老鄉,所以我們和維爾汀商量著給她一個驚喜。畢竟她的那些往事……”

汐空並沒有往下繼續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解釋,三位還滿意嗎?”

汐空看著眼前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眾人,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聳了聳肩。

“嗯,來的正好。”

聽到門口的喧鬧,維爾汀抱著雙臂,從屋內走來。

“因為你們在搗亂,耽誤了我們排練的時間。你說,該怎麼補償呢?”

她揚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彷彿一隻正在給農場主圈養的雞拜年的狐狸。

挑起星銻因為心虛而低下的頭,使她強制性與自己灰色的眸子對視。

那一刻,星銻穿越到了亞馬孫雨林,與盤踞在樹上的蟒蛇對視。

“好啦好啦,我會想出一個節目的。”

星銻雙手高舉,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國軍禮。

“哼,敢讓我表演節目?我讓你們瞧瞧什麼是搖滾的真正魅力!”

維爾汀只不過滿足於星銻的乖乖聽話,並不能猜到她的小心思。

“那你呢,瑪蒂爾達小姐?”

“我,這,這……”

她支支吾吾,腳步帶著主人一步一步往後挪,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你也不想讓十四行詩知道你用水晶球偷偷占卜她這件事吧?”

汐空突然湊到瑪蒂爾達身旁,耳語著,帶著反派勝券在握的笑容。

撥出的熱氣噴打在瑪蒂爾達的耳垂上,使她渾身一顫。

年輕的法國鴨鴨哪裡經受過這樣的待遇,大腦cpu立刻短路。耳尖通紅,銀灰的短髮上冒出縷縷蒸汽。

是的,在某方面她是比較特殊一點,不被常人輕易理解,還會被別人指責讓自己孩子不要學她。

可是她只不過是喜歡觀察,時刻關心著十四行詩的動向罷了。

時不時嘿嘿直笑,流一地口水的痴女瑪蒂爾達必須被聖洛夫基金會第一防線學校紀律輔員、占卜術的天才、來自法國高貴優雅的瑪蒂爾達關在家裡,不見天日!

歸根結底,她還只不過是一個理論豐富,實操經驗為零的小白啊。

『喲,是誰把燒開的水壺落這了?』

“好……好,我會參加的……”

瑪蒂爾達微微撇過頭去,一縷灰髮恰逢時機的垂下,遮住了她害羞的臉。

維爾汀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眼神不善的看著舉止親密的二人。

混蛋汐空,又在沾花惹草!嘖,不能再讓他和木子那個女人學壞了。

她狠狠的一拉汐空的後衣,報復性地將高跟鞋的後跟狠狠的踩向他的腳板。

“ 哎呦,你幹嘛?”

汐空抱著一隻腳,原地蹦著嗷嗷直叫。

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獸。

“哼,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殘渣。”

維爾汀面色冰冷,不再理會這個不懂得把控距離的男人,自顧自的走進房間。

“哇,好精彩!”

星銻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桶爆米花,一邊分給身邊親愛的大副與金主,一邊嘖嘖稱讚。

汐空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臉上的委屈不解讓他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他沒有動作,似乎是在原地委屈賭氣,似乎在思考自己哪裡做錯了,又似乎是在思量著如何在二人共處一室的時候報仇。

自然下垂的手,漸漸握成了拳。他抬起了頭,眼神中翻湧著強烈的情緒。

一個箭步衝向了房門,高高揚起了拳頭。

在星銻期待的目光下,輕輕敲動了房門,扒拉著門板開始鬼哭狼嚎。

“是我錯了,我不該拿拉拉泉裡的純雨滴的。”

門內毫無動靜。

“我錯了,我不該拿你枕頭下藏著的3000利齒子兒……”

門上傳來轟隆一響,像是有什麼重物。砸到了門上。

門依舊關著。

“emm……我不該擅自找到你那個書架下面,移開書架才能開啟的地板,在一本被掏空的《神秘學的起源與其發展》裡藏著的日記。”

“不過我可沒看啊!”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話語的末了,他補上這麼一句。

彷彿觸碰到了什麼危險的機關,門一下子被開啟。

趴在門上的汐空沒有料到支撐物會被突然移走,毫無防備的跌進門內。

戀愛輕喜劇中常見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維爾汀以不符合邏輯的敏捷閃到了一旁,擁抱汐空的只有冰冷堅硬的木地板。

“那你覺得小時候的我怎麼樣?”

維爾汀面色不善,聲音微微的顫抖,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很……很可愛……”

回憶了一下貼在中間某一頁的照片,汐空下意識的回答。

空氣中一片寂靜,除了比如噼裡啪啦的火聲和星銻咔嚓咔嚓嚼著爆米花的聲音。

嗯?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啊啊啊!饒了我吧,親愛的小汀。”

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的汐空,慌忙起身,在維爾汀面前來了個標準的土下座。

“呵呵,我怎麼能讓如此誠實的孩子跪在寒冷的地上?感冒了那多不好?”

“我覺得還是要把你送到地獄那個溫暖的地方好,你說呢?”

“啊,我真的錯了汀汀!”

“你這點口舌,還是留著勾搭地獄的魅魔吧。”

在眾人詫異和星銻心滿意足的眼光中,汐空被維爾汀用繩子綁起來,熟練的吊在樹上。

“啊,隊長,今天我們……對不起,打擾了。”

木子從一旁的小道中走出,正想討論一下作為小隊休息場所的小酒館該怎麼佈置,就碰到了家暴現場。

在汐空充滿希望的眼神中,木子匆忙離去的身影略顯狼狽。

唯一的救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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