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地方怎麼那麼亂?”

晝初走在最前面,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拿著一條普通男人大腿粗細的木棒在空中飛舞,彷彿正在與不可視之物作鬥爭。

手臂落下,木棒上纏滿了銀白色的固體,末端像是流星的彗尾一樣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粘稠性極佳,在這個地下5米深的隧道中掛著晶瑩的水珠。

更深處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空間,整個隧道呼呼作響,似乎在深淵底部有一隻熟睡的巨獸噴吐著鼻息。

陰風陣陣,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縱使那牆上的燈光顯得那樣溫暖柔和,壁燈所使用的人造水晶中摻雜著金粉,使它的燈光更接近日光。

“畢竟你們要找的是一個平時一般沒人來且空曠的地方,小芙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這裡平時都是家僕們的禁區,就連那位家政官卡森先生都只有受邀才能來,那些可以隨意更換的普通僕人根本沒有知道的資格。”

“更何況,你能指望那些天天套著華貴的禮服,端著紅酒杯的傢伙,甘願忍受一點點灰塵?”

鈞羽沒好氣的解釋。

“等等,小芙?不會是蘇芙比小姐吧?叫的那麼親密?鈞羽你該不會是……哎呦,你幹嘛~?!唔?唔唔!”

腦袋的腦袋被套在麻袋裡,眼前只有一片昏黃的光亮。

無奈他只好將專注力全權投入到耳朵上,還好他的嘴並沒有再次被奇怪的東西堵上。

因此,他立馬抓住了鈞羽話語裡的停頓與刻意掩蓋。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鈞羽:此子斷不可留!』

可惜,被矇住眼睛的他並不能看到鈞羽遇漸黝黑的臉和逐漸凝實的怒氣。

架著汐空的晝初,木子二人不知何時放下了手,默默讓到了一旁。

“囉嗦死了!”

鈞羽腰間的佩刀刀柄迅速的飛出,狠狠的砸在汐空胸腔與小腹之間。

神經的痛苦讓汐空順勢彎腰,下巴前伸。剎那間汐空眼前一亮,嘴裡又被塞進了棉質的物體。

這是……什麼?

味道像是配著變質的胡蘿蔔苦瓜汁,將一塊浸滿了嘔吐物的抹布吞下。舌尖像是在開著一個i派對,有無數的小人在上面蹦迪,麻木無比。

一陣酸爽的感覺衝蕩著天靈蓋,那瞬間汐空似乎看見了這一世的母親。

她穿著寬大的白袍,前胸掛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十字架,寬大的肩膀上隨意的披著一塊藍色的披肩,彷彿可以容納萬物,來散發著她的溫柔與博愛。

背後浮現著一圈神聖的光輝。

她張開雙臂,彷彿是一位等待自家孩子放學,給予自己受委屈的孩子擁抱的母親。

『啊!~偉大的聖母瑪利亞,是你的仁慈與博……等等這是誰?瑪利亞?!』

看著突然倒地的汐空,木子捏住鼻子,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套著紅色高跟鞋的小腳在他的腰旁輕輕踢動了幾下。

“你這是對他做了啥?”

晝初抱著雙手彎腰仔細觀察了地上的人兒,顯然他已經完全對這個味道免疫。

“沒什麼只不過把晝初的襪子塞到他嘴裡罷了。”

“哦襪子啊……等等,誰的襪子?!”

“就是晝初那雙往人堆裡一扔,當天就能收到法院傳單的襪子啊。”

“那不是他做生化武器嗎?原來是襪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木子鼻翼抽動,悄悄後退了一步,遠離了晝初。

“喂!女人你在幹什麼?!我不就把襪子正著穿,反著穿翻一面繼續正穿反穿嗎?!”

正在爭吵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汐空顫顫舉起了一隻手,見無人關心自己又絕望的放下。

像是一直在臺上受萬眾矚目的人偶突然斷了線。

『有沒有人關心關心我啊,明明受傷了的說……』

♝ ♞ ♛ ♚ ♟

腳步順著向下的階梯下移,周圍紅木的裝飾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然的洞穴與人為開發而留下的廢墟。

只不過一路上都歪歪扭扭散播著石制的燈臺,神秘能驅動的光源冒著幽幽藍光。在這青苔與雜草遍地的環境中格格不入。

他們完全是是新的。

鈞羽摸了一把石制燈臺判斷道。

就像是剛才石料加工廠拉來的新品。而地上的小草翠綠欲滴,露珠掛在上面晶瑩剔透整齊劃一,隨著微風的吹動下輕輕晃動,像是聽了一首旋律完美的音樂。

“我們到了。”

扛著汐空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下方巨大的石制圓盤。

上面刻著古怪的法陣,彷彿是用來溝通地獄與現實的大門。條條框框,組成一曲妖異的舞蹈讓人頭暈目眩。

“砰!”

重物被扔在地上,早就醒來的汐空終於接觸到了可愛的土地。常日飛在空中的他竟感受到了在過山車上的眩暈感,明明平時有更激烈的舉動。

“請……請對我溫柔一點……”

看著面前“桀桀桀”怪笑的三人組汐空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擋在胸部的手無力的垂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學院怪談活下去

唐慕白

知否知否之華蘭傳

幸得爾爾

惡靈記錄人

聯債

殘唐狩獵人

碧樓清風

最後的機會之交換夏天

祺之琪

末世:死亡列車

墨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