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兮倦兮釵為證,天子昔年親贈;

別記風情,聊報他,一時恩遇隆;

還釵心事付臨邛,三千弱水東,雲霞又紅;

月影兒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來路失,回首一場空。”

縹緲的歌聲在西歐風格的老別墅中迴盪。

冬日裡,這首由日本歌舞伎傳世名家坂東玉三郎出演的《楊貴妃》顯得幽怨應景。

♝♛♚♟♞

滴答,滴答……

世界好安靜。

滴答,滴答……

好柔軟,這裡就是天堂嗎?

少女的意識逐漸回到這具躺在病床上的容器中。

她逐漸轉醒,只不過才睜開的眼睛被這耀眼的光芒閃到。

像是一隻終日在地下打洞的土撥鼠第一次來到地面,第一次見到“太陽”這一事物。

等到適應了陽光,少女才打量起自己昏睡了2天的房間。

明顯不屬於本地的設計風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古雅的紅木書架上本該堆著竹簡的地方擺滿了各種輕小說和手辦。半米高的桌子旁一個小火爐正呼哧呼哧的噴吐著火舌,盡情的,忘我的舔舐著深紫偏紅色的物體。

嘶,是反差的藝術嗎?

陶土做的壺中正咕嚕咕嚕的冒著泡,逐漸展開的茶葉正把自己的體香與肉體融入到水中。

乍眼一看茶壺很普通很普通,甚至丟在大街上都沒人撿。可實際上,其上的雕花卻精緻無比,像是一堆馬賽克中唯一的清晰畫面,誘引人去一探究竟。

嗯,很好的哆啦A夢的圖案……嗯?哆啦A夢?!

嘖,私齋蒸鵝心。

桌子的筆架上掛著未開鋒的毛筆,一旁紋著金線的硯池卻已經盛好了墨。青花紋路的山型筆架上壓著一隻不聽話的毛筆,像是被主人狠狠蹂躪一番後,猛的插在紙上,炸開了毛。玉石雕刻的王八鎮壓著描繪著由一隻雞和一個籃球構成的古怪紙張……

呃,啊這……是我不懂藝術了。

木子默默收回了好奇的視線,投向了房間裡唯一正確的書法作品。龍飛鳳舞的書法木子當然看不懂,只不過那奔放如蛟龍的筆畫,如在天河翱翔的鳳凰,自然而然的欣賞起來。

要是她看得懂中文,她一定會面紅耳赤地指著那張紙,結結巴巴的罵到“he nn ta i!”。

別無他,只是因為上面寫著“黑絲成可貴,光腿價更高。”

還沒有將目光移向那百葉窗,門吱嘎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軀粗壯於常人的少年。

“呦,睡美人終於醒了?”

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語氣平淡,平凡到像是在問自己的女兒今天早飯要蛋包飯還是炸天婦羅。

少女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一咕嚕的爬起來,手習慣性的向腰間摸去,卻什麼都摸不到。

——她平時視作自己第二條命的小刀不見了。

少年看著滿眼警惕的女孩,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輕笑出聲來。

從桌下掏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傷風寶刀,在女孩眼前挑釁的晃了晃。

“沒用的,既然我們都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女孩眯起了眼睛想要在某個瞬間搶下那個物傷1法傷99999的裝備,卻驚訝的看著青年頭一偏,將它像是扔一團廢紙團一樣丟出窗外。

“嗷!wc**%*#@*!”

沒有落地聲傳到二樓的窗戶,有的只是一串幽怨滔天的咒罵。

(好孩子不要輕易模仿哦。)

“嗚嗚嗚,被救命恩人所救的人敵視,真是太令人悲哀了……明明都有相同的遭遇的說……”

看著垂頭喪氣的少年蹲在地上畫圈圈,頭上升起朵朵烏雲,少女不由得一愣。

這不對吧?

按照姐姐講的故事,不該是你說“看你往哪跑!桀桀桀——”然後開始寬衣解帶,我開始反抗,反抗無效後被這樣然後那樣嗎?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不是那些會抱著圖片對上面的蘿莉發洩自己噁心慾望的頹廢老大叔?

怎麼反倒是我在欺負你了?

少女愣神片刻,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茶水“咕嘟噗,嘰啪”和小聲的抽泣聲。

她沒有注意到,隨著她猛的在床上站起來,身上寬大的衣服大顯身手,逐漸暴露出了自己的優,不是,缺點。

寬大的白色體恤衫順著女孩光滑的酥肩緩緩下滑,烏龜的速度引起無數人的遐想。

朦朧中勾勒出那白皙的鎖骨是罪惡的深淵,誘導人沉淪其中,發洩那犯罪的慾望。

略有起伏的發育越隱越現,少女的動作讓胸膛不由自主的挺起,讓那片越來越犯規,成為誘殺一群阿偉的陷阱。

『awsl!太色了吧!可惜……』

好 在 那白衣並沒有下滑太多,18禁的內容並沒有讓人如願的白嫖。

可是,足矣。

帶有著禁慾系意味的裝束足以誘發一個人伸出罪惡的雙手。

門這時不合時宜的被推開,一抹金色的長髮探了進來,頭上插著的一把刀正源源不斷的湧出鮮血,滴落在精心打理的地毯上。

“你們好了嗎……啊!對不起!打擾了。”

門“嘭”的被關上,留下懵逼的少年與少女面面相覷。

剛才是什麼?

好像是一個金髮的少女?還沒穿衣服?!

“喂,我對小孩沒興趣。報恩的話等長大了再說吧……”

少年手指扶著下巴,打量著眼前貧瘠的身軀,屑裡屑氣的嘲諷道。

“啊啊啊!去死啊變態!”

白皙的小臉因為害羞而漲成誘人的紅色,彷彿秋日裡掛在果樹上的蘋果,散發淡淡的幽香,忍不住想要讓人咬上一口。

她輕抬玉足, 寬大的褲子下露出牛奶般滑嫩而曲線分明,玲瓏有致的小腿,向著正在喋喋不休的青年踹去。

木:嗯?什麼東西熱熱的,還有點溼潤?

少年:我在說話呢,什麼東西塞到嘴裡了?

『不要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啊喂!』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對話的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們怎麼那麼慢?”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發生,木門再次被推開,只不過這一次是一位黑髮的青年。

一旁的金髮少女死死的拉著那位,甚至用上了尾巴……蛇尾?!

“唔,唔?唔!”

突如其來的觀察者讓房間對話的二人像是受驚的小貓,雖然是一場意外,但是心裡莫名的感到心虛。

“不,不不,不是的!這,這……”

木子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解釋,卻還維持著開門前的那個動作。

“唉,我懂,年輕人嘛。但是要懂得節制,快一點哦。”

青年露出了一個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豎起了一根拇指,放在身前。笑起的大牙閃閃發光。

他穿的是綠色運動服……

在青年不明所以的笑容中,房門漸漸被關上。

又獨處一室的二人面面相覷,少女率先反應過來。

她羞憤的將自己的玉足從那裡抽出,潔白如雪的腳上掛上了幾縷銀白色的絲線 。

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下垂,氣溫過高的緣故,茶香越來也濃郁,擾亂了人的頭腦。

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對,對不起!”

少年乖乖認錯,少了先前的桀驁不馴。

“嗚嗚嗚~”

“我知道錯了!雖然平平無奇,但真的很抱歉!”

少年不知的繼續大聲道歉,在雷區瘋狂蹦迪。

“啊啊,滾啊!混蛋!”

少女舉起手中的枕頭,將其狠狠的打向面前無恥的少年。

……

“嘖,我是不是撿了個傻子?”

青年將腦袋從被自己緊貼的門上移開,十分不滿意那個少年的行為,苦惱的問向身邊人……呃,邪神。

被問到的蛇尾人身生物甩了甩自己敗犬髮色,滿不在乎的說道:

“有可能,只要不要阻止我打小鋼珠就行。”

說著,老賭鬼般的猖狂大笑從這個金髮邪神身上爆發出來。

青年默默捂臉,為什麼命運給予自己的都是為題兒童呢?

“別高興的太早,邪神醬。你遲早要回魔界的,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

“那也要等你著邊的任務完成了才行。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和撒旦搭上線的。或者,能請你去死嘛?”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青年,語氣中不乏真情實感的哀求。

“沒事,沒多久了。”

“真的嗎?雲落?”

…………

看著面前乖乖站立的二人,叫做雲落的青年看樂子的眼神打量著二人。

“嘶,很般配啊。”

“……!誰喜歡這個暴力狂/臭變態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木子耳朵還有點泛紅,身體微微顫抖,拳頭不禁握緊。

她慌忙低下頭去,用自己的長髮遮住自己白裡透紅的臉蛋。

而少年捂著臉上新鮮的巴掌印,小小的眼睛裡滿是委屈與埋怨。

“哈哈哈,這默契,果然很般配啊。”

看樂子不嫌事大的邪神醬舉著一個冒著白煙的老式相機,扭動著蛇身滑來。

“閉嘴啊!”

少年明顯與那個人身蛇尾的更熟絡一點,他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明顯改造過的小左輪。

純金打造的彈倉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緩緩轉動。

隨著擊發裝置的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彷彿地獄裡來的梆子聲,將一枚枚銀白色的子彈推送出去。

邪神醬的腦袋瞬間炸開,碎肉四濺。只剩下尾巴在無意識的亂拍。

“啊這……”

怎麼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什麼邪惡組織?

木子眼前不知何時套上一層藍色濾鏡,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明顯會被某些家長舉報的畫面,手中物品應聲落下。

“啪嗒。”

用來防身的黑曜石擺件碎落一地,將木質的和式地板砸了一個洞。

“誒,晝初,不要把你的小女友嚇到了。”

雲落“和藹”地將那少年手中的槍奪取,並氫氫給了他一個爆慄。

做完這些,他把木子已經僵硬的頭扭開,讓她不在關注地上蠕動的肉塊。

“沒事哦,邪神醬自愈能力超強的。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木子看著離開的綠色身影,運動服的領口露出了他光滑的脖頸。

她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不在關注那個因為一個手刀而現在還在地上撅著屁股捂著冒著煙的腦袋,小聲抽泣的蠢貨。

♝♛♚♟♞

木子跟在青年身後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次次的往前蹭,拽著青年衣角的手已經佈滿了細小的汗珠。

她從未想這件老建築會有那麼深的地下室,除了從未間斷的腳步聲,她始終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巨大的排風扇緩緩轉動,吹出令人燥熱的暖風。

他這是要幹什麼?

少女並不知道。

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不去會後悔,這一次會有改變命運的事發生。

她打量了一眼前路,這完全不透光的道路彷彿直通幽冥黃泉。

“咳,一切準備好了嗎?”

青年終於說出了進入通道的第一句話,他清了清自己被唾液卡著的喉嚨。

單身30載的他完全不知道在與一個11歲的少女單獨相處時該聊些什麼。

見鬼,是那個畜生教你那麼設計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真的不怕把主人摔死嗎?這種環境,設計師你是玩暗殺的人的福音嗎?!

“唉嗨嗨,當然。我出馬,什麼時候失敗過?!”

雖然暗不通光,但還是能想象到對方那自豪的神情。

“嗯,在這等一會吧。一會去一樓領獎賞。”

“嗨!”

對方面具下的臉上浮現了興奮的紅暈,眼神中迸發出慾望,貪婪的綠光。

嘿嘿嘿,今天的遊戲廳老子一定包了!

“來吧,小姐。這個驚喜你一定喜歡。”

似乎是不滿木子那慢吞吞的速度,青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轉動了門把手。

一道強光照入黑暗的甬道,彷彿一個小太陽在眼前升起。

眼前一片白光,木子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只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拉進了房間。

終於打算揭開自己虛偽的假面,暴露自己的慾望了嗎?

木子絕望的想到。

等待白光漸漸暗下去,青年也關上了一隻對木子照射的強光手電筒。

這是間四壁雪白的小屋,泛白的牆壁像是一張乾淨的畫布,忍不住想讓人狠狠玷汙,在上面自己的色彩。

乾淨,整潔。

是給木子的第一影響。

因為沒有其他陳設,只有兩把椅子。

那兩把椅子上困著一粗一細兩個物體,雙手被困在椅背後,頭上套著經典的麻布袋子。

因為物理昏睡的原因,二人乖巧的待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木子奇怪的與青年對視,之間他微微一笑,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檔案袋。

他發出了反派的邪笑,一把扯下兩人頭上的麻袋,用小臂粗細的針筒給他們免費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

“小山川四郎,這是你那家孤兒院的院長,是它一手締造了你的痛苦。”

青年指著那個肥臉說著她早就知道了的話。

木子默不作聲,不清楚他究竟是要自己幹什麼。

“伊諾斯·古德里安·伍德斯巴魯。”

他扇了一巴掌給那個一醒來就嗚嗚直叫的老頭子。

“他是那個孤兒院的幕後所有者,在歐洲混不下去了逃到這裡,憑著心機與手段賺了一筆錢。他是害死你姐姐的元兇。”

“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北冰洋公海上的遊艇上度假淫亂無度,所以我們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指了指那個人缺失的小腿,沒有包紮,只是抹了一點黃色粉末止血。

木子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青年從門外推進一車又一車的刑具。

“你可以在他們身上學習一下解剖。”他晃了晃手中磚塊一樣的醫學書。

“也可以研究一下電路與人體的關係。”

“——或是給他們一個痛快。”

在小車最不起眼的地方擺著剛剛出現過的左輪。

木子凝視著像是手藝店老闆的青年,一件件拿出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像是介紹自家孩子一樣自豪。

她已經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當然,要是下不去手的話就安著個按鈕,我會知道的。”

指了指最後一個帶有玻璃保護蓋,周圍一圈環繞著黃黑相間警戒線的按鈕,青年帶上了房門。

……

“這樣真的好嗎?”

恢復好的邪神醬在門外等著青年,打算做最後的交代。

“你也覺得不夠暴力?果然應該整些大的麻。碎木機,電鋸,絞肉機……”

青年數著手指,眼神逐漸狂熱。

“我說,是她那麼小,真的會下的去手嗎。”

罕見的邪神醬在收了收屑味,正經的問起了青年所做的決定。

『夭壽啦!來自地獄的邪神居然會關心這個?』

“哦,你是在擔心她不敢殺了他們?”

“不,我害怕那些刑具浪費。”

“那你小看了人類積攢3年的憤怒與仇恨。”

話音剛落,男人痛苦的哀嚎從身後追了上來,回襠在狹小的隧道。

“你聽,多美妙啊。”

男人的神情像是在品鑑一杯塵封在歷史裡許久的佳釀,漸漸陶醉。

“你這人怎麼這樣?比我一個魔鬼都魔鬼。你怎麼逃過那些天使的?”

金髮惋惜的看著男人,為地獄少了一員能人干將嘆氣。

“抱歉,天使不殺人類中的敗類,因為我還活著。”

♝♛♚♟♞

會客廳。

剛剛將一隻履行完自己任務的惡魔送回地獄,青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輕輕吹著一杯紅茶的熱氣。

“這樣?”

感受到身後有人接近,青年放下了手中滾燙的紅茶,面帶笑意的轉頭。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和殺意充斥著鼻腔,木子原本潔白的衣服也染成了紅黑色。

“如何?”

“我,加入你們。”

小小的聲音有氣無力但字裡行間充斥著堅定。

“好!那麼請允許我雲落

謹代表基金會歡迎你的加入。”

————————

回憶結束啦,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作為木子原型的那位的讚揚啦!

ps:希望不要被罵的太慘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學院怪談活下去

唐慕白

知否知否之華蘭傳

幸得爾爾

惡靈記錄人

聯債

殘唐狩獵人

碧樓清風

最後的機會之交換夏天

祺之琪

末世:死亡列車

墨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