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大家都困得打不起精神,肖瑩風風火火趕來通知臨時改課,特意叮囑大家打起一百分精神,下一秒,蘇簡空降排練室,大家驚喜得尖叫起來。蘇簡讓我們八人圍坐,蘇簡坐在中間,大家睏意全無輕鬆說笑。她先組織我們做用娛樂圈名字接龍的小遊戲,當然可以包括我們的名字,以這樣毫不尷尬的方式,蘇簡認識了我們每個人。

蘇簡還給我們分享作為公眾人物說話的藝術,“說一個怎樣應付記者有目的提問吧,假如現在某個人丟擲一個問題讓你去評價,但是這件事又是最近爭議比較多的問題,你此刻如果直說觀點就特別容易被人挑出錯,那麼我們怎樣回答呢。比如說讓你去評價最近爭議很大的一部電影,你可以先表達,我知道這個電影評價兩極化,我其實是比較喜歡的,因為什麼什麼,但是我也知道,曲高和寡,陽春白雪,藝術這件事很難統一的,所以我表達的意見只是其中一種,你去看看或許有不同的評價。”

藝人們紛紛應和:“這個回答牛。”

“還有一種也是在採訪中,如果你正在回答一個問題,那其中一個記者就逮到你說話的一個漏洞,他很可能就此抓住不放,又延伸出另一個問題來問你,那這時候怎麼辦?”

胡蝶:“懟他。”

蘇簡笑笑說:“你是公眾人物也不能特別直接的懟吧。”

林澤新:“就沉默唄。”

宋閼氏:“不要讓他牽著鼻子走。”

“對,千萬不能讓不是很友好的人牽著鼻子走,你可以說我正在回答上一位記者的問題,你要尊重一下不要隨便打斷別人的對話,如果你順著他刨的坑說下去,那他會一步步把你帶到他的節奏裡,你到時候再去反駁,就會特別無力,別人就會看你笑話。”

我們正交流熱烈,本在拍著影片的肖瑩過來打斷蘇簡,又對大家說:“好,這節課感謝蘇簡姐給我們講了作為公眾藝人的實用應對技巧,以後還會請蘇簡姐過來給大家講課。”

蘇簡忙補充道:“不是講課,就是分享,下次我們講藝人的情商,我晚上有工作,要先撤了。”

我超級喜歡這個同門前輩,不愧是當紅藝人,情商智商美貌都超高,也討人喜歡完全沒架子。藝人們依依不捨的希望她下次再過來,而我雖然捨不得,但也說不出什麼煽情的話,只是站在人群身後,看著蘇簡離開,心裡想著,自己再來幾輩子,估計也達不到這樣的性格魅力。

閼氏見我傻傻站在原地,“怎麼,被驚豔傻啦?”

“是啊,她太完美了,以前只覺得她美,現在覺得她和一般美的明星還是不在一個級別的。”

“她就是斬男又斬女,這樣才能破圈。”

宋閼氏一語道破,我恍然大悟。

為期一個月連軸培訓的日子即將接近尾聲,這日晚飯過後,宋閼氏在宿舍中彈奏吉他唱歌,因我學戲的習慣,聲調尖細,只能輕聲和唱。

“你從一座叫“我”的小鎮經過

剛好屋頂的雪化成雨飄落

你穿著透明的衣服

給我一個人唱歌

全都是我喜歡的歌

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

窗外霓虹閃爍,微風吹動窗邊的綠植,像對我們招著手說“年輕人啊,亂花漸欲迷人眼的世界正在等著你們,快快來吧!”我們暢想著培訓後正式進娛樂圈的日子,有著如此強勢的公司助力,我們一定會走上萬般璀璨的花路,實現拍戲自由、人生自由、金錢自由!

一陣敲門聲,我們立刻警覺收琴,開啟門原來是夏燁來訪。

夏燁很懂尊重女生,站在宿舍外詢問,“嗨,你們在排練嗎?”

宋閼氏興奮說:“怎麼,想加入嗎,聽說你也做音樂?”

“做音樂談不上,但是喜歡,好久沒玩吉他了,要不拼一個?”

“拼一個,走啊。”

“誒,等會,我把那三個男生也叫上,人多好玩。”夏燁指著宿舍的方向說。

“聽說二層中間有廊橋,我們去那怎麼樣?這個時間大廈的工作人員應該都下班了。”宋閼氏邊說邊穿外套,不容我說出被公司發現的擔憂,閼氏就幫我拿起外套搭在身上,說:“潘老師都回家了,沒人管噠。”

她太懂我了,我當然不能掃了她的興,跳脫出門時,突然想起,來宿舍前帶來了一串彩燈,行李箱翻翻找到,隨著閼氏出門。

在辦公白領們休閒的二層連廊上,夏燁拿著手搖鈴和貝斯,後面緊跟著另外三個男生,施冬陽揹著吉他,閱博拿著鼓槌和飲水機水桶,林澤新帶著一箱飲料,煞有氣勢的趕來。

夏燁努力製造著氣氛:“哇,我以為我們裝備夠齊的,沒想到你們帶的也挺齊,還彩燈呢。”

“為什麼還有飲水機桶?”宋閼氏發出靈魂拷問。

閱博解釋說:“我的鼓帶不來,只能帶著錘到處敲了。”

此時施冬陽則主動走到我面前,我的心快速跳動,他將我手中的彩燈拿去掛在戶外遮陽棚上,而後又將手搖鈴遞給我,“你用這個吧,適合你。”

“好。”我輕聲答應,而後聽著夏燁的張羅,“來來,我來組織一下,我們幾個男生天天在屋裡造,也沒什麼意思了,正好和你們女生聯誼一下子,不對,聯合一下,開個露臺演唱會。”

宋閼氏興奮地拉著我的手:“好啊好啊,高山流水知音難覓,好久沒唱歌了。”

林更新:“可我不會樂器。”

夏燁:“那你來唱。”

施東陽將吉他遞給夏燁:“那你彈吉他,我來幫你們錄影。”

“錄什麼像啊,我來伴舞,你彈吉他。”夏燁搞怪的說。

我拿著手搖鈴自顧搖了幾下練習,大家目光都聚集到我,以為我要發言,“可頌,你選一首歌吧。”

“我們可頌可是青衣,唱的曲兒都比你們高階。”

“對,我不會唱流行歌,你們選吧。”

“那不如我們選一首中間帶戲曲的流行歌。”施冬陽隨口的建議,讓我感覺到獨屬於他的柔軟之處,像表演舞臺失誤時一次睿智的救場。

參考大家的聲樂儲備後,我們選出一首《蘇三說》,大家開始各司其樂,一點點試著合奏,主唱是林澤新與宋閼氏,我也開開嗓。

“Susan 在那命運月臺前面

再上車 春天開始落葉

轉接間 話斷了線

離臺北 南京是多麼遠 oh

那諾言 還會不會兌現 yeah

不在乎愛情裡傷痛在所難免

一個人卻一個世界 oh

你是否也像我 動搖過幾遍

愛只是個錯覺 oh yeah

我用戲聲接唱:

“蘇三離了洪洞縣

將身來在大街前

未曾開言心內慘

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我知道自己戲曲是什麼低階水平,生硬著唱完,可外行聽熱鬧,也架不住宋閼氏咋呼,搞得大家不誇張叫好都格格不入。紅著臉的我偷偷看向施冬陽,雖沒其他人那樣誇張,但他嘴角泛著淺淺的驕傲是怎麼回事啊,好像春風吹過平靜湖水劃過的一絲漪漣。

大家繼續唱著鬧著歡呼著,氣氛熱烈至極,我們陶醉此刻,聲音穿透連廊,路上的行人似乎被我們的朝氣所吸引,抬頭駐足,或評論或拍照。我第一次感受著被人仰望的感覺,雖有拘謹,但確實足以滿足虛榮心。

距離封閉訓練結束還有兩日,肖瑩在課上發臺詞本時,突然被叫走,氣氛明顯有些陰沉。過了近20分鐘,隨肖瑩而來的還有魏敏西,看她倆嚴肅的表情,我們緊張到不敢呼吸,預感有大事要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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