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茳城的時候,阿紫似乎想到了什麼,要跟大家脫離隊伍。

錢昭不放心,阿紫廢了好一頓口舌才讓錢昭鬆了口。

錢昭遞給她了一把匕首,還順手從寧遠舟身上扯下來一塊地獄道寧遠舟的令牌,囑咐道:“我們在茳城等你”。

他不知道阿紫要去幹嘛,但是阿紫有自已的事情,他也不能攔住她,只能囑咐她小心。

阿紫點點頭拿起匕首,沉甸甸的手感,刀刃上還泛著一絲寒光。

“好刀”阿紫忍不住感嘆。

跟錢昭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把自已弄傷之後,轉身騎馬狂奔,只留下了離去的背影和歡快的聲音。

“我儘量早些回來!”

先前聽說元祿重傷必須得用銀環蛇蛇膽來救治的時候,就覺得銀環蛇這名字略有些耳熟,這才想起來小白提過一嘴。

銀環蛇和仙靈果是化毒丹的主要藥材,只可惜,聽小白說銀環蛇以前犯了大錯,被青丘趕回凡間了。

況且神、妖兩族是不能破壞秩序隨意出入凡間,這化毒丹也就等同於失傳了。

既然有了銀環蛇的訊息,那就抓一些養起來帶回青丘。

阿紫沿著清淨山山谷靠近溪水的地方一路向前摸索,這是之前跟如意姐姐打聽到的。

不行,這樣找下去效率太慢了,就在阿紫苦惱不堪的時候幾隻田鼠闖進了阿紫的視線,阿紫眉頭一挑,眼角眉梢閃過一絲笑意。

阿紫右手隨意晃動幾下,幾抹淡藍色瞬間沒入那幾只田鼠的身體,只一瞬便無痛歸西。

“哈,成了!”

阿紫憑藉著動物的直覺,走到了蛇味最濃的地方,搭了一個簡易的陷阱,想了想又覺得不夠,方圓一米內全是陷阱,今天她就讓這蛇進得來出不去,哈哈哈。

做完這一切,蹲在距離陷阱一米的樹上,靜等蛇跳進陷阱。

阿紫坐在樹杈上等的都睡著了,也不見一隻蛇影,還被一陣冷風吹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伸長脖子去看陷阱。

這是怎麼回事,這老鼠的屍體都要臭了,蛇怎麼還不來?難道銀環蛇不愛吃老鼠?

“嘶~”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忽然在阿紫頭頂響起,阿紫抬頭望去只看到一隻銀白色細長的銀環蛇吐著蛇信子。

嚇得阿紫一動不敢動,怪不得地上不見蛇窩,不是…誰家好人蛇窩在樹上啊!

就在阿紫準備用法術擊暈它的時候,發現法力好像收到了阻礙,根本使不出來,而銀環蛇身後又冒出了三兩隻蛇頭。

“啊!”

阿紫跳下樹杈撒腿就跑,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使不出法力,尤其是這銀環蛇對她好像有血脈壓制般,讓阿紫心生恐懼。

身後銀環蛇緊追,阿紫強忍下內心的恐懼,從腰間拿出匕首,側身飛快的躲過幾只蛇的追趕。

它們也因為慣性和阿紫拉開了距離,一狐四蛇靜靜對峙,誰都沒有動。

阿紫一邊觀察蛇的動靜,一邊試圖衝破障礙。

‘沒辦法了,只能智取了。’

阿紫瞥了一眼剛剛佈置的陷阱,心裡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就在這時一隻銀環蛇從阿紫背後躥了出來,阿紫來不及躲開,被咬住了手腕。

“嘶”

阿紫來不及呼疼,拿起手中的匕首斬斷了蛇頭。

其他的蛇也一窩蜂的湧了上來,阿紫趕緊跑向陷阱。

踏進陷阱的那一刻變成貓形,掉落陷阱之中,陷阱並不致命,她的本意本就是捕捉活蛇。

等那幾只蛇跟著她一起鑽進陷阱的時候,阿紫的本體靈魂脫離了貓身。

經過這些天的養護,內傷已經好了,本體魂魄也養的差不多了,可以直接重新凝聚肉身。

這下好了,射抓到了,肉身也凝聚起來了,這一趟真是一箭雙鵰。

阿紫走到距離蛇五步之外執行法術,“譁”一道冰鏡立刻出現,映出阿紫的臉龐。

阿紫不解的皺眉,抬腳走進銀環蛇身旁,就又像剛才那樣法力堵塞。

是這蛇的原因?找不到答案阿紫不敢長久待下去,走到五步之外,從紫雲鐲裡拿出靈袋。

這是專門為蛇蟲蟻鼠打造的法器,當時阿紫隨手練手的玩意,沒扔,想著以後或許有用,這一攢就攢了好幾年。

把蛇裝進靈袋,把貓的屍體包裹起來,清淨術把小貓洗了一遍,放進紫雲鐲之後立刻離開了清淨山。

等阿紫上馬之後才漸漸感覺方才蛇咬過的地方隱隱傳來陣陣痛感,低頭髮現手腕處已經淤黑一片。

那是蛇咬出來的,但是這種毒應該傷不到魂魄啊,阿紫脫離了貓身,按理是不可能傷到魂魄的,這是怎麼回事。

撐不住到茳城,阿紫暈倒在了馬背上,紫雲鐲又抓緊治療。

等馬駒馱著阿紫臨近茳城時,已經是深夜了,阿紫也被馬顛醒。

阿紫緩緩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已在一座陌生的城牆邊上。

先是檢視四周有沒有人,夜裡靜悄悄的,只有蛐蛐兒聲。

看了一下手腕處,只剩下烏黑的齒痕,她閉眼內視身體,發現毒素被自身分解的差不多了,只殘留了些許在體內。

看了看天色,想起錢昭他們還在茳城等她,阿紫趕緊喚出魅蝶。

“聞聞”

阿紫把匕首拿出來,讓魅蝶“嗅嗅”。

魅蝶迅速飛上城牆之上,進了城。

阿紫迅速翻身下馬,身體還有些發軟,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她牽著馬走到城牆前,使勁拍打城門。

“亥時已過,城門已經關閉,若要進城明日辰時再來。”裡面傳來守城軍聲音。

“我奉地獄道寧堂主之命出城辦事,情況緊急還請各位兄弟放我進城。”

“吱呀”門被開啟,一個士兵探頭詢問:“可有手諭?”

阿紫將胸襟前的令牌拿在手上,“手諭沒有,但是有寧遠舟的令牌,不知可行不可行。”

士兵接過令牌,翻來覆去好一頓檢查,才點點頭,把門縫開大了些。

“大人卑職方宇,大人您請進,方才不知是大人您,還請大人見諒。”

阿紫看著行禮計程車兵有些疑惑,她壓下心中的疑惑挺直了腰背,“無妨,小心謹慎才能守住城中百姓,你們做的很好”。

“誒,謝大人誇獎,那…”方宇聽完嘴角瘋狂上揚,雙手向上託舉,衝她遞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阿紫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他手上。

他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嘴角含笑,一邊嘟囔一邊帶領阿紫走向使團所住的陶然客棧,“大人莫怪,這三更半夜開城門本就是破例,大人這邊請,正因為大人手中拿的是寧大人的令牌我們才放您進城的。”

阿紫深吸一口氣,心底漸漸煩躁,“不用帶路了,我自已去。”

方宇微微怔愣,卻還是張嘴繼續說,“大人,城中路況複雜,還是讓屬……”

看到阿紫不耐煩的臉色,方宇嚥下了剩下的話,行禮目送阿紫離開。

等阿紫走後,轉頭瞥了一眼另一個一直沉默寡言計程車兵心中更是氣惱,“切,拽什麼,不就是個女人嗎,一個女|表|子能幹什麼,不過是有些姿色,無非是靠睡睡到這個位置的。”

那個沉默寡言計程車兵面露不悅,“你少說些,關你什麼事”。

他從軍一年多,一直看不慣這人的作風,方宇目中無人攀附權貴,每次他站崗的時候都多收別人一些金銀財寶,奈何他人微言輕根本沒辦法,只能強忍著和這種人渣共事。

“女|表|子?”是折返而來的阿紫。

方宇瞬間便從傲慢的神情轉化為驚恐,另一個士兵也是神情凝重,兩人跪在阿紫腳邊。

阿紫勾唇諷刺一笑,“說清楚,怎麼個睡法。”

“大…大人,卑職…卑職是胡言亂語的,方才喝了兩口酒,有些神志不清,認錯了人,還請大人贖罪。”方宇顫抖著身軀,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叫什麼?”阿紫並沒有理會方宇,轉頭問那個神情凝重但還算鎮定計程車兵。

“卑職名喚李世安”世安拱拱手,大聲回答。

“好,李世安,你來回答,睡到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

李世安遲疑道:“這…”

“你儘管回答”

“是,卑職冒犯了,大人手中拿的是地獄道寧堂主的令牌,傳聞六道堂有個規矩,六道堂令牌不能離身,除非是緊急軍務,或者是戰隕之後無法將遺體帶回,只能帶回令牌…”

世安頓了一下,試探的看了一眼阿紫,才又開口,“還有一個傳聞說還有另一種情況,說拿到堂主令牌的可能就是下一任堂主…”

阿紫怔忪了一瞬,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真…他媽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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