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們那小飯館吃?”

劉二叔一頭霧水,眉頭微蹙,“這是什麼道理?”

“這啊,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劉斐斐肩膀一塌,嘟起嘴。

劉二叔挑眉,“怎麼了?飯館出事了?”

劉斐斐看了眼劉二叔,把有人跑去鬧事,吆喝著飯菜裡有毒,想毀了飯館,讓樊清一開不下去離開的事簡單說了。

又著重把樊清一冷靜應對那些人,逼那些人賠禮道歉離開,詳細說了。

最後做總結,“一一姐說,那些人怕的是你和姓桑的。”

劉二叔眸色微動,有些意外。

“她跟你說的?”

劉斐斐嗯了聲,扒著桌子微瞪大眼睛看劉二叔,“二叔,你不用每天去,就一週去上那麼兩三次就行。”

劉二叔失笑。

聽聽這丫頭說的什麼話?

還一週兩三次?

他這身份貿然跑去吃飯,用不了兩天,有心人就會捅出去……

萬一被調查了,那才是真的會影響飯館生意。

“……你都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人眼紅一一姐!你去露個面,殺殺他們的威風!讓他們把眼珠子瞪大了,瞧清楚了,樊嫂子的小飯館那是有人罩著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想動就能動得了的!”

劉斐斐說的陳詞激昂,義憤填膺。

劉二叔知道她跟樊清一關係好,雖然覺得她這話有些傻氣,但大樹底下好乘涼這話是沒錯的。

“好,這事我記下了,還有旁的事嗎?”

劉斐斐驚訝的看他,“你答應了?”

劉二叔笑,“那我不答應?”

“二叔!”

劉斐斐撒嬌的叫了聲,劉二叔虛點了她一下,“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是不是都耗在你一一姐的飯館裡了?”

“二叔,一一姐說飯館我也有份,是我們兩個的。”劉斐斐眯眼笑。

劉二叔挑眉哦了聲,“這是怎麼個說法?你出錢佔股了?”

“對,我那會兒只想讓一一姐收下錢,就隨便找了個入夥的藉口,誰知道她當真了,還說過幾天紡織廠放假,就給我算年底分紅。”

說到這,劉斐斐是又糾結又歡喜。

糾結她本來只是幫忙,沒打算要分紅的。

歡喜一一姐心裡念著她,分紅有她的份呢。

劉二叔微抬眉,朝廠外路對面的方向看了眼,唇角往上勾了一下。

看不出來,半年前瞧著還軟弱木訥、不善言辭的樊寡婦,現在不但會收攏人心,還知道借勢了。

人,果然是逆境中才能更快完成精神上的蛻變。

“你一一姐給你的,你就拿著。”

劉斐斐皺眉,“一一姐賺錢很辛苦的,我又不缺那百十塊錢花。”

“你不拿分紅,你一一姐以後有事怎麼敢再麻煩我們?”

劉二叔勸侄女,“關係關係,有來有往才長久,你不想跟你一一姐一直當姐妹了?”

劉斐斐眉頭擰巴到了一塊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嘟著嘴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二叔,我就是…… ”

她就是彆扭!

覺得拿一一姐的錢,有點趁火打劫的小人行徑感。

但二叔說的有道理,堂弟說的有道理。

一一姐說的也有道理。

都有道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分紅她拿,以後店就當他們劉家的罩。

看誰還敢上門欺負一一姐?!

劉斐斐想通了,臉上笑容立刻就盈了出來。

劉二叔看著也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謝謝二叔,你要是不方便去,找一兩個能代表你的親信去也成,我也會經常去,坐實小飯館兒是真的有大樹靠。”

她笑眯眯的離開。

辦公室門關上,劉二叔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一邊輕輕敲著桌子,一邊望向廠區外馬路對面的鋪面。

人心善變。

斐斐心思單純好哄騙,他得找個人時不時去盯著點兒,別讓她再吃李家人的虧。

承才最近跟斐斐走的好像挺近,讓他去觀察一段時間。

樊清一最好不要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否則……

她怎麼借的勢,他讓她怎麼吐出來。

……

樊清一第二天一早來店裡,剛開啟門鎖,孫家嫂子就在隔壁探出了頭。

瞧見她,眉梢眼底都壓不住的笑意。

“哎呀,樊妹子,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樊清一微笑,“孫家嫂子,怎麼了?”

“走走,進去說,我幫你抱小珊瑚,你去生火,瞧這店裡頭冷的。”

樊清一應了聲,去廚房生火,孫家嫂子跟在她後面,噼裡啪啦往外倒八卦。

“……你昨兒個走的早,不知道,那姓苟的報應不爽,被那幾個來你店裡鬧事兒的男的給揍了一頓!”

樊清一驚訝抬眸,“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誰說不是。”

孫家嫂子先啐了聲,又抿著嘴撲哧笑了,“你知道他找人要花錢的吧?但那群人不是沒辦成事兒嗎?姓苟的就不願意給錢,三推四推的給那群人推毛了,你跟你妹子前腳鎖門走,他們後腳就在店裡打起來了,打的那叫一個……”

想到當時那鍋碗瓢盆齊飛的畫面,孫家嫂子都忍不住樂。

“……精彩絕倫!灶臺全砸了,碗筷沒一副好的,店裡面的桌椅長凳沒一個囫圇的,哎喲喲,你是不知道,姓苟的跟他媳婦當時臉都綠了,他老子娘拍著大腿嚎,愣沒一個人敢上去攔那群人!哈哈哈……”

“最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姓苟的跑來叫我男人,說因為我男人不來砸你的店,他才找人的,讓我男人把找人的錢給他出了,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被打傻了?”

孫家嫂子往旁邊輕啐了聲,“我就說了兩句,他還敢跟我急眼想扒拉我,我男人不幹了,揪著他棉襖把人拎起來,掄到半空掄了幾圈,給他嚇的……”

孫家嫂子嫌棄的嘖嘖兩聲,撇著嘴說,“……尿了!”

“額……”

樊清一哭笑不得,“這……膽子確實忒小了。”

“他那一家人鬼哭狼嚎的,直嚷著要出人命了,咱們這一條街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了,好巧不巧的,都瞧見姓苟的當街嚇的尿褲子了。”

孫家嫂子憋了一晚上,這會兒終於說到尾聲,才放開嗓子哈哈大笑。

“笑死人了,膽子比老鼠還小,還敢學人家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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