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冰絲毫沒有慌亂,而是拿出一個草梗做成的奇怪小棍,沾點草木灰在嘴巴里來回刷洗,一家人更生氣了。

白冰刷完牙,趁機把阿媽拉進屋,將自己下魚籠子的方位告訴了阿媽,並且叮囑道:“阿媽,我帶領族人進山挖神菜,你跟二姨兩個在家,偷偷把魚籠子收回來,不管在籠子裡看到什麼都不要告訴任何人。

如果有收穫,就找個隱蔽的地方悄悄晾乾。”

阿媽點頭答應。

很快,家離得近的漢子已經帶著家人跑了回來,剛剛只有100多人的人群,此時已經壯大到了好幾百,白冰家門前的空地站不下。

隊伍順著來路蜿蜒出去好長一段。

族長不動聲色,他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個該死的丫頭是吹牛的,如果她敢吹牛,自己就敢讓族人當眾把她祭了神明。

既然應下了女巫的頭銜,做戲就要做全套,白冰見族人來得差不多,鄭重其事帶領眾人跪拜了神明,一聲令下,浩浩蕩蕩帶人進了山。

洋姜生長的地點離部族不算很遠,步行兩個小時就來到了那一處,白冰憑藉印象,在族人中選了一批強壯老實的漢子,其中包括二姨夫、麻花、以及二姨夫本族的幾個兄弟。

她帶領這批人爬上高處,俯瞰一整個溝渠裡面開滿黃花的植物。

“看,這些開著黃花的植物,就是神賜給我們的冬菜!”

有些人疑惑不解,這種植物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從未見它結出過什麼果實啊。

也有腦子靈活的,瞬間反應過來,“神賜之菜是長在地下嗎?”

白冰讚賞地看了那人一眼:“你說的沒錯,神賜之菜就是這種植物的根莖,如同我們挖過的“芋”一樣。

只不過,這個冬菜的數量比芋多得多,現在我來給你們分配挖冬菜的位置,不管挖到多少 ,你們全都可以帶回自己家。”

白冰指派在場一群人,“鳥,你帶著你家族的人在這個位置挖,雨燕,你帶著你家族的人挨著鳥家,在那個位置挖......”

一番分派之後,所有漢子都帶著家人去自己家族分派到的地方開始挖掘,井然有序,白冰家只有白冰一個勞力,她絲毫沒有下山挖洋姜的想法,那玩意太大,挖出來她也抬不動啊。

於是便悠閒地站在山崗上,看著族人勞動。

跟她一樣站在山崗上的人,還有族長豔樹,他披著族長袍,拄著權杖,花白的鬍鬚和頭髮都編成長長的鞭子垂在胸前。

此人臉拉得老長,顯然對白冰的不滿已經登峰造極,這死丫頭不僅冒充女巫,還把他這個族長的活計都給搶了。

從前,給族人分派幹活任務那可都是族長的事,更是族長權力的象徵。

這死丫頭怎麼敢?

她一定是被邪靈附體,被神明詛咒,才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事情,這個死丫頭是不祥的,她的存在,一定會給族人招來災禍。

只要今天族人沒能找到很多很多的那種果子,他就讓自己的五個兒子,把冰捆起來......

不等族長想出主意,山下已經傳來了一片歡呼之聲,已經有人從土裡挖出了一個大大的神菜,那東西太大了,三個漢子同時用力才把它抬了起來。

“哇!神菜,真的有神菜,好大一個,可以吃好多天了。”

“我也挖到了!”

“我這邊也有!”

“太大了,摳不出來,大家全都過來幫忙啊!”

就連族長的五個兒子,此時都已經挖出了一大塊神菜,兄弟幾個抱著那東西,高興地手舞足蹈。

長長的戰線上面,不時傳來歡呼之聲。

族長原本黑沉沉的臉此時變得更黑了,他的權杖在石頭上敲出響亮的一聲,隨後“哼”地一聲甩袖而去。

沒用多久,人們挖到的洋姜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歡呼聲此起彼伏,老族長明白,今天這一役,他又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頭也不回直接出山,朝部族的方向走去。

氣走了老頭,白冰樂得清閒,自己找了個空隙也開始挖掘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鍛鍊身體吧。

這兩天都是天沒亮,就被迫進山,自己的站樁計劃遲遲沒能開始,不如就挖一點洋姜,不僅能鍛鍊還能吃。

大的不要,白冰專挑二十多斤那種,自己能背動的挖,沒多一會兒,也挖了5枚,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斤。

白冰打量一下自己這具身體,十分的瘦弱,整個人能不能有一百斤都不知道,她完全不想勉強自己去背100斤的洋姜。

於是只往揹簍裡裝了三枚。

洋姜太多了,就算全族人一起挖,也根本挖不完,她只要有空的時候來背一趟,趁著大地冰凍之前多背幾次,也足夠一個冬天的用量了。

中午時分,每個家族都挖出了一千來斤的神菜。

有些人帶了食物,也有人沒帶,那些沒帶食物的,就乾脆割一塊神菜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秋日乾燥,這水靈靈的果子入口甜潤,讓所有人都讚不絕口。

“這果子真好吃啊,不愧是神賜之果。”

(其實洋姜的味道一般,且稍微有點土腥味,本書設定這些遠古人沒吃過啥好的,所以才會覺得洋姜美味異常哈!)

吃飽喝足,白冰打算回去了,她還惦記著家裡的10個魚籠,族人們此時挖到的神菜也足夠一下午運輸的了,再挖下去,今天就帶不回去了。

於是人們開始陸陸續續背上神菜往家走。

幾個婦女跟上白冰的步子,企圖跟冰說說話,畢竟在她們眼裡,冰的態度始終都是平易近人、笑呵呵的,不像樹豔女巫那樣,總是沉著臉。

族人們沒事的時候,全都不敢跟她說話。

“冰女巫,這個神菜可以做成熱食來吃嗎,我家阿媽牙齒掉光了,咬不動這個神菜了。”

白冰回頭看看那個女人,她記得這人名叫穀雨,於是笑呵呵對她說:“當然可以。”

儘管她自己沒吃過煮熟的洋姜,但只要沒毒,生著吃跟煮熟了吃又有什麼關係呢,味道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穀雨聽冰這樣說非常高興,她緊走幾步,跟上冰的步伐,悄悄附在冰耳邊說:“我聽蝦草說,你是被魔鬼附身,才能夠發出男人的聲音。”

白冰瞪大眼睛看著穀雨,穀雨連忙搖頭道:“不是我說的,是蝦草說的。”

白冰努力搜尋記憶,仍然沒檢索出一個名叫蝦草的人。

白冰:“蝦草是誰?”

穀雨:“蝦草是草蝦的媳婦,草蝦是族長的小兒子。”

白冰此時才算徹底整明白,原來這個叫蝦草的人是族長跟樹豔女巫的兒媳婦,看來族長兩口子不僅對她發動了正面攻擊,甚至連輿論攻擊也用上了。

不愧是當了多年權力階層的人,很是有點手腕,看來自己絕對不能輕敵。

今天族長在自己這裡折戟沉沙,接下來一定會醞釀更加兇猛的反撲,族長自己家裡就有五個身強力壯的兒子。

族中兄弟加起來,全部人口大約佔了整個部族的三分之一,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自己。

白冰心中警鈴大作。

遠古人,沒那麼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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