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點水吧...”

寧若雨鬆了口氣,走到桌邊,摸索著倒了杯溫茶遞過去。

“要把他送官嗎?”

蕭凜夜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寧若雨猶豫了一下:“家醜不可外揚,還是等我家相公回來再說吧。”

蕭凜夜讓她找繩子把此人捆起,詢問道:“隨你,這樣的事情常有嗎?”

寧若雨又攙扶著他回了房間,咬了咬唇:“聽我丈夫說,我長得很好看,所以每天賣餅時常有人想要佔些便宜,但這種惡劣之事還是頭一次。”

蕭凜夜扭過頭:“你丈夫知道嗎?”

寧若雨低著頭,輕嘆:“我相公說,到底都是街坊鄰居,還要開門做生意,就只能讓我忍下來,多防備一些就好了。”

蕭凜夜冷笑:“那看來是慣出來的毛病,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的男人,廢物一個,這樣的男人你還跟他幹什麼?”

寧若雨頓時皺眉不悅,咬唇道,“他不是廢物,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他...應該也是也沒辦法...”

然而,說到後面她也沉默了...

至少...

她丈夫不嫌棄她是瞎子,又對他很溫柔,也很好...

蕭凜夜扭頭看了眼她屋,甩手掙脫開她,“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你應當承受,不該抱怨,活該!”

說完回房重重的關上了門...

寧若雨被門聲嚇了一跳,無奈道:“真是個怪人,生的哪門子氣?”

她也沒多想,鋪子的活還沒做完呢,只好離去了。

而蕭凜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嗅到身上餘香,心有些許微亂。

“這蠢女人...”

他很厭惡這種情緒,令他腦袋裡無法集中精神...

可她害怕到瑟瑟發抖可憐的縮在他懷裡。

那一幕,卻不斷出現...

蕭凜夜並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但他腦海裡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法。

他想要...

入夜...

寧若雨在鋪子裡疲倦的擦著汗,清理著鋪子裡的雜亂。

像這樣的勞累,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一直認為,碰到她丈夫這麼好的男人,是她的幸運,她要感恩。

且...

有數次,溫子然酒醉,也曾吐過真言。

溫子然曾對她吼,除了他,這天底下不會再有人要她。

那些非禮他的人不會是想玩弄她,只有他才會對她真心好。

可每當她哀求丈夫回房時...

溫子然卻滿臉嫌棄,說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現在街坊鄰居都在傳,她是個蕩婦,每天賣餅就知道勾引男人。

這令他顏面盡失,很丟人!

甚至還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不勾引別人,別人怎麼會調戲於她?

每當說到這,寧若雨便也只能哭著回房,不再強求。

日子久了,她便也習慣了。

她怕丈夫嫌棄,趕走他,只能多做些活彌補這個家...

但想到今日之事,她還是委屈的趴在桌臺上小聲哭起來...

她不知道溫子然回來後,會不會怪她...

門外,蕭凜夜靠在牆邊,傾聽著她的哭聲心更亂了。

暗暗捏緊拳頭,臉色冷峻。

他甚至數次想要衝過去將她狠狠擁入懷中,安撫...

他總覺得這個溫子然,或許沒表面那般簡單。

有此美妻,卻讓其自行解惑。

他人侮辱己妻,不去怪罪他人,反倒怪罪妻子。

倒有種忍辱負重,怕事情鬧大的感覺...

此時...

殊不知,溫子然正在花樓,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他雙眼通紅,近乎瘋狂的在女人身上啃咬。

那女子被折磨的,幾乎承受不住,連連求饒。

許久後...

溫子然渾身大汗,這才虛弱罷休。

而胭脂女子依偎在他身邊,指尖在他胸膛劃圈,饒有趣味道:“我說溫公子,聽說你不是有個美人嬌妻,幹嘛還要來這種地方?”

溫子然抱著她,喘著粗氣啃食:“她不知道我的情況,我怕嚇到她,離我而去。”

身旁女子被他逗得咯咯一笑,卻一愣:“你沒告訴她?”

溫子然別過頭,捏著她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陰森:“我們這種殘缺之人,註定沒辦法滿足女人,只能為了自己發洩...她,哪能承受得住...”

那女子贊同:“殘缺之人到底無法行房事,可也同樣有慾望,而發洩的方式只能是折磨女子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為止,可既然你覺得她接受不了,為何還要娶她?”

溫子然起身讓她寬衣:“你不懂,能娶到她這樣的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我只想她人和心在我這,至於房事,花樓也能解決,無妨!”

女子掩嘴輕笑:“就不怕被她發現?”

溫子然淡然:“她雖然瞎,但嗅覺和聽覺很敏感,老規矩,幫我取香沐浴,待會去我找個藉口睡鋪中,她發現不了...”

許久後...

外面溫子然推門而入,提著一大堆的東西,溫柔細語:“娘子,我回來了。”

而他入門卻見寧若雨眼眶通紅趴在那哭泣:“相公,你回來了....”

溫子然放下東西,焦急的皺眉:“出什麼事了?”

寧若雨抬起頭連忙拭去淚水,猶豫後才將白天事情說出來。

可溫子然聽後大怒:“他可是我堂弟,你....以後傳出去,我們還要不要做人了,快,跟我去房間...”

聽到他的話。

寧若雨沉默不言,臉上寫滿了哀傷:“相公,對不起...”

溫子然來到後門後,卻扭頭語氣冷淡:“罷了,你別去了,我自己去找他解決。”

說完徑直走向了房間。

寧若雨卻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

房間中。

溫子然進去後,關緊門。

看著地上溫子銘被五花大綁,正在掙扎,他半蹲下單手提著他的領子,一拳狠狠的朝他臉打了下去:“她可是你堂嫂,你怎麼能幹的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誰知,溫子銘口吐出口鮮血,反倒不掙扎了,瞪著他毫不在意的嘲諷道:“堂嫂?呵,你有能耐滿足她麼?咱們才是一家人,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溫子然攥緊他的衣領,衝他怒吼道:“你個畜生,你還知道咱們是一家人?”

溫子銘戲謔道:“堂哥,你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你也不想讓堂嫂知道你的秘密吧?你也不想溫家絕後吧?”

溫子然咬牙切齒,頓時臉色難堪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子銘輕拭著嘴角的血:“堂哥,你也知道,哪有什麼所謂的神佛賜子,不過是寺廟僧人苟且夫人,令其懷孕,與其便宜外人,不如讓我來,難道你想讓嫂子懷個溫家外的野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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