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

“王老闆，此事恐怕不妥吧？”

和其他人或是支援或是看戲的態度不同，許千昱思索了一會兒後，出了聲。

別人不知道，他可還記得那日和顧夕染一起的那個男子。

不過，許千昱倒是不打算將那位貴人的事情挑出來。

“許老闆，我虛長了顧老闆這麼多歲，她的一杯酒，我自認還是受得起的。”馬齊得意道。

顧夕染要是敬了這杯酒。

可就代表著低他一頭了。

“好啊。”

出奇地，夕染同意了。

那雙單純無害的臉上露出了抹笑。

將面前的酒杯倒滿了酒，夕染面向馬齊，“第一杯。”

馬齊嘴角一揚，剛打算接受顧夕染的敬酒，就聽見後者接著說道——

“第一杯，敬地府百鬼。”

說完，一杯酒一滴不落地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面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夕染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敬妖魔鬼怪。”

眾人：“……”

夕染繼續，“第三杯，就敬諸天神佛吧。”

馬齊深吸了一口氣，“顧夕染！”

“第四杯，你要嗎？”

她笑得人畜無害地，卻成功把馬齊氣的臉漲的通紅。

“你……”

馬齊的話還沒說完，顧夕染就將手中的這杯酒倒在了馬齊面前。

在凡間，只有給死人敬酒的時候才這樣。

“顧夕染，你欺人太甚！ ！”

“你生氣呀？”夕染施施然起身，臉上笑容驀地一收，“我故意的。”

夕染離開了。

就在她踏出雅間的前一刻，王肅叫住了她。

“顧老闆，年輕氣盛，也是要考慮後果的。”

夕染未轉身。

只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

剛從醉雲樓中出來，夕染就撞見了扶風。

“你怎麼在這兒？”

扶風笑道，“我剛發現了一個味道不錯的餛飩攤子，要不要去試試？”

扶風說的位置離醉雲樓不遠。

比起一座繁華的酒樓，這個小攤子簡直太不起眼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東西？”

夕染一邊吃著自己碗裡的，一邊從扶風的碗裡刨餛飩。

“猜的。”

扶風配合著夕染偷自己餛飩的舉動，“就在剛才，我身上出現了件怪事。”

“什麼？”

“你為什麼突然給我敬了一杯酒？”

夕染：“……”

巧了。

她剛才，把除了人間之外的其他五界，都給敬了個遍。

恰巧這時。

一陣鎖鏈晃動的聲音傳入耳中。

夕染和扶風瞧見了抓鬼而歸的黑白無常。

他們兩鬼身後，串成一串的七個鬼魂。

這不是跟在長信王身後的那七個鬼嘛？

其中一個鬼認出了夕染。

還笑著衝她打了個招呼。

多虧了這個姑娘，要不然他們還真想不到該怎麼嚇唬那個人。

夕染笑笑，“舉手之勞，客氣了。”

白無常來到了夕染面前，他笑得溫和又無奈，“殿下，我們執行公務期間，不得飲酒。”

“……”

看著白無常手中的那杯酒，夕染囧了下。

不遠處的餛飩攤老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這兩人咋還對著空氣說話？

又想到他聽他王府邊擺攤兒的老夥計說的，王府最近鬧鬼的事兒，老闆的身體就更抖了。

這兩個人。

……不會是鬼吧？

不得不說，老闆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