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溫如蘭就這樣哼哼哧哧的彈了一個下午。

到最後,她都快麻木了。

手被勒出了紅痕,幸好系統給她遮蔽了痛覺,不然那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痛苦酸爽。

等到這該死的男人終於喊停,她無力的跟系統說道,“我感覺我都能去參加小學的文藝匯演了。

系統肯定了她的猜測,“宿主,你現在如果去參加評級,估計能拿六級。”

溫如蘭覺得稍微有點安慰。

做人嘛,有的時候也要有點阿q精神。

袁斯倒是很意外,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真的能堅持下來,透過他的考驗。

他起身去書桌的抽屜裡找出一盒藥膏,走過來放在溫如蘭面前,“我最新配製的,塗上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完好如初。”

溫如蘭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麻利的給自己上了藥。

等到再抬起頭,發現袁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了房門,溫如蘭趕緊跟上去。

男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像是個文人,行動間卻感覺很有力量。

她聽見男人風輕雲淡的說道,“別擔心,這世上,就沒有我救不活的人。”

溫如蘭真的很想捂住他的嘴。

flag真的不要隨便立啊,因為很有可能會倒,她可不希望忙活半天,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大叔,我們快走吧。”她不禁催促道。

袁斯淡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不滿道,“真沒規矩,應該叫我師叔。”

溫如蘭看他不高興,自己才高興了,繼續堅持道,“大叔。”

“是師叔。”

幾個回合下來,男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袁斯覺得騎馬不符合自己的氣質,出行都用馬車。

溫如蘭無奈,只好坐了另外一輛,儘可能快的朝丞相府前進。

此時已是傍晚十分,路上的行人匆忙。

燕五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袁斯車頭,他點了車伕的睡穴,接過了鞭繩。

馬鞭在空中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馬吃痛的嘶鳴,撒開蹄子開始死命的跑。

袁斯猝不及防,直接毫無防備的撞在了車壁上。

燕五聽著裡面隱約的痛哼聲,皺起的眉頭才鬆開了些許。

他又是一鞭狠狠揮下。

袁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嘔出來,他的神色依然冷漠,卻不得不捂著嘴,不停地打理自己亂掉的衣衫。

他不知道是有人做鬼,只以為是新找的馬伕不會做事。

到了丞相府之後,他閉上眼靠在車壁上平穩了一會兒呼吸。

等到壓下那股想要嘔吐的慾望,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容儀表,才繃著臉下了車。

溫如蘭在外面等他,見他臉色蒼白,疑惑道,“大叔,你這是怎麼了?”

男人抿著嘴,沒說話,徑直從側門邁步進去。

溫如蘭也不敢耽誤,連忙帶著燕五追趕。

老夫人的院子離西門很近,幾人沒走幾步就到了目的地。

只見諾大的院子裡只點了幾盞燈,燈光飄搖間,讓人心頭莫名湧上一股悲傷的情緒。

天色已經太晚,此時不方便看診,溫如蘭就讓吳媽媽在附近空置的客房裡給男人安排了休息的房間。

她安頓好了一切,又看了老夫人一眼,才打算回去休息。

走了幾步,意識逐漸渙散,一頭栽倒在地上。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袁斯那張冷淡的臉。

他黑墨般的眼睛裡,竟微微流露出一絲擔憂。

真是稀奇,他不是很討厭自己嗎?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小桃正在她的床邊給她擦臉。

小丫頭的聲音又驚又喜,“小姐,您終於醒了。”

溫如蘭已經習慣了這種時不時就要昏睡幾天的生活,可能是因為袁斯給她配的藥有用,她只是感覺疲憊,倒是再沒有頭疼的情況。

她坐起來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慢慢回憶起失去記憶前的事。

跟個老年人一樣。

她披上衣服下了床,“我這次睡了多久。”

小桃細心的給她梳妝打扮,回道,“已經三天了。”

三天了啊,想來以袁斯的水平,現在說不定母親的病已經好了。

她這幾天都在這邊的院子裡休息,因此走出房門幾步就到了老夫人的臥房。

院子裡丫鬟婆子們忙碌的進進出出,空氣中散發著十分難聞的藥味。

怎麼這麼大的陣仗?

她捂著鼻子踏入臥房。

屋子裡吳嬤嬤正拿一條布巾捂住口鼻,給一個人打下手。

只能說這是一個形容十分狼狽的男人。

他的髮絲凌亂,臉上滿是髒汙,身上的衣服也濺滿了棕褐色的藥汁。

溫如蘭大為吃驚的喊出他的名字,“袁斯?”

男人抬頭朝她看過來,空氣之中有一絲尷尬蔓延開來。

這傢伙不是說治個病輕輕鬆鬆嗎?

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男人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復成那副從容的樣子。

他朝吳嬤嬤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然後指揮溫如蘭道,“過來幫忙。”

溫如蘭:...

男人正在翻找醫書,他的眼下青黑一片,神色很是疲憊憔悴。

溫如蘭不由得問道,“大叔,你這幾天不會沒有休息吧。”

袁斯手下的動作一頓,然後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是這世上最好的大夫,在病人轉危為安之前,怎麼可能休息。”

雖然男人的語氣依然欠欠的,但是溫如蘭卻覺得這人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俗話說,認真的人最有魅力,古人誠不欺我。

接下來兩人又在臨時搭建的藥房裡待了兩天。

每到了晚上,她就會被男人冷著臉趕去睡覺,而他則是片刻不歇。

等到了第六天早上,溫如蘭再見到他的時候。

袁斯重新恢復了那飄飄若仙的模樣,除了臉色有些白,全身上下又幹淨如初。

他看著溫如蘭瞪大的雙眼,嘴角上揚了三個畫素,“我要走了,病人只需要再靜養一個月就沒事了。”

溫如蘭心中感激,向他鞠了一躬,“感謝先生大恩。”

袁斯抱著手裡的琴看了她一眼,“怎麼,不叫大叔了?”

溫如蘭倒是不怕他打趣,真誠道,“不叫了。”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往外走去,“我幫了你,不送送我嗎?”

等到了門口,他轉身交待道,“小師侄,你的病有些奇怪,希望在我再來找你之前,你還活著。”

溫如蘭笑著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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