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一聲雷動,田縣令又開始不適了,下人立馬拿過來一個木桶接著。田縣令此時已吐得口苦,胃液都吐出來了。“給我些熱水。”他虛弱的說道,此時他臉色發開始發紅了,田縣令喝完水後,葛大夫立馬給他檢視,“不好,田大人已開始發高燒了。身上的水痘也越來越多了,臉上水痘居然變多了。”葛大夫不再猶豫迅速行針。田縣令的情況只是暫時穩定了,氣色卻更加難看了,高燒還一直髮著。

這邊的院子的動靜驚醒了隔壁屋的徐氏,她連忙起身過來檢視,見房中的木桶以及這麼多人在,便立刻問“葛大夫,我夫君怎麼了。”

“夫人這邊過來。”葛大夫將徐氏請了出去,“田大人今夜怕是不好,你要不讓家裡人來見上一見。”

“什麼!”徐氏一臉不敢相信。“好,我去通知。”她哽咽著,說完話,眼中含著淚,但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已變成一種堅定。她轉身對著彩娟吩咐道,“去外面讓家裡人都過來吧。”

沒過一會,家裡人就來到院子 ,這次不再是隔著院門了,他們進到了院子了,還沒進去就被徐氏叫住,她平靜的說著田縣令的情況。

等徐氏說完,彷彿整個院子的時間被人停止了一般,突然一聲倒地聲,劉姨娘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田福兒也蹲下來抱住了劉姨娘跟著哭泣,但這次她沒有放聲嚎啕。眾人臉上不知不覺已是滿是淚水。

讓大家哭了一會,徐氏出聲道,“把眼淚都擦了,就要進去看你們爹,誰也不能難過,劉姨娘也起來吧,老爺最不喜歡看人哭。”

眾人擦乾了眼淚,整理了一下,由徐氏帶著去。此時屋裡放滿了燭光,耀眼的讓人有點睜不開眼,田縣令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才幾天,他的臉上已幾兩肉,整個人看著都蒼老了許多。劉姨娘眼裡的淚不禁流下,但怕被見到,迅速背過身去,等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又轉身過來。幾人想再往前走幾步時,葛大夫伸出了手,“就到這吧,看的到人,也安全些。”

“爹“田玉澤小聲的喊道,見田縣令沒有反應他加大了點音量,又喊了一聲,“爹”,接著其他人也跟著喊 了“爹”。田縣令似乎在做噩夢,突然聽見幾人的叫聲,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怎麼都來了。”

“就是太久沒見你了,他們非說想一起來看看你。”徐氏微笑著說。

“好,好,你們都還好吧,玉恆縣衙最近要你好好照看了。”

“嗯,爹你放心,縣衙沒事,有我在。”

“幸兒與福兒最近是不是瘦了,以後要多吃點。”

“爹,我們有吃的,就是最近有些忙。”田幸兒乾笑道,此時她的笑不知是有多難看。

“對,姐姐說的對,我們有吃的,爹你放心,你好好照顧自己。”田福兒也笑著說道。

“玉澤呢。” 田縣令沒見到田玉澤,他現在連轉動頭都很累,他也感覺到自己怕是不久就要油盡燈枯了。

“爹我在呢。”說著田於澤從人群角落走到正中。

“好好,你以後要好好學習,以後多聽兩個哥哥與你孃的話,不要讓他們太操心。”

“我知道爹,你怎麼這麼愛操心,我一直很乖的。”田玉澤帶著哭腔說道。

“可惜看不到玉宇了,太遠了,太遠了。”說著田縣令,像是累了,閉下了眼,“你們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眾人不捨的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徐氏與丫鬟在房裡,但是其他人都在門外的院子裡候著,就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葛大夫,我爹,這情況還有什麼辦法嗎?”田幸兒冷靜下來問了葛大夫,她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看向了葛大夫,都等著他能給他們一個希望。

“怪老夫,醫術不精,田大人本已染了天花,需要有足夠的身體才能多支撐,但不幸的是,今日又染了霍亂,將他的身體再一次重創,如今霍亂的症狀也壓下來了,但是今晚天花症狀又加重了幾分,老夫實在無法治好這天花,田縣令怕是難以熬過今夜。”

聽到這裡,眾人頭低得更低了,田福兒的”嗚嗚“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更淒涼了。

田幸兒不想父親就這麼沒了,她深呼吸,閉著眼,強制自己想一想自己這麼多年夢到前世,一定有意義,一定有能助她的,老天不能這麼對她。腦海中記憶一點點的翻閱著,終於在記憶的碎片中她找到了一點線索,不管這個辦法有用沒用,她一定要試一試,她也不在乎別人是否會問她怎麼知道的。她迅速睜開眼,轉身向外跑,“寶珠,寶玉,走。”

眾人被她 這一舉動搞得一頭霧水。此時徐氏剛從裡面出來了,“母親,幸兒一定是想到什麼了,不要擔心 ,她一定等會兒就回來了的。”田玉恆很快反應過來,安慰起徐氏。

“嗯。”

又是一片安靜,幾人靜靜坐在院中,丫鬟們帶來了披風給他們披著,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半個多時辰後突然外來衙差來報,說是城中一下子有好多人病倒,都在上吐下滯的,田玉恆此時只能不得不去處理。

同一時間的江寧府中的法事還在進行中,法事剛完成祭天儀式,又開始圍著小男孩做著法事,不知何時,小男孩的臉上似乎有了血色。

湖縣

田幸兒找到福叔給她留下的主事人田忠,田忠大概30出頭,在福叔手下多年,做事細心,腦子靈活,辦事也勤快。

“忠叔,我可知我們縣誰家長期養有奶牛嗎?”

“這個,小姐你等著,我立馬讓人去查,我們這都有各家情況記錄。”

田幸兒坐在房中不安的等著一刻左右,田忠終於過來了,“小姐找到了,我們縣上郭老爺家養了好幾頭奶牛,說是為了給他家孫子喝,他們已養了好幾年了。”

“好,太好了。”田幸兒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立馬起身,斬釘截鐵的說道,“走,帶我一起去找郭老爺,現在馬上。”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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