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瑤在孟安懷的攙扶下走進提前為她準備好的婚房,為了證明這是正妻的住所,特意為這間屋子題名“瑤玉軒”。

孟安懷讓薛若瑤坐在婚床上,然後交接著:“夫人稍坐,我去外面招待賓客,若夫人餓了,裡面準備好了糕點,若是乏了,自行休息便可。”

薛若瑤柔聲回道:“公子只管去,妾身在此等候公子過來!”

孟安懷也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就離開了瑤玉軒。

待孟安懷離開之後,薛若瑤便掀開蓋頭,一把丟在床上。

站在一旁的侍女鴛兒急壞了,連忙阻止道:“小姐,這紅蓋頭必須得新郎官來掀開,不然會不吉利的。”鴛兒說著就把紅蓋頭往薛若瑤頭上蓋。

不料薛若瑤立即扯住,又丟在一旁,她朝著鴛兒沒好氣道:“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嫁給這個混世魔王已經很不吉利了,還怕什麼。”

原來這薛若瑤也不想與孟安懷結親,只是迫於政治聯姻的壓力,皇帝賜婚,所以才嫁進了靖王府。其實她真正想嫁的人是大王爺燕王府上的長子孟安梁,在她看來,孟安梁是嫡長孫,日後的成就絕對遠遠超過這靖王府的庶子。

雖然自家姑祖母薛貴嬪在宮中有一定的地位,孟安懷是姑祖母的親孫子,但是在權勢地位這一塊,與孟安梁完全不能相比。

鴛兒將蓋頭放在一旁,耐心勸道:“小姐,如今咱們已經入了靖王府,只能順其自然,不然日後不堪設想啊!”

薛若瑤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絲不甘心,拳頭緊握:“哼,怪就怪姑祖母,自已拎不清靖王府的情況,胡亂將我的婚事奏報皇上。若我嫁入燕王府,絕對能夠振興我薛家。”

鴛兒見自家小姐對自已的婚事這般不滿,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繼續安撫薛若瑤:“小姐,薛氏一族沒落,能攀上貴嬪娘娘嫁入靖王府已實屬不易,即便您今日沒有嫁入靖王府,那也不一定有機會嫁入燕王府啊。”

薛若瑤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那至少有一點機會,如今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鴛兒並沒有在意薛若瑤的白眼,她從小與薛若瑤一起長大,雖然是主僕關係,但早已情同姐妹,超越了一般的主僕情分。

“小姐,您好好想想,雖然燕王府是長房,但畢竟在成就上不如靖王,而且皇上也沒有立下太子,再說靖王府還有貴嬪娘娘在宮裡幫襯,咱們入靖王府不一定是壞事。”

薛若瑤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這孟安懷要是個嫡子,或者有能耐些,我又何至於如此失望,他在這庸城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壞,你想想看,這樣的人日後能有什麼出息,再說了,我聽說前些日子還死皮賴臉去靖王跟前求娶一名下等的丫鬟做妾,你說說這樣的人,他能成什麼事?”

鴛兒聽完薛若瑤一番分析之後,也不再開口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薛若瑤的情緒。她們都不瞭解孟安懷的為人,當然也只能從別人口中得知孟安懷的品行。

薛若瑤看著桌上的糕點,手摸著肚子覺得有些餓了,便吩咐鴛兒:“不管了,我有些餓了,你去拿點糕點過來我先墊著吧!”

“是,小姐。”

鴛兒剛把糕點拿過來,薛若瑤便一把抓過來狼吞虎嚥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模樣。

……

另一邊則是側夫人駱柔嘉的婚房韶華軒,為了區分兩位夫人的住所,孟德欽安排了風水先生都題了名字。

婚房內的駱柔嘉端正坐在床上,一心等待著夫君來為她揭開紅蓋頭,丫鬟雪兒也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陪她的主子一起耐心等著。

駱柔嘉歇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問道:“雪兒,你說公子今日會來咱們這兒嗎?”

雪兒俯身回應著:“小姐,您不必如此擔憂,公子去了夫人那兒之後,定會來咱們這兒的。”

“也不一定,我聽說今日除了我與夫人入府,公子還娶了一房小妾,而且這小妾就是平日裡伺候他的丫鬟,是他去跪求王爺得來的,可能公子真的很喜歡這位女子吧!”

駱柔嘉說出這番話,可以看出她與薛若瑤完全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薛若瑤性子急躁,心高氣傲,而駱柔嘉則內斂沉穩,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也許真是薛家失勢已久,對女兒的教養也放鬆了,若不是薛貴嬪極力推薦,嫡夫人的位子就有可能是駱柔嘉代替了。又或許是王妃駱氏早有此準備,提前對駱柔嘉進行了教育。

雪兒給駱柔嘉端來一杯水:“小姐,不管公子今日過不過來,咱們都已經入了靖王府,您別忘了,咱們在王府裡面還有王妃幫襯呢,您可是王妃的親侄女。”

駱柔嘉沒有接雪兒端來的水,她搖搖頭繼續說道:“雪兒,咱們既入了王府,一切還得靠自已,雖然姑母在這王府中,但也不可能一直保得住咱們,關鍵是還得自已站穩腳跟。”

雪兒點點頭,然後伸手準備揭下駱柔嘉的蓋頭:“小姐,反正公子這會兒不在,你就先把蓋頭拿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等公子來了,咱們再戴上。”

“不,不可。”駱柔嘉連忙擋住雪兒的手:“自已揭開蓋頭是不吉利的,不管多晚,我都等公子來,你把水給我吧。”

……

住在最末間的清鎖,依然還是自已原來的房間,只是收拾打掃了一番。兩名丫鬟給她梳洗打扮之後就離開了,她除了沒有繼續在含楓館中幹活,其他一切照舊。

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也不方便出門,自從孟安懷說要娶她做妾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經過這麼多天的思考,她也許想明白了孟安懷娶她做妾並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為了繼續將她留在這裡好折磨她。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即便她還是這府裡的人,不管是丫鬟還是小妾,他都有多種方法折磨她,為何偏偏選了這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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