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張文峰和丁祥幾乎同時叫出聲來,張文峰瞪大了眼睛,盯著展鵬說道,“我是說有身體接觸的,就是——反正你懂的。”

“我們算吧,”展鵬促狹地擠擠眼,“我在他家睡過兩次。”

“你還在他家睡過?”張文峰真後悔,怎麼會捅了這個馬蜂窩。

“嗯,”展鵬平靜地點點頭,

“攥著?攥哪兒?”張文峰不明所以,丁祥在旁邊一個勁兒乾咳。

“你說呢?”展鵬咧了咧嘴。

“我操!”張文峰恨恨地罵了一句。

“第二次嘛,他趴我身上了,”展鵬迎著張文峰的目光,“當然,我們都穿著內褲呢,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你說的身體接觸。”

“算了算了,別說了。”張文峰猛地一揮手,“真他媽噁心。”

“還有兩回,一回是在他家的沙發上,另一回是在歌廳的沙發上,他用手摸我,我也沒反對。這個——”

“都跟你說了,”張文峰雙眉微蹙,打斷展鵬,“別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聽著就煩。”

“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嘛,”展鵬輕輕笑了笑,“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找他求證。”

“真沒想到你倆還有這層關係,”張文峰打量著展鵬,嘆息著搖頭,“那他還——算了,那小子忒不地道。”

“他還怎麼了?”展鵬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不地道了?”

“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是你審我還是我審你啊?”張文峰不耐煩地白了展鵬一眼,皺皺眉問道,“除了他,還有別的你認識的人嗎?”

“真沒有了,”展鵬的臉上透著懊悔和真誠,“要是有別人,我能供出楊毅嘛。”

張文峰望著展鵬,默默嘆了口氣。

“你們不就是想證實我喜歡男人,能和王可做那些事兒嗎,和楊毅取個證就行了,我估計他能配合你們,那小子恨死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沒人把你當啞巴。”說完,張文峰轉頭看向丁祥,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丁祥暗暗搖搖頭,臉上盡顯無奈。

“再給根菸唄。”展鵬舉起手裡的菸頭。

丁祥看看展鵬,起身走過去幫他點了根菸。展鵬抽了一口,說道,“你們不夠意思,好不容易來一次,也不帶點兒好煙,人家楊毅每次過來,拿的還都是中華呢。”

“你別再和我提他,聽著就煩。”張文峰沒好氣地橫了展鵬一眼。

“好,不提,不提。”展鵬靜靜地抽了兩口煙,眼神在張文峰和丁祥的身上逡巡,“你們還想問什麼,接著問吧。”

張文峰思忖片刻,從桌子上摸出手機,調出展鵬和帽衫男在他家小區門口的影片,起身走到柵欄旁,把手機遞給展鵬,說道,“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展鵬接過手機,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

“仔細看看,裡邊的人認識不?”

展鵬端詳著畫面,皺皺眉,“這人也太小了吧,怎麼認啊?等等,這怎麼像我們家的小區啊,難道里邊的人是我?”

“你說呢?”張文峰差點兒被他氣笑了。

“你不會說那就是我吧?我怎麼不記得啊,這大晚上的,我會去哪兒啊?”展鵬一臉茫然。

“你不記得了,是吧?”

“我真不記得。”

“好,我提醒你。”張文峰靠在椅背上,坐直身體,“你自首前,和楊毅喝過一次酒。”

“是有那回事兒,”展鵬點點頭,“那天我們倆一人整了一箱啤酒,把我徹底喝暈了。”

“喝暈了?”

“可不是,”展鵬苦笑,“第二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行,”張文峰嘴角泛出冷笑,“這就是那天晚上你們小區門口的監控影片,你要敢再說裡邊的人不是你,信不信我抽你?”

“你說是就是唄。”展鵬訕訕地咧了咧嘴。

“那天喝完酒,你和楊毅同乘一輛計程車,他先把你送到小區門口,然後自已坐車離開了。你搖搖晃晃進了小區,緊接著就是這個影片,你又出來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像是有點兒印象了。”展鵬吐出一口煙,有些忸怩不安。

“有印象了?”看到展鵬的神情,張文峰心中暗喜。

“有了。”展鵬點點頭。

張文峰和丁祥對視一眼,轉頭對展鵬說,“有印象就好,你聽好了,我的問題是,在你身邊扶著你的那個人是誰?”

展鵬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現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張文峰緊緊瞪著展鵬。

“我不知道,”展鵬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放屁!”張文峰大喝一聲,“你不認識他,他能扶著你?那都不叫扶著了,簡直就是架著你走。要是你不認識他,你能讓他架著你?”

“我真不認識他。”展鵬苦笑。“我那時都喝暈了,差不多人事不省,沒什麼行為能力。”

“好,好,又一個不認識。”張文峰的眼睛就要噴出火來,他連喘兩口粗氣,轉身回到座位上,一拍桌子說道,“我也不問你認識不認識他了,我們可是調查清楚了,那一宿你都沒回家,你自已幹什麼去了,總該清楚吧?”

展鵬抬起頭,眼睛裡充滿懇求,“我能不說嗎?”

“不能。”

“我沒臉說。”展鵬低下頭。

“沒臉的事兒都做了,還怕說出口?”張文峰氣不打一處來,“展鵬,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這件事兒說清楚,咱們就在這兒耗著,你要是願意耗,咱們就耗。”

“你何苦非要逼我啊?”

“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們,你知道不?”張文峰豎起眼睛,“要不是你他媽地非得自首,我們何苦遭這個罪?”

展鵬望著張文峰,蠕動著嘴唇,繼而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說,那晚我被猥褻了。”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張文峰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那晚我被猥褻了,”展鵬一字一頓,“這回聽清楚了?這回你滿意了?”

“你說什麼?”張文峰差一點兒從椅子上出溜下來,他忙扶住桌子,穩住身體。

“媽的,這麼多年都在玩人,頭一回被人給玩了。”展鵬扭過頭,不再理會張文峰。

“不是,展鵬,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不都是跟你說了嘛,他媽的,我被人給玩了,”展鵬低頭抽了口煙,“我那天喝得太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後發現我躺在地上,T恤被拽到胸部,腰帶被解開了,褲子拉鍊被拉下了,內褲被從前邊拽下,卡在大腿根兒那兒。”他頓了頓,“你又不是沒出過強姦殺人的現場,反正和那個差不多。你今天還能看見我,沒準兒還得感謝人家的不殺之恩。”

張文峰和丁祥就像聽天書一樣,面面相覷。

“我操他大爺的,幸虧我後邊的褲子和內褲還保持原狀,看來人家只是玩兒前邊了,真是萬幸啊,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是晚節不保。”

“展鵬,你抬起頭來。”張文峰聽見自已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是說在你意識不清楚的時候遇到了性變態,還是喜歡同性的性變態?”

“不然你以為呢?”展鵬抬起頭,“那種感覺,是個男人都他媽懂。”展鵬斜睨著張文峰,壓抑著自已的怒火,“對任何男人來說,這都是奇恥大辱,我他媽是咬碎了牙往肚裡咽,巴不得自已根本就不記得這碼事兒,今天是你,是你張文峰,非逼著我說出來,你記住我的話,我記你一輩子,真的,我他媽會記你一輩子。”

“你大爺!”張文峰憤憤地罵了一句,站起身氣呼呼地走出訊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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