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兩人來到小區家監控室察看監控。

值班的正是楊毅碰到的喜歡看球的安保,見他們是刑警隊來的,不敢怠慢,忙前忙後配合著。

“你調調北邊圍牆,還有小區大門的監控,我們看看。”張文峰交待著。

安保動作很嫻熟,不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了九個畫面,都是實時的。“你們看,小區大門有兩個,兩邊的圍牆,每一邊有三個,”安保指點著,問道,“你們想看哪個啊?”

“你們這是雲臺的嗎?”張文峰不答反問。

“是啊,是雲臺的,可以遠端操控。”安保答道,“要操控嗎?”

“先不用,”張文峰盯著螢幕,“你們平時操控嗎?”

“平時——用不著吧,一般不會。”

“那你先把大門那兩個放大一下,我們看看。”

安保操作著,螢幕上變成了一幀畫面。

“你看,挺清楚的,”張文峰指著螢幕對展鵬說,“小區門口到對面的花園都能看到,但只是這一段,兩邊的圍擋遮擋得還是挺厲害的,街上就幾乎什麼也看不著了。”

“是啊。”展鵬點點頭。

“你再給我調一個圍牆上的。”

安保依言而行。

“這個清楚倒是清楚,你看圍牆裡,圍牆外,但是這個角度,更外邊的馬路看不到啊,還是被圍擋擋著,人行道倒是清楚。”展鵬說道。

張文峰問安保,“你們圍牆上的攝像頭都是這個角度嗎?”

“是啊,我們主要就是監控圍牆啊,這誰要是翻牆,根本就逃不掉啊。”安保回答。

“你們外邊這個圍擋,弄了多長時間了?”張文峰問。

“有小半年了吧,一直說修,也沒啥動靜。”

張文峰和展鵬相視苦笑,張文峰拍拍展鵬的肩膀,“行了,這回心放回肚子了,不是我們無能啊,是共軍太狡猾了。”

展鵬笑了笑。

“你看你昨天把人家張超熊的,”張文峰笑著說道,“人家說得對啊,肯定沒步行、沒騎車啊。”

“那熊孩子,你不熊熊他,還得了?”

安保看看兩人,終於有機會插話,“到底怎麼了,又出什麼事兒了?”

展鵬瞪了他一眼,張文峰哈哈笑道,“沒啥,我們就想看看外邊馬路上你們監控能不能看得到。”

“哦,我還以為是我們小區又出什麼事兒了呢。”安保說道。

“不是,”張文峰搖搖頭,又問道,“你們這兒監控錄影儲存多久啊?”

“三個月啊。”

“就三個月?”

“是啊,硬碟不夠,到三個月就自動覆蓋了。”

“明白了。”張文峰思忖一下,說道,“那我想看看8號樓的監控錄影,上個月的,好查不?”

“好查倒好查,”安保看著張文峰,“但是8號樓怎麼了,咋那麼多人都要看那兒的監控啊?”

展鵬和張文峰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問道,“都誰要看啊?”

“你看,今天是你們吧,前兩天派出所還來過一趟。”

“這不就兩撥人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張文峰說道。

“不是,還有。”安保漫不經心地說。

“還有?那是誰?”展鵬追問,然後向張文峰投去一個探詢的目光。

“好像是個業主吧。”

“業主?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啊。”

“你們這監控隨便查?不認識你也讓他查?”張文峰看著安保。

“那不是物業帶過來的嘛,你說我能不讓查嗎?”安保露出無辜的神情。

“物業誰帶過來的?他現在在嗎?”展鵬問。

“在,就在前邊呢。”

“那你把他叫來,我們問問他。”

安保屁顛屁顛跑出去,不一會兒領著一個男人回到監控室。

“聽說前一陣你帶過一個業主來查監控啊。”張文峰打量著男人。

“哦,是有這回事兒。”男人有點兒緊張,忙著解釋道,“有個業主,說他女朋友給他快遞了一套茶具,送快遞的放在他家門口了,但是他回家沒找到,就過來看看那個快遞小哥到底送沒送。”

“那業主叫什麼名啊?”張文峰問。

“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就是看著臉兒熟。”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業主啊?”

“他確實就是業主啊,就在8號樓住。”

“8號樓?房號知道嗎?”

“應該是十六層吧。”

張文峰看向展鵬,展鵬一笑,把視線躲開了。

“你還記得那是啥時候嗎?”張文峰接著問。

“我算算啊,那天我值夜班,”男人琢磨著,“應該上個月二十五、六號吧。”

“那他查的哪一天的監控啊?”張文峰轉頭問安保。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自己查的。”

“他自己查的?他會弄嗎?”展鵬看向安保。

“他會弄,自己查了一個多小時呢。”

“那當時你幹嘛呢?”

“我得看實時監控啊,那不是我工作嘛。”安保答道。

“我好像應該知道他要查哪天的監控。”物業男人說。

“是嗎,查哪一天啊?”展鵬問。

“他說快遞送來快十天了嘛,我記得他要看十天前的。”

“那應該就是七月十五、六號。”張文峰計算著,然後看向展鵬,聽到這個日子,展鵬也心中一動。

“你那相好的是哪天出來的?”張文峰揶揄地看著展鵬。

“你嘴有點兒把門的沒?”展鵬皺皺眉,接著說道,“我想想啊,應該是下雨那天吧。”

“721?”

“對,二十一號,應該是那天。”

“哎,我真羨慕他啊,你看看人家女朋友多到位。”張文峰撇撇嘴。

“怎麼?”展鵬看向張文峰。

“這提前一週就把禮物送過來了,多會安慰人啊。”張文峰笑道。

展鵬一愣,隨即就笑了,“文峰,你今天就當我沒來,該咋查就咋查,隨便查。”

“那行吧,”張文峰看著安保,“你教教我咋弄。”然後他又看向物業男人,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物業男人點點頭,轉身走了。

展鵬從口袋裡摸出煙,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拉開監控室的門,來到走廊上。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他口中的煙點著了,冒出紅紅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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