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張文峰才回到辦公室,一見到展鵬,他就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猜我今天查到什麼了?”

“瞧你丫那興奮勁兒,”展鵬白了他一眼,“想說就說,不說就拉倒。”

“嗬,你這又是挨誰尅了?”張文峰笑嘻嘻地湊過去。

“挨尅?”展鵬翻著白眼,“能尅我的人他媽還——”

“得,您老打住吧,”張文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嘴裡不停,“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你也是換一句啊。”

“這不還沒想到呢嘛,”展鵬笑了,“到底查到什麼了?”

“你還記得那個黃婷婷吧?她老公可是個有錢的主兒。”

“比馬雲還有錢?”

張文峰瞪著展鵬,“你這不是抬槓嘛。”

“這怎麼算抬槓,我說的是事實嘛。”展鵬揚揚頭,“說說那個有錢的主兒。”

“哦,他有好幾家公司,其中一家是做物流的,專跑京廣線。”

“做物流的,跑京廣線,嗯,有點兒意思。”

“就是啊,你說他那個物流基地在哪兒?”

展鵬看著張文峰,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你這德行,不會是在趙凱他們那兒吧?”

張文峰點點頭,豎起大拇指。

“還真是啊?”展鵬一下坐直身體。

“可不嘛,”張文峰摸出手機,調出地圖軟體,操作一番,遞給展鵬,“你自己看看。”

展鵬緊緊地盯著螢幕上的那個紅點兒。

“你把地圖調小點兒,看看周圍。”張文峰在一旁指點著,展鵬依言而行。“你看,這門前就是公路,離河也不遠。”

“這一片咱們掃過吧?”展鵬問道。

“掃過啊,就是靠近城關的那個鎮,那一片不都是物流公司嗎?”

“我想起來了,別看那兒平日裡都是人來人往的,但真要是把大門關上,那就是自成一體了,夠隱蔽啊。”

“嗯,和咱們原來討論的差不多。”張文峰兩眼發亮。

“這他媽地要是現場真是那兒,咱們可就——”展鵬看向張文峰,猛地伸腳踢了過去,“那你還墨跡啥啊,還不趕緊讓趙凱他們接觸接觸?”

張文峰一閃,躲開了,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沒偷襲成吧?我這不是先和你商量商量嘛,再說,還有事兒沒說完呢。”

“還有啥事兒啊,就一塊兒說唄。”

“你先說說你那事兒辦得咋樣吧,確定了嗎?”

“%。”展鵬搖搖頭,他說的是DNA比對的結果。

“那就是定了唄,行,這回心放到肚子裡了,也省得咱們白忙活。”張文峰拉了把椅子,坐到展鵬身旁,“我今天在健身館碰到黃婷婷了。”

“是嗎,什麼樣的人啊?”展鵬問道。

“比半老徐娘強點兒。”張文峰淡淡地笑著。

“你這嘴損不損啊,人家不才三十多歲嗎?”展鵬笑罵道。

“所以說是強點兒嘛。”

“看著倆人像有事兒嗎?”

“嗯,”張文峰點點頭,“有可能,感覺挺曖昧的。”

“真的假的啊?”展鵬撇撇嘴。

“你要是不相信我,幹嘛不自己去啊?”張文峰皺皺眉,“真是的。”

“我這不是捨身把機會讓給兄弟嘛,你小子,得便宜還賣乖。”

“得,敢情我還欠您的了,是吧?”

倆人都笑了。

“但這不是重點,我給你說個勁爆的。”

“還有勁爆的?”展鵬側過身,面對著張文峰。

“我問起七月十六號下午那通電話了。”

“哦,她怎麼說?”

“如果她說她沒打過那通電話,你信嗎?”張文峰望著展鵬。

“這個——開始好玩了,她就那麼說的?”

“是啊,人家說得斬釘截鐵的。”

“她為什麼那麼肯定?”

“她說,她知道王可去上海比賽了,不可能給他打電話啊。”

“這話吧,得看怎麼聽。”

“但是人家一口咬定啊,還把手機翻出來,讓我看通話記錄。”

“通話記錄?那不是可以刪的嘛。”展鵬不以為然。

“但是通話記錄的確沒有,”張文峰擠擠眼,“你琢磨琢磨。”

“這琢磨啥,我剛才不都說了嗎,開始好玩了。”展鵬皺皺眉,“移動公司的通話記錄不可能假,那通電話肯定是打過,她為什麼要說謊呢?”

“那萬一她沒說謊呢?”

“你是說——”展鵬的眉頭更緊了,“別人用她的手機打了電話,然後又把記錄刪除了,黃本人可能根本就不知情?”

“嗯,”張文峰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這越來越好玩了。”

“我套了她半天,她是死活都想不起那天下午她在哪兒,我看不像是說假話。”

“那她旁邊的人查起來可就有難度了。”

“但是這些還都不是最好玩的。”張文峰眼含笑意。

“我說你小子說評書呢,這牙膏一點兒一點兒往外擠啊?”展鵬苦笑。

“我怕我直接說,嚇著你。”張文峰故意賣關子。

“我操。”展鵬罵了一句。

“我不是看她手機記錄嘛,仔細一看,驚出一身冷汗。”

“又怎麼了?”

“7月26日,咱們躺在冰櫃裡那個主兒,給她打過電話。”

“是不是啊?”展鵬差點兒跳起來。

“就是。”張文峰緩緩點頭。

“電話內容是什麼啊?”展鵬問。

“黃婷婷說,王可沒說話,裡邊滋啦滋啦的,電話通了十幾秒就斷了。”

“你大爺的,嚇我呢吧?”

“我嚇你幹什麼啊?除了黃婷婷,那天還有兩個人接到王可的電話了。”

“還有兩個人?”

“嗯,都是他們那兒的女學員,通話情形和黃婷婷那個差不多,王可都沒說話,也是十幾秒就斷了。手機的通話記錄都有啊,我看了。”

“莫非是誰鼓搗王可的手機?”

張文峰搖搖頭,“你別忘了,那通話記錄上,十六號之後可啥都沒有啊。”

“我擦,你這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說,是不是那主兒心裡有冤屈,不肯走啊?不會真的是從陰間打的吧?”

展鵬定定地望著張文峰,臉色變得蒼白,猛地,他抬手削向張文峰,“陰你個頭,什麼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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