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去抽根菸吧。”展鵬對楊毅說。

這提議正合楊毅的心思,他忙點頭,說道,“行啊。”

兩人起身向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楊毅下意識地回了回頭,果然又碰上了服務生的目光。他暗暗搖搖頭,覺得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展鵬點燃兩根菸,遞給楊毅一根,楊毅接過來抽了兩口,見展鵬不住地打量自己,就問道,“你看我幹嘛啊?”

展鵬笑了笑,說,“我是瞧瞧你健身的效果怎麼樣。”說著,他伸手摸向楊毅的胸肌,又掐了掐他的胳膊,“這也沒怎麼著啊。”

“我這才練幾天啊。”楊毅躲閃著。

“也是。”展鵬收回手,又問道,“你現在一週去幾次啊?”

“三、四回吧。”

“挺勤啊。”

“不正好是這段閒著嘛。”

展鵬瞭然地點點頭,“那去了是自己練,還是跟著你那個教練練啊?”

“你說宋教練啊,”楊毅吐出一口煙,“每次去,他都能給指導指導,算是跟著他練吧,我不是買了他的課嘛。”

“你還買課啊?”展鵬笑了,“既然你是因為王可才去的,怎麼不買他的課啊?”

楊毅心中一動,暗忖該來的早晚會來。他嘆了口氣,說道,“我還真沒打算讓王可當我教練,我怕是熟人,將來有啥事兒不好說話。反正我在他們那兒辦了個會員,也算對他有個交待了。”

“這樣啊。”

“嗯,”楊毅點頭,“再說了,我去健身館時,他不是請假了嗎,也不在啊。我當時還挺慶幸,你說他要是真在那兒,我還不好意思不選他當教練,我真怕他死纏爛打那勁兒。”

“對,你是說過,你在健身館就沒見過王可。”

“就是啊。”

展鵬衝著楊毅眨眨眼,“但是我記得你在我們隊裡說,不是和他一起在健身館洗過澡嗎?”

“哦,那事兒早了,我想想啊,是去年底還是今年年初啊,王可非拉著我到他們那兒上了堂體驗課,說是免費的,讓我感受感受。”楊毅裝出回憶的樣子,“那次他確實是賣了不少力氣,上完課我們倆全都是大汗淋漓的,就在那兒衝了個澡。”

展鵬搖搖頭,笑著說,“王可對你可真是志在必得啊,都肯陪你洗澡。”

“嗨,哪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楊毅也笑笑,“那不是天兒涼嘛,王可是怕我受了風,非讓我衝個澡落落汗再走。要不是你剛才提起,我都想不起這茬兒事兒來。”

“怪不得呢,”展鵬盯著楊毅,又問道,“你知道他腿上紋的那個是啥不?我們好多人猜,都沒猜出來。”

“我洗澡時看見就問他了,他也不說啊。”

展鵬默默點頭,見兩個人的煙都快抽完了,就摸出煙盒,給兩人都續了一根,然後笑眯眯地望著楊毅,說道,“你今天來,也不光是要和我扯這些閒篇吧,你想問啥,就直接說。”

“還是展哥瞭解我,”楊毅笑了,“上次喝酒你不是說讓我有事兒就問你嘛,我就想打聽打聽,王可那個查得怎麼樣了?”

“這才幾天啊?我們也沒幹啥,等著遼寧那邊給我們寄DNA樣本呢。”

“還要做比對啊?”

“有條件就做做唄,這樣不是嚴謹一點兒?”

“那如果採集樣本,他們家不就得知道王可出事兒了?”

展鵬好奇地看著楊毅,說道,“看你這心操的,早晚的事兒吧,還能讓人家人一直矇在鼓裡?再說了,如果破案了,王可的屍體也不能一直放在我們那兒啊,火化了,骨灰不也得讓家屬領回去?”

楊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地點點頭,說道,“那也是。”

“我看你對他這事兒挺上心啊。”

“嗨,畢竟認識嘛,那感覺就和無關的人不一樣嘛。還有,我們教練和他關係好,知道咱倆熟,總攛掇我打聽打聽,”

“剩下的我們沒做啥,等著比對結果出來再說。對了,我們還去他家裡了,你不是知道嘛。”

“嗯,技偵也去了?”

“沒去,我們轉了一圈,覺得他家裡不應該是什麼現場,就沒上技偵。”

“我知道了。”楊毅連抽了兩口煙,一側身才發現,那個服務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抽菸了,就站在兩人身後。他略微皺皺眉,對展鵬說,“展哥,你打算呆到幾點啊?”

“我?晚飯前回去吧。你呢?”

“我差不多吧,五點左右走就行,”楊毅看看手錶,說道,“這還有兩三個小時呢,咱們在這兒乾坐著多沒勁啊,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也是啊,你這一來我也沒法看書了,倆大老爺們聊啥啊?”展鵬笑笑,“也行,咱們就換個地方,你說吧,咱幹啥去?”

楊毅想了想,說道,“我停車的時候,看見街角那兒有一家雲川,不然,咱們整幾桿去?”

“打檯球啊,我水平太差,”展鵬露出為難的神色,“雲川邊上就有家KTV,乾脆咱們就吼兩嗓子吧,上次還沒跟你唱夠呢,我喜歡和你唱歌。”

“行啊,那咱就吼兩嗓子去唄。”

展鵬掐滅煙,到咖啡店裡去取東西,楊毅也緊吸兩口,把煙掐滅,眼睛下意識地瞟向服務生,服務生見了,衝他微笑著點點頭。

“手藝不錯。”楊毅客氣著。

“要是喜歡這口味,就常來。”

楊毅笑笑,沒再說什麼,這時,展鵬推門而出,左手拎著書,右手一把摟住楊毅的肩膀,說,“走。”

楊毅遲疑著跟上展鵬的腳步,他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如影隨形,卻又不好意思掙脫,一時間,別提有多彆扭了。

兩人到了KTV,沒想到,週日下午的生意居然也很好,兩人在樓梯間裡連抽了兩根菸,才等到一箇中包。

等服務生開了機,展鵬問楊毅,“要不要點幾瓶啤酒啊?”

“還喝啊,我可是開車呢。”

“誰沒開車啊?”展鵬皺皺眉,“一會兒叫代駕唄,你說要不喝幾瓶酒透透,這嗓子也放不開啊。”

“行,那咱們就透透。”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送來一打啤酒,兩人邊喝酒邊點歌,不約而同的,點的幾乎都是許巍的歌。看著螢幕上的歌名,兩人哈哈大笑。

自然而然地,兩人合唱了《純粹》和《執著》,唱到高潮處,展鵬再一次握住了楊毅的手。楊毅莫名地感覺到一絲驚恐,為那隻手的力量,還有主人洋溢的熱情。

一曲唱罷,兩人回到沙發上喝酒,展鵬抹了抹嘴角,突然說,“也真是怪了。”

“怎麼了?”楊毅問。

“好像那個王可,也特別喜歡這首《純粹》。”

“是嗎?”楊毅一驚。

“王可家裡的音響,把這首歌都設成單曲迴圈了。”

“這麼巧啊。”

“可不嘛,”展鵬笑笑,“那天在他家,我把這首歌聽了一遍,弄得文峰一個勁兒催我。”

“要是我,也得催你啊。”楊毅擠出笑意。

展鵬側過頭,看著楊毅,“你知道為啥我要聽完嗎?”

“我哪兒知道啊?”

“上次我唱《純粹》時,發現你在底下也唱著呢,對吧?”

“我都不記得了。”

“我一邊聽就一邊想,如果咱倆要是合唱那首歌,會是啥樣呢?”展鵬志得意滿地點點頭,“今天試了,感覺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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