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陸續上桌,展鵬看了看李東旭,說道,“整吧。”

“我先說件事兒。”李東旭看著大家。

“歡迎領導講話。”展鵬帶頭鼓掌。

“你小子,”李東旭白了展鵬一眼,接著說道,“黃老闆已經安排了兩個人,晚上送咱們回家,所以兄弟們不必有什麼顧忌,也別找什麼藉口,今晚咱們得同歸於盡。”

“得,這回連退路都沒了,這領導做事就是周全。”展鵬笑道。

“你行不行啊?”李東旭瞪著展鵬,作勢欲打,見展鵬縮著脖子,就放下手,指著一箱酒說,“咱們今晚總量控制,這一箱酒就六瓶,咱們一人一瓶。”他從箱子裡取出酒,分遞眾人,邊遞邊說,“今個兒也沒有服務員,沒人伺候局兒,咱兄弟們也別打酒官司,自己倒自己的。”

大家都贊同,紛紛開啟酒瓶,向酒杯倒酒。

“你起一個吧。”展鵬對李東旭說。

李東旭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道,“咱們今天沒外人,我們四個應該都是學偵查的。”

展鵬接話道,“小丁和小楊都是咱們學校的。”

“師弟啊,那更沒說的了。”李東旭衝著丁祥和楊智軍笑了笑,“楊毅是學法律的,你們也都知道,他現在幹律師呢。咱們都算是司法體系裡的,是一家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來,咱們乾一杯。”

大家端起酒杯,在桌上過了電,都幹了。

“就起一個啊?”展鵬吃了口菜,轉頭問李東旭。

李東旭又滿了酒,端起酒杯。“咱們今天就算互相都認識了,既然認識了,咱們往後就是戰友,就是兄弟。什麼是兄弟?什麼是戰友?來,都在酒裡。”他一仰脖,乾了杯中的酒。

眾人有樣學樣。放下酒杯,展鵬說道,“往後別給兄弟們穿小鞋就行。”見李東旭又瞪著他,他忙說,“都倆了,不差那一個吧?”

“這第三杯吧,”李東旭略一思忖,說道,“咱們今天喝的是兄弟的感情酒,不談公事兒。既然是感情酒,我也不弄什麼虛套子了,咱們就加深加深感情,往後互相關照。”

大家又一起幹了,展鵬給大家發了圈煙,說,“都吃口菜,歇歇。”

稍待片刻,丁祥和楊智軍起身給李東旭敬酒,李東旭忙擺擺手,說,“坐下喝。”

“師兄,這杯敬你。你看,我們原來也不知道楊毅還有咱們這層關係,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然我們怎麼也不會——”丁祥端著酒杯說。

“剛說了,不談公事兒,”李東旭打斷他,“再說我也清楚,那不是你們的事兒。咱們喝酒就行了,不扯別的。”

三人幹了酒。

丁祥又轉向楊毅,端著酒說道,“楊毅,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過去有什麼事兒,你就擔待點兒,從今往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他們三個也喝了,展鵬拉住李東旭,說道,“咱哥倆也有日子沒喝酒了,陪一個吧。”他倆也喝了杯中酒。

“楊毅,其實應該是你敬他倆,”李東旭指著丁祥和楊智軍,“他倆可是為你擔了不少事,”然後他看向兩人,問道,“考核都受影響吧?”

“沒啥。”丁祥忙說。

“來,兩位,我敬你們。”楊毅敬了一杯。

“還有,楊毅,”李東旭摟著展鵬的肩膀,“這個你可更得敬了,你這事兒我不方便出面,都是你展哥跑前跑後的。”

“哎,我們哥倆不用你,你讓讓。”展鵬端起酒杯站起來,示意和李東旭交換位置,“你正好和小丁他們親近親近。”

“也行。”李東旭和展鵬換了位子,對展鵬說,“楊毅可是住在你們轄區,往後你們可得多關照點兒。”

“是嗎?那沒問題啊。”展鵬看著楊毅,問道,“你住哪個小區啊。”

丁祥和楊智軍也看向楊毅。

楊毅說了自己的住址。

“還真是越來越有緣分了,”展鵬笑著說,“咱兩家離得不遠。”

“你家住哪兒?”楊毅問。

展鵬報出一個小區的名字。

“那真不遠,”楊毅也笑了,“往後咱倆得多喝幾頓。”

“往後喝多少頓都沒問題,但今天咱倆得先喝到位啊。”展鵬端著酒杯,重重地撞了楊毅的酒杯。楊毅和展鵬一起幹了,他摸出煙遞給展鵬,又替他點著了。

展鵬吐出一口煙,問楊毅,“聽說你是高材生啊。”

“哪兒有啊,你聽誰說的?”楊毅有點不好意思。

“別謙虛嘛。”展鵬摟住楊毅的肩膀,說,“來,評價評價小丁他們倆。”

“評價?評價什麼?”

“你們不是打過交道嘛,看看他們倆專業性怎麼樣。”

楊毅遲疑著,展鵬加重手上的力道,捏了捏楊毅的肩,“說說。”

楊毅的視線瞥向小丁他們,看見三個人喝得正歡,嘴中說道,“還行吧。”

“哎,你們聽到沒有,這大律師對你倆評價還挺高呢。”

另外三個一愣,隨即李東旭抓起一粒花生米,打向展鵬,“你小子不生點兒事兒,就心裡難受是吧?”

“我沒有啊,”展鵬故作委屈,“我不是想和大律師親近親近嘛。”他轉頭問楊毅,“你說是不是?”

楊毅笑著不說話。

“你笑啥啊?”展鵬問。

“嗨,沒啥,我就想你那病根呢。”

眾人鬨堂大笑,展鵬用勁兒掐了掐楊毅的脖子。

“其實,剛才你們提到強姦案我就想說,”楊毅忍著笑,“我們學刑法時,老師一半時間都用來講強姦案了。”

“是嗎?”展鵬誇張地看向李東旭他們,“你看看人家。”他轉頭對楊毅說,“快給我們說說,你們怎麼講的?”

“那時候我們法學院有句話,叫‘無強姦,不案例’。”楊毅回味著,“老師一上課就講強姦案例,我們男生都覺得丫特流氓,就別提女生了。你看啊,講物件不能犯,拿強姦說事兒;講既遂標準,拿強姦說事兒;講犯罪故意的認識因素,拿幼女說事兒;法定加重情節,拿強姦說事兒;講特殊主體,還是拿強姦說事兒。好像離開強姦,刑法這課就沒法上了。”

“我操,敢情咱們刑法白學了!你看看咱們那個老處女給咱們講的都是什麼!”展鵬驚呼,然後他對李東旭說,“東旭,你那句話真說對了。”

“哪句話?”李東旭問。

“你不是說楊毅瞧不上咱們學校出來的嗎?也不怪人家瞧不起咱們。”

“我啥時說過這話啊?”楊毅一臉驚異,李東旭見楊毅看著自己,尷尬地笑笑,“是你姐說的。”

眾人都笑,楊毅也有些尷尬。

“其實咱們各有所長,”李東旭打著圓場,“他們呢是偏法理,咱們是偏實務。展鵬,你不就是實習時就開始實務了嗎?這一點沒人能比上咱們。”

眾人轟然而笑,小丁用手猛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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