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旭把車開進山腳下的一個院子,碰了碰楊毅,說,“醒醒吧,我們到了。”

楊毅倒是真迷糊著了,他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這就到了啊,也沒睡多長時間吧。”

“時間還短啊?都一個多小時了。”李東旭解著安全帶,眼睛透過風擋玻璃盯著一個匆匆走過來的男人,說道,“趕緊下車吧,人家接咱們來了。”

兩人下了車,走向男人。李東旭和男人握手,然後向楊毅介紹,“這是黃老闆。”又指了指楊毅,“這是我小舅子。”

黃老闆也和楊毅握手,開了句玩笑,問道,“親小舅子?”

“親的,親的,”楊毅笑道,“如假包換。”

“黃哥,你這話可問得不地道啊。”李東旭接過話來。

三人相視而笑。

“還有人吧?”黃老闆問。

“嗯,應該在路上。”

“那咱們先進屋喝點茶?”

“不了,咱們就在這兒涼快涼快吧,你看你這周圍的景色多好啊。”說完,李東旭看看錶,“估計他們也快了。”

“行,那咱們就在這兒乘乘涼。”黃老闆取出煙,分遞給二人,然後給大家點著了。

“我聽說你這兒有個工人出事兒了?”李東旭問老黃。

“可不,手給切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

“就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機器了。”老黃說,“這不,醫藥費都花了小二十萬了,醫院還是方明幫著聯絡的呢。是他告訴你的吧?”

“是,”李東旭點點頭,“那天吃飯碰上了。”

正說著,一輛轎車拐了進來,李東旭一指,說道,“你看,腳前腳後。”

展鵬把車停好,帶著丁祥、楊智軍走了過來,李東旭摟著展鵬向老黃介紹說,“這些都是我兄弟。”然後他又對大家說,“咱們今晚就是借黃老闆的寶地。”

“什麼寶地不寶地的,我是巴不得你們能常來。”老黃說。

“你們看這一片,”李東旭向山腳一指,“都讓黃老闆包下來了,”然後他扭頭問老黃,“有多少畝?”

“兩百多畝吧。”

“那可不小,都幹啥啊?”展鵬問。

“也沒幹啥,養了四隻鵝,再種點地。”老黃答。

“我操,”展鵬豎起大拇指,“有魄力。”

“啥魄力不魄力的,老嘍,”老黃笑笑,轉向李東旭,“東旭啊,你也知道我酒量不行,一會兒我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自己盡興啊。”然後他又對大家說,“我這兒沒啥好吃的,但有一樣,肯定全都是綠色食品,純天然的。你們吃好喝好。我過去讓他們走菜。”

“行。”李東旭也沒客氣,等老黃走了,輕車熟路地帶大家走進一個房間。房間裡擺著一張圓桌,類似飯店的包房。

展鵬和李東旭坐在中間,楊毅挨著李東旭,丁祥和楊智軍坐在展鵬的右首。一坐下,展鵬就感嘆道,“真是別有洞天啊。”

“這地兒還行吧?”李東旭笑笑,說,“你們可別小瞧這黃老闆,人家當年是清華土木出來的,後來自己搞建築,現在一年做幾十個億呢。”

“就衝他兩百畝地養四隻鵝,誰敢小瞧人家啊?”展鵬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他又對著丁祥和楊智軍說,“看吧,這領導的層次就是比咱們高,連認識的人都是養鵝的。”

大家又笑了。李東旭又問,“這地方好找吧?”

“還行,跟著導航就直接過來了。”展鵬說,“路上我倒是沒擔心,就是下午開會,沒完沒了的,我怕耽誤時間。”

“開什麼會啊,開那麼長時間?”

“成立專案組。”

“大案啊?”

“命案,有具浮屍。”

“哦,那倒是夠棘手的。”李東旭點點頭。

展鵬清清嗓子,說,“我現在正式介紹,這位李東旭,是市局政治部的領導。”

“領導個頭。”李東旭削了展鵬一掌,展鵬縮著脖子硬挺著,沒躲。

“這兩位丁祥、楊智軍,都是我們隊裡的。”

李東旭點點頭。楊毅和他們打過交道,也點點頭。李東旭指著楊毅說,“這是楊毅,我小舅子。”然後他又摟住展鵬的肩膀,對楊毅說,“這是展鵬,我大學一個宿舍的。”

楊毅以為展鵬是小名,忙問道,“您貴姓?”

幾個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把楊毅都有點笑毛了。

展鵬忍著笑,對楊毅說,“你丫是不是以為白展堂是我弟弟啊?”他又笑了一會兒,繼續說,“免貴姓展,展昭的展,單字鵬。這回記住了?”他又轉向李東旭說,“你這小舅子有個性。”

楊毅面紅耳赤。

“楊毅吧,沒事兒,一看就是實誠人。”展鵬對楊毅說。

“行,那我往後就叫你展哥,這回不會錯了。”楊毅笑笑。

“行,展哥就展哥,”展鵬又對李東旭說,“你看,楊毅比你帥多了,往後別自己得意了。我就說嘛,楊穎那麼漂亮,弟弟差能差到哪兒去?”

“誰說他不帥了?”李東旭哭笑不得。

見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自己,楊毅搖頭苦笑。

“哎,東旭,你是怎麼把楊穎騙到手的?和我們說說,我們也學習學習。”展鵬壞笑著。

“誰騙了?那不是女博士都沒人敢追,咱就撿個漏唄。”

“楊毅,你聽到沒有,回家告訴你姐,他說你姐是個漏。”

“你就壞吧。”李東旭笑罵,又削了展鵬一掌,這次展鵬一歪頭,躲開了。

“他在隊裡也這德行嗎?”李東旭問丁祥和楊智軍。

“還行吧。”丁祥忍著笑。

“你們不知道,他這是病,病根上學時就落下了。”李東旭一本正經。

“打住。”展鵬驀地坐直身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啥病根?說說唄。”丁祥來了興致。

“我說說?”李東旭笑望著展鵬。

“你丫才是真壞。”展鵬無奈苦笑。

“話說畢業實習,”李東旭賣了下關子,看了看大家繼續說,“展鵬同志興沖沖地跟著師傅去提審,沒想到是一個強姦案。強姦案,你們懂的哦。”

丁祥和楊智軍的臉上都露出笑意,楊毅也聽得津津有味。

“據說那師傅人到中年,人生經驗豐富,通曉各種技巧,還想在徒弟面前表現表現,問得那叫一個細啊,以為能給徒弟做一個定罪的範本,卻偏偏忘了徒弟是個黃花大小夥子,還在警校禁慾四年。”

展鵬乾脆點著煙,自己噴雲吐霧,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結果展鵬同志就徹底受刺激了,說那個訊問筆錄比島國動作片還過癮,我們一分析啊,說的有道理啊,直觀的肯定比不過想象啊。但是,可但是,展鵬同志這一受刺激,可就苦了我們了,丫天天晚上在宿舍打飛機,怕我們知道,自己還屏息靜氣的,但他哆嗦動靜太大,床板咯吱咯吱的,弄得我們誰都睡不了覺,天天就豎著耳朵聽他動靜了。從此啊,他病根就落下了。”說完,李東旭問展鵬,“你現在最後那一下,還哆嗦不?”

展鵬一口煙嗆在了嗓子眼,嗆出淚來。“這回我在隊裡徹底是沒形象了。”他感嘆道,“這話哪兒說哪兒了啊,別回隊裡瞎傳。”

“你那師傅是誰啊?”楊智軍問。

“不是咱們局的,你別問了。”展鵬擺擺手,然後說,“你們這幫孫子,好像自己沒辦過強姦案似的。”

眾人吃吃地笑,沒人再感到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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