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剛過,楊毅就接上了宋曉輝,開車向派出所駛去。

“東西都帶了吧?”楊毅問宋曉輝。

“帶了。”宋曉輝從手裡拿出的大信封裡抽出照片和身份證影印件,讓楊毅看看,說道,“就這兩樣吧?”

楊毅掃了眼照片,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嗯,估計有這個就行了。”

宋曉輝把影印件和照片裝回信封,又問楊毅,“你早晨那邊怎麼樣?”

“好說歹說吧,也只能這樣了。”楊毅答了一句。

“我估計你總能有辦法。”宋曉輝看向楊毅,輕輕笑了笑。

“你們老闆那沒費勁吧?”

“那倒沒有,我一說就辦了,”宋曉輝說道,“就是挺震驚的,沒想到會這樣。”

“誰攤上這事兒能不震驚啊?”楊毅嘆口氣,側頭看了看宋曉輝,“昨天咱們說的那些,沒忘吧?”

“那能忘嗎?不就是我怎麼去過王可家,這次王可讓我幫他澆花,還有昨晚咱們為什麼過去。”

“那就行,”楊毅點點頭,“也難為你了。”

“啥難為不難為的,”宋曉輝頓了一下,“反正我就照著你那個套路來唄,一件事,前頭都是真的,就後邊加點料唄。”

“嗯,這樣不容易出紕漏。”楊毅摸出煙,遞給宋曉輝,“行了,那咱們就不提這事兒了,省得一會兒緊張。”

宋曉輝給兩人點了煙,楊毅把車窗向下按出一條縫。

“宋哥,你現在知道我是啥人了,不會對我有啥看法吧?”楊毅問道。

“你是說你和王可這事兒?”

“嗯。”

“這我能有啥看法,現在這種事兒不多著去了嘛,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唄。”

楊毅嘴角浮起笑意,“你還挺開明啊。”

“這算啥開明啊,再說,我又不是沒碰到過。”

“是嗎?”

“幹我們這行的,不就是和人打交道嘛,啥人都碰得著。”

“那你想過我是這種人嗎?”楊毅問。

宋曉輝沉默片刻,輕輕笑了,“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可能是。”

“是不是啊?我能看出來?”

“倒不是看出來,就是感覺。”

“感覺?”

“可不。你想啊,那些點名讓我做私教的,女的就不說了,男的無非就兩種人唄。”

“哪兩種啊?”

“一種是健身到一定程度,想跟著我繼續練出來的;另一種嘛,”宋曉輝自嘲地笑笑,“那就是衝著我這個人來的唄。”

“你覺得我是後一種?”

“那還用說嗎?”宋曉輝看著楊毅,“你說你自己看著像是要真正健身那夥兒的嗎?”

“也是啊。”楊毅嘴角咧了咧。

“再說,剛認識沒幾天,又請我出去喝酒,你說能讓我咋想?”

“那平常你不和學員出去嗎?”楊毅問。

“也出去,不過你這速度吧,也有點兒忒快了。”

楊毅歪頭笑了笑,想了一下,說道,“你都有這想法了,還和我出去,對我不反感嗎?”

“我幹嘛要反感啊。”

“呆在一起不彆扭嗎?”

“還好吧,我之前又不是沒碰到過,我總得對得起那些錢吧,自己有分寸就行了唄。”宋曉輝搖頭笑笑,“我就是沒有料到,王可是和你在一起。”

“是嗎?”

“嗯,”宋曉輝點點頭,“我昨晚才反過味兒來,敢情你找我,根本就不是衝著我這個人來的,看來是我自我感覺太好了。”

“你這個人就是不錯嘛,我要是真想健身,也肯定會找你。”楊毅看看宋曉輝,問道,“想聽真話嗎?”

“什麼真話?”

楊毅咧嘴笑了,“我給你第一次打電話,聽見你的聲音就動心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呢。”

“就是你冒充王可那次?”

“嗯。”楊毅點頭。

“可別,這兒有王可呢,都老實點兒吧,別瞎說了。”

提起王可,楊毅心中黯然,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你之前知道王可是嗎?”

“王可嘛,我早就知道了。”

“嗯?王可在你們那兒公開了?”

“那倒沒有,可能就我知道吧。”宋曉輝看著楊毅,“我昨天不還說,你是王可身後那個男人嘛。”

“對啊,我昨天就想問你,但忘了,”他也看向宋曉輝,“什麼是他身後的男人啊?”

“哎,你還不知道王可嘛,”宋曉輝嘆了口氣,“那小子挺招人,所以館裡的都張羅給他介紹物件,但是他一個也不見。再加上他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在我們那兒洗澡,下了班就往家跑,反正我心裡就有點兒懷疑了。”

“嗯。”

“然後沒事兒我就撩撩他唄。”

“撩?怎麼撩?”

“嗨,你就別問了。”

楊毅抿抿嘴唇,隱隱地生出一絲醋意,他平息一下,問道,“那你只是懷疑,後來又是怎麼確定的呢?”

宋曉輝猶豫著,“有幾次我把王可逼急了,非要跟他回家,然後王可就和我說了一句話。”

“說的什麼?”

“王可說,他家裡有人了,如果我不怕捱揍,就跟著他回家。”

“他這麼說?”

“是啊,那我能不明白嗎?”宋曉輝淡淡一笑,“就我這體格,一般人誰能揍得動我啊?女的根本沒戲啊。”

想象著王可說話的神情,楊毅心中隱隱地痛。

“在那之後,我就不逗他了,反倒是想看看他家裡的那個人。”宋曉輝自顧自地說,“我和王可說過幾次,讓我認認他身後的男人,王可也不瞞著了,說找機會吧。我真沒想到,竟然是昨天這樣的機會。”

“你不會也——”楊毅驚訝地望著宋曉輝。

“我?不算吧。”宋曉輝笑了,“我不瞞你,我可能就是對王可有過這想法,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可能有點兒心疼他吧,總想著能照顧他。”

“心疼他?”

“王可挺拼命的,”宋曉輝說道,“好像他爸腎不好,每個月都得在醫院花不少錢,王可掙錢掙得挺辛苦的。”他轉頭看向楊毅,問道,“怎麼,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楊毅緩緩搖頭,“他一次也沒和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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