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透過電話,張超直接把楊毅他們領進了派出所的辦公區。

張超二十五六歲,比楊毅想象的要年輕些。一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怎麼了,想起報案了。”

楊毅抬頭看向宋曉輝,宋曉輝猶豫一下,說道,“是這樣,有個人可能失蹤了。”

“失蹤?”張超皺皺眉,望著二人,“那你們誰是家屬啊?”

“我們都不是家屬,”楊毅忙接過話來,“那個人是我們健身館的教練。我們都是健身館的人。”

“哦,單位的啊。”張超點點頭,問道,“家屬怎麼沒來?”

“他老家是東北的,就他自己在北京。”宋曉輝解釋道,把信封遞了過去,“就是這個人。”

張超抽出照片和身份證影印件看了看,嘴裡唸叨著,“遼寧盤錦,怎麼,他最近一直在北京?”

“都好多年了,一直在我們那兒當教練。”宋曉輝說。

“那他有女朋友嗎?”張超接著問。

“沒有吧,”宋曉輝看看楊毅,繼續說道,“至少我們都沒聽說過。”

“這個,沒有家屬,事兒有點不大好辦啊。”

“怎麼?”楊毅略感詫異。

“現在報失蹤啊,上邊要求我們儘可能採集近親屬的DNA資訊,沒有DNA也不好入庫啊。”

“那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報嗎?”楊毅問。

“那倒也不是,不過最好是能有家屬。” 接著張超問道,“你們就不能讓他家裡來個人嗎?”

“這個——”宋曉輝看向楊毅,楊毅不易察覺地搖搖頭,於是宋曉輝繼續說道,“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家裡啊。”

“那他不會回老家了吧?”張超說。

“回沒回去我們不清楚,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沒回。”宋曉輝答道。

“這樣啊,”張超沉吟著,“行,那你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曉輝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楊毅聽完,倒真覺得沒什麼可補充的。

“這麼說,他沒訊息都一個多月了?”張超看著宋曉輝,然後開啟筆記本,開始記錄。

“差不多吧,有一個月了。”

“那你們倆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啊?”張超問。

“我也是健身館的教練,我們算同事吧。”宋曉輝說。

“那你呢?”張超問楊毅。

“我是學員。”

“你們最後一次看見這個——”張超拿起王可的身份證影印件看了看,繼續說道,“這個王可,是什麼時間?”

“就是他請假,第二天不來了,前一個晚上吧。”

“具體日期還記得嗎?”

“我想想啊,”宋曉輝摸出手機,翻看上邊的日曆,“應該不是7月15號,就是16號,我現在有點兒記不清了。”

“能查清嗎?”

“應該能查清,他請假後他的課就是我上的,館裡都有記錄,這個回去一查就能查到。”

“那行,查好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好,我回去就查。”宋曉輝答應著。

“那天他有什麼異常嗎?”

“挺正常的,和平時一樣啊。”

“那在這之後,你們聽說誰還見過他嗎?”

楊毅和宋曉輝對望一眼,都搖搖頭。

“你們說他要去參加比賽,有比賽的具體資訊嗎?”

“這個我們知道,網上就有,”楊毅拿出手機,搜尋一會兒,找到有比賽資訊的介面,遞給張超。

“嗯,聯絡人、聯絡電話都有,挺好。”張超在筆記本上抄錄著比賽資訊,又問道,“他是自己去比賽嗎,還是咱們北京有人和他一起搭伴去?”

“好像是自己吧,沒聽說他找誰一塊兒啊,”宋曉輝說道,“反正肯定是他自己報的名。”

“嗯,”張超邊說邊記,“把他電話號碼給我。”

宋曉輝把王可的手機號報給張超。

“他那個居住地址,他那房子是租的吧?你們認識房東嗎?”

宋曉輝又報出詳細地址,然後說道,“他是租的房子,但是房東我不認識。”

張超記完,又問道,“他這個人平時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和別人有矛盾的?”

“這個應該不會吧,王可是個挺老實的孩子,沒聽說有那些事兒啊。”宋曉輝說。

“那他社會關係複雜不復雜?”

“不復雜吧,反正我覺得是這樣,你看他天天早晨就來上班,一呆就是一天,晚上回去也得九點多了,我沒見過誰來館裡找他啊。”

“在你們健身館,他教那些女學員吧?”

“教啊。”

“那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流言蜚語?”

“在館裡我沒聽說過,下班之後我就不清楚了。”

張超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宋曉輝,又問道,“他其他的朋友多嗎?”

“就是我們幾個同行吧,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昨天晚上都給他們打過電話。”

張超把本子和筆遞給宋曉輝,說道,“你把那幾個人名字和電話給我寫一下。”

宋曉輝接過本子,寫了起來,張超又把頭轉向楊毅,問道,“你和王可不是住一個小區嘛,幹嘛他不讓你給他澆花啊?”

“哦,我們不熟。”楊毅笑笑,“我也是前兩天聽宋教練說,才知道我們住一個小區。”

“哦,是這樣啊。”

宋曉輝寫完,把本子和筆遞給張超,張超看了一眼,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楊毅和宋曉輝對視一下,說,“沒了吧。”

“那好,”張超合上本子,站起身,“咱們今天就先這樣,你們想起要補充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

楊毅和宋曉輝也站起來,楊毅說道,“謝謝你啊,張警官,展哥說的沒錯,找你找對了。”

張超看了楊毅一眼,說道,“你說老展啊,他今早還給我打電話說這事兒呢。”

“是嗎?他還在外地呢?”楊毅問道。

“是啊,好像在河南吧。”

“嗯,我們昨天通話時他在河南,說是剛剛結束一場槍戰。”

“槍戰?這麼勁爆。”張超笑了,“他怎麼沒和我說呢。”

下樓的時候,楊毅問張超,“張警官,這個人你覺得好找嗎?”

“不好說啊,”張超頓了頓,“碰碰運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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