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來年轉春,北地又是一年災年,因為袁尚搜刮幽州導致幽州民心皆失,袁尚兄弟不思保境安民,只是興兵造亂,屢次犯冀州屬地,劉雲至安平國內,調集十萬軍馬,準備北上平定幽州。

劉備與陳留鎮守,嚴防曹軍進犯,劉雲命張飛趙雲為先鋒,顏良文丑張郃甘寧魏延黃忠淩統張遼高順等人從徵。

大軍抵達邊界涿郡,守將焦觸,聽說劉雲大軍至,開城投降,劉雲大喜,拜為偏將軍,仍守涿郡,至上谷,袁尚引兵至,二陣對圓,張飛出,連斬數將,袁尚料不可敵,急退去,張遼高順甘寧魏延分四路出擊,大破與上谷城外,同時張郃顏良等攻破城池,大軍攻克漁陽。

四月,趙雲破代郡,張飛破右北平,劉雲繼續朝柳城進兵,忽報袁尚兄弟連線烏桓鮮卑等至,劉雲道:知道了。

北平既定,雲商議西擊烏桓。張飛趙雲等曰:“袁熙、袁尚兵敗將亡,勢窮力盡,遠投沙漠;我今引兵西擊,倘曹操孫權乘虛襲淮泗,我救應不及,為禍不淺矣:請回師勿進為上。”張郃曰:“諸公所言錯矣。軍師雖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邊遠,必不裝置;乘其無備,卒然擊之,必可破也。且袁紹與烏桓有恩,而尚與熙兄弟猶存,不可不除。劉表坐談之客耳,自知才不足以禦敵,重任之則恐不能制,輕任之則不為用,屬下之人尚不得任用。雖虛國遠征,軍師無憂也。雲道:“攜義之言極是。”遂率大小三軍,車數千輛,望前進發。但見黃沙漠漠,狂風四起;道路崎嶇,人馬難行。雲有回軍之心,問於張郃。張郃不語,雲泣曰:“因我欲平沙漠,以至染病,吾心何安!”張郃曰:“某感軍師大恩,雖死不能報萬一。”雲曰:“吾見北地崎嶇,意欲回軍,若何?”張郃曰:“兵貴神速。今千里襲人,輜重多而難以趨利,不如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備。但須得識徑路者為引導耳。”

遂留張郃於易州養病,求嚮導官以引路。人薦袁紹舊將田疇深知此境,雲召而問之。疇曰:“此道秋夏間有水,淺不通車馬,深不載舟楫,最難行動。不如回軍,從盧龍口越白檀之險,出空虛之地,前近柳城,掩其不備:蹋頓可一戰而擒也。”雲從其言,封田疇為靖北將軍,作嚮導官,為前驅;張遼為次;雲押後:倍道輕騎而進。

田疇引張遼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會合蹋頓等數萬騎前來。張遼飛報劉雲。雲自勒馬登高望之,見蹋頓兵無隊伍,參差不整。雲謂張遼曰:“敵兵不整,便可擊之。”乃以麾授遼。遼引張飛、趙雲甘寧四路下山,奮力急攻,蹋頓大亂。遼拍馬斬蹋頓於馬下,餘眾皆降。袁熙、袁尚引數千騎投遼東去了。雲收軍入柳城,封田疇為柳亭侯,以守柳城。

疇涕泣曰:“某負義逃竄之人耳,蒙厚恩全活,為幸多矣;豈可賣盧龍之寨以邀賞祿哉!死不敢受侯爵。”雲義之,乃拜疇為議郎。雲撫慰單于人等,收得駿馬萬匹,即日回兵。時天氣寒且旱,二百里無水,軍又乏糧,殺馬為食,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雲回至易州,重賞先曾諫者;因謂眾將曰:“我前者乘危遠征,僥倖成功。雖得勝,天所佑也,不可以為法。

諸君之諫,乃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

次日,張飛引眾人稟曰:“遼東太守公孫康,久不賓服。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為後患。不如乘其未動,速往徵之,遼東可得也。”雲笑曰:“不煩諸公虎威。數日之後,公孫康自送二袁之首至矣。”諸將皆不肯信。

卻說袁熙、袁尚引數千騎奔遼東。遼東太守公孫康,本襄平人,武威將軍公孫度之子也。當日知袁熙、袁尚來投,遂聚本部屬官商議此事。公孫恭曰:

“袁紹在日,常有吞遼東之心;今袁熙,袁尚兵敗將亡,無處依棲,來此相投,是鳩奪鵲巢之意也。若容納之,後必相圖。不如賺入城中殺之,獻頭與劉公,劉雲必重待我。”康曰:

“只怕劉雲引兵下遼東,又不如納二袁使為我助。”恭曰:“可使人探聽。如劉兵來攻,則留二袁;如其不動,則殺二袁,送與劉公。”康從之,使人去探訊息。

卻說袁熙、袁尚至遼東,二人密議曰:“遼東軍兵數萬,足可與劉備爭衡。今暫投之,後當殺公孫康而奪其地,養成氣力而抗中原,可復河北也。”商議已定,乃入見公孫康。康留於館驛,只推有病,不即相見。不一日,細作回報:“劉公兵屯易州,並無下遼東之意。”公孫康大喜,乃先伏刀斧手於壁衣中,使二袁入。相見禮畢,命坐。時天氣嚴寒,尚見床榻上無茵褥,謂康曰:

“願鋪坐席。”康瞋目言曰:“汝二人之頭,將行萬里!何席之有!尚大驚。康叱曰:“左右何不下手!”刀斧手擁出,就坐席上砍下二人之頭,用木匣盛貯,使人送到易州,來見劉雲。時雲在易州,按兵不動。張郃、張遼入稟曰:“如不下遼東,可回鄴城。恐曹操生心。”雲曰:“待二袁首級至,即便回兵。”眾皆暗笑。忽報遼東公孫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級至,眾皆大驚。使者呈上書信。劉雲大笑道:“果不出我之料”,重賞來使,封公孫康為襄平侯、後將軍。眾官問曰:“何為不出軍師之所料?”劉雲道:此前某料定袁氏兄弟必遠走遼東,公孫康見我大軍沒有進擊料定,恐袁尚兄弟奪了公孫康城池,故我料其不敢與我為敵。諸將拜服,劉雲下令留田豫閻柔田疇等人梳理幽州政務不提。

劉雲巡視幽州邊防,漁陽上谷北平遼東等地紛紛加強防備,設立馬場,善養馬匹,增加軍備,以防不測,又增加關隘城防,故長城各處,調動民夫修繕,加強北地防禦系統,以免異族南下入關,更設立五關,以延遲烏桓鮮卑被異族攻擊,拖延時間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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