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山臨走前最後一句話,讓夏珊珊不得不來看看。兩人一路避開那些腐屍,不動聲色的來到了王奎山的家。

家中亂糟糟的,衣櫃開啟裡面的衣服胡亂的掉在地上,紙糊的窗戶一個大洞,一眼看去就是有人在慌亂中收拾了衣物破窗而逃,可見王奎山所言屬實。兩人每間房都大致看了一下,最後來到了客房。

客房相對簡陋些,地上放著一個被黃符封印的土罐子,與屋內的一切格格不入,兩人對視一眼,

“我記得王奎山家只是普通農民,這土罐子太突兀了”夏姍姍說,

“嗯,我能感知到裡面封著魂魄,只是不知是善是惡”季雲辰答,

本來準備上前揭開封印的夏姍姍腳步又停住,要是善還好說,可要是惡......

“沒事,區區魂魄本王一根手指頭就能解決”季雲辰笑著讓她寬心,

“這個男人怎麼說這種土話也能那麼帥!”夏姍姍一邊心裡想著,一邊小心翼翼走上前準備將那張黃符撕,

“等一下”季雲辰喊著,把目光投向海寶,“你去吧”

海寶渾身一顫,知道他是為之前自己口嗨而故意為之,悶悶不樂的嘟囔:

“唔,要不是你是我們妖王的夫君,我才不幫你呢”

他呼哧跳到地上,費了好大的勁揭開那張黃符,

“哎喲,這玩意兒可真黏啊”

霎時間土罐子的蓋子被衝開,濃濃白煙升起,兩道流光從煙霧中出現,緊接著就想隨著煙霧逃走,季雲辰唇角一勾,手掌這麼一握,兩道流光便被他牢牢抓握在手中,他立馬感知到這是某人的兩魂。

海寶嚇得頭上仙草長出一截,大喊著:“我的媽呀,太嚇人了吧!”跑回了季雲辰的衣袖裡。

兩道流光便拼命掙扎想要掙脫季雲辰的手,可僅僅是不完整的魂魄,怎麼可能從他一個鬼王手中逃脫?

季雲辰隨手便是一道禁制,兩魂就被禁錮在半空中,任其怎麼左突右衝都無法逃出去,很快魂魄精疲力竭沒了動靜,靜靜漂浮在那裡。

這時夏珊珊也走到了季雲辰的近前,

“這是什麼東西?”

“三魂七魄中的天魂和地魂,但是不知為何,卻被封印在土罐子裡。”

兩魂在夏珊珊開口時,彷彿再次充滿了活力,一個勁的朝著她的方向跳動。

季雲辰見狀,心中不由驚異,但他心中也猜了一個大概,不過還是要驗證一下。

隨即他手指飛舞,掐訣不斷變換,口中唸唸有詞,片刻後,手指輕輕點在禁制上,一股玄妙的能量竄入兩魂之中。

很快,流光般的靈魂吸收了這能量後,逐漸融合成一道虛幻的人影,人影對著夏珊珊的方向拍打著禁制,口中好似說著什麼。

夏珊珊也發現了異樣,那道虛幻的人影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可他身形模糊,面容也是煙霧狀,夏姍姍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季雲辰,想要從季雲辰那裡得到答案。

季雲辰端詳一會兒,輕聲說道,

“應該是你所熟識之人,在善人村這個地方的話,我猜想應該是我的岳父你的父親”

季雲辰話音剛落,虛影就劇烈的抖動起來,像是在說他說對了,夏珊珊半信半疑的衝著那虛影,試探的喊著:

“爸爸?”

虛影抖動更加厲害,夏珊珊這下確定了,馬上淚如泉湧準備撲身過去,季雲辰連忙拉住她,

“別去,你一過去虛影就散了”

她淚眼婆娑,看著虛影緩緩開口,

“爸,你這麼多年到底去哪兒了呀?”

虛影晃動停頓一下,又慢慢左右搖擺起來。

“你這麼問,虛影沒辦法回答你”他轉向虛影,替珊珊問,

“岳父,您的軀體跟岳母在一起?”

虛影晃動,他接著又問,

“你們是不是知道一些秘密,所以才遭到黑衣人的圍殺?”

虛影晃動更加劇烈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散開了,

“是否跟地府有關?”

虛影啪的一聲,化為兩道魂魄,季雲辰擔心他承受不住人間陽氣,忙將他收進了衣袖中。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直接幻化到剛才停車的村頭。除了抽菸的老頭,其餘的幾個老頭老太又坐到了村頭,聊天談笑。見兩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也不驚訝,只是死死的盯著他們,

“他們不會衝過來吧?”夏珊珊問

季雲辰看了幾眼,

“不會,這個地方應該是有禁制,他們走不出來”

滿是劃痕的保時捷開在省道上,稍微凸起一點的路面那底盤就刮一下,起初夏姍姍很是心疼,現在她也習慣了,其實他們也用不上車了,移形換影也就是動動手而已,只是習慣的開車出門,等這次回去車差不多也報廢了,她也懶得修理了,賣了的錢再添點換個SUV給夏子良開好了。

想著想著,思緒飄到父親身上,再意識流到季雲辰問的那幾個問題上,她困惑的問:

“你剛才怎麼那樣問?”

季雲辰坐在駕駛位,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擺著樣子,另一隻牽起她的手,輕輕摩擦著,

“我想了許久,總是解釋不通一些人一些事,比如陳婆婆,沒有繼續尋找你母親的下落而是在南青市開了個壽衣店,還有那黑衣人,似乎岳父岳母的事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其中怕是有隱秘”

“隱秘?”夏姍姍順著季雲辰所說的思索起來,過了許久,她點頭贊同

“嗯,的確是,總覺得陳婆婆他們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他一笑,不論是妖還是人,聽了與他們陰鬼配了陰婚,第一反應都是要反對的,還要找法子解了陰婚,雖然陳婆婆也說過這樣的話,可行動上卻是支援他們的。還有她說自己尋了幾十年的線索,如今卻又不去尋了,安安分分的守著個沒有生意的壽衣店。

還有自己的父親,就算與陳婆婆是舊識,對他跟姍姍的婚事也太激動了,還有孔章,激動之情只是初見姍姍之時,卻對他還有鬼王的身份沒有一點兒驚訝......

就在季雲辰和夏珊珊陷入深思之時,高速行駛的保時捷的四周逐漸升騰起煙霧,煙霧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一隻數米高下,紅髮獠牙,猙獰惡目,頭生雙角,全身披甲,手提一柄狼牙棒的大鬼朝他們而來。

還未等季雲辰和夏珊珊反應過來,大鬼手中的狼牙棒劃過地面帶著一串火花,升龍一擊。

只聽夏姍姍“哎呀!”一聲尖叫,車子便被這股巨力掀翻,緊接著火就燃起來了,只是幾秒就有要爆炸的趨勢,若裡面不是季雲辰跟夏姍姍,平凡人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季雲辰劍眉緊皺,一揮衣袖,本來要震天響的爆炸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罩住,只是像放了個悶屁一般。兩人也顧不得車了,正想要逃走可面前赫然一陰鬼擋道。

“狼牙鬼王?”季雲辰一驚,疑惑盯著他問:“這不是你的管轄地界吧?”

狼牙鬼王冷哼,“這兒也不是你的地界啊,老子去哪兒你管得著麼?”

來者不善,季雲辰將夏姍姍護在身後,“本王管不了,可你掀翻本王的座駕又是何意?”

“老子掀的就是你的車”

狼牙鬼王一手背後,一手揮舞著狼牙棒,喝道:

“呵,你這個偽君子!你拿了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趕快交出來給我!”

本來還是怒目圓瞪的季雲辰在聽完狼牙鬼王的話後,先是一愣,

“那你倒是說說,我拿了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別逼我與你較量一番哈,快點拿出來”

他分明是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還在這兒裝腔作勢,而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什麼也沒拿,我只是帶著夫人遊山玩水,怎麼還勞煩狼牙鬼王前來詢問了?你還是先說說為何要掀翻我的車吧”

“我,老子賠你就是”

“呵,那狼牙鬼王可記好了,到時賠我夫人一輛新車”

“老子說賠就賠,婆婆媽媽的,現在可以說說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了吧,交出來!”

狼牙鬼王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季雲辰知道他本心不壞,只是兩人立場觀念不同,平日裡也不會多與他計較,幾句話下來,估計他又是被誰忽悠了,替那人出頭,季雲辰無奈道: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拿別人之物?你動動腦子可行?”

只見狼牙鬼王雙眼一瞪,心想這跟他們告訴自己的不一樣啊,不管了,先打一場再說,畢竟他早就想跟季雲辰比試一場。

“哼,你還在這兒狡辯”

狼牙鬼王冷哼一聲,也不想再給季雲辰胡扯的機會,提著手中的狼牙棒便是衝鋒,季雲辰眼神也是一眯,身後也是數十根秩序鎖鏈飛出,鎖鏈劃過空氣伴隨著嘩嘩嘩的響聲朝著衝鋒而來的狼牙鬼王而去。

狼牙鬼王頓住身形,狼牙棒舉過頭頂,渾身氣勢凝結,恐怖的氣息從狼牙棒上擴散向空氣,擠壓的空氣發出劇烈的爆響,隨後奮力一揮以狼牙棒棒頭為中心,猛然綻放出一股白色的圓圈狀波動,如同颶風般向四周橫掃而去。

周圍的草叢瞬間被連根拔起,在空中撕扯的粉碎,無數石頭四散激射,與飛舞的鎖鏈互相碰撞,在煙霧裡爆發出一團又一團微小的火花,倒在路邊的保時捷也被這股波動再次掀飛數十米,重重砸在路旁的山體上,頓時山石四碎,亂石橫飛。

季雲辰一邊用鎖鏈抵擋著四射的石頭,一邊再次喚出數十道鎖鏈把夏珊珊保護其中,

而後他手中又出現一柄長劍,長劍散發著森寒的冷芒,身軀裡的法力也極速運轉,很快劍身便佈滿了雷芒,就在劍身上的雷芒強盛到頂點時,季雲辰隨即舞動長劍,兩道附著雷電的劍氣形成一道十字,宛若夜空中弦月一般,朝著狼牙鬼王而去

“神霄十字斬!”

狼牙鬼王口中大喊,他奮力揮動狼牙棒,一圈圈白色的圓圈狀波動再次橫掃四方,眨眼間便和“神霄十字斬”碰撞在一起,一圈圈波動激盪,一點點削弱著“神霄十字斬”的攻勢,但颶風般的白色波動,很快便被一一劈開,直直朝著狼牙鬼王面門而去。

“嘭!”

一道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傳開,只見狼牙鬼王橫起狼牙棒硬接了這一道“神霄十字斬”,身形都被擊飛數米,口中噴出一口暗紅鮮血,

狼牙鬼王一雙惡目也露出震驚之色,開口道:“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雲辰打斷:“你什麼你,我說了我沒有你要的東西,你非要攔著我的,可不是我欺負人哈”

季雲辰邊說,邊朝著狼牙鬼王攻擊著,不一會就已經打的狼牙鬼王毫無招架之力,而季雲辰得理不饒人,越打越起勁,狼牙鬼王的惡目也越來越紅,

“啊啊啊,季雲辰你這個潑皮!”

狼牙鬼王口中一陣咆哮,手中狼牙棒肆意揮舞,季雲辰一時之間好幾次差點被攻擊到,但這毫無章法的亂揮,很快被他找到了破綻。

只見他左手探出,直接把亂舞的狼牙棒握住,又輕輕一拉,狼牙鬼王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拉飛了起來,又重重砸在地上。

“讓你擋我路,讓你找我要東西,讓你砸壞的我車......”

季雲辰一邊口中碎碎念,一邊拉著狼牙鬼王的身體,左一下右一下的砸在地上,一時間塵土翻飛,煙塵四起。

夏珊珊站在遠處一臉苦笑的看著短短十幾個呼吸就結束的戰鬥,看著季雲辰像扔玩具般一下下把狼牙鬼王摔在地上,又拎起來,再摔在地上,如此往復不下於幾十下。

最後,狼牙鬼王坐在馬路牙子上,喘著粗氣,季雲辰的秩序鎖鏈扔在他的身邊,也是氣喘吁吁。

“行了,打也打了,你來作甚?”季雲辰問,

狼牙白他一眼,

“阿四說你拿了他的傳家之寶,我說你要是拿了就給人還回去!挺大個爺們,乾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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